坤真奴大驚,師父花心如此重,已經達到胡言亂語的程度,如此下去,恐怕今後大道難成。
此時顧不得師徒名分,調動陰氣,猛然從柳夏至體內衝出來,將師父抱在懷中,龍鬚拂塵一甩,魂龍騰空而起。
“坤真奴,你想幹什麼?”柳夏至坐在龍背上,雙眼依然看着地下呆呆立在哪兒的害羞漂亮女孩,嘴裡怒斥着坤真奴。
“師父,色字頭上一把刀,亂性亂情亂道心,胯下風光始有限,無量大道終鬼徒。師父啊!若想追求無量大道,必先養性養心養心智,萬萬不可留戀花前丟魂,駐足月下失魄啊!師父!”
柳夏至一腔怒氣被坤真奴說的消停下來,默然半晌說道:“坤真奴,你說的不錯,不養性養心,難以有健全心智。剛纔我的確有些失態了,幾乎喪失了防備心。坤真奴,今兒多謝謝你,爲師下次不會在出現這樣的事情!”
孺子可教也,坤真奴不及暗自欣慰,已經感覺到魂龍飛行無禮,心中知道魂龍連續背載活人,已經傷了陰力,不可以再背載着師父肉身前行。
好在那個老鬼站在當場,似乎呆傻了一樣,並沒有追過來,心中慌亂安定下來,往下看看,地下有一片小樹林,一拍魂龍,將魂龍降落在樹林中。
這片樹林是人工種植的,橫豎成行,間距相等。林中鳥鳴嘈雜,四下裡了無人煙。柳夏至四處看看,奇怪的問道:“坤真奴,這是哪兒,爲何停在這兒?”
坤真奴將龍鬚拂塵一收,說道:“師父,魂靈載着你肉身飛行數次,已經傷了陰力,不能再飛行了,需要精心修養一段時日。此處距離大龍山不遠,師父盤膝坐下,徒兒將氣性收斂功法說與師父聽聽。練成此功法,師父不僅可以將散發出的陰氣全部收斂起來,不說這一雙綠眼珠會變回原先的黑眼珠,就算是剛纔那個老鬼站到近前,也難以看出師父是一個陰體活人。”
“哦?這功法不錯,我今後練功大成,就可以陰陽兩界逍遙自在了。哎,坤真奴,你說剛纔那個女孩子是老鬼,到底有多老?你是如何知道她是老鬼的?”邊說着,柳夏至邊盤膝坐下。
坤真奴鬼體一閃,沒入柳夏至體內,柳夏至嚇了一跳:“哎!我沒有凝聚陰氣包,你”
“呵呵,徒兒我在師父體內築了巢穴,無需在勞動師父浪費陰氣了,嘿嘿嘿。”
“嗨,笑的好奸詐,你厲害,我身體成了你的巢穴了。不要在廢話了,告訴爲師,你是如何知道她是老鬼的?”
“呵呵,師父想知道她如何是老鬼的,很簡單。只要她散發出陰氣,根據陰氣的長度,就可以測量出她是一個老鬼。”
“陰氣的長度?陰氣還有長度嗎?”
“呵呵,師父有所不知,簡單的說,陰氣如同天上下雨一樣,看着似乎是雨線,其實是雨滴。雨滴大而急,是暴雨。小而緩,則是毛毛細雨。陰氣也是如此,根據陰氣的長度可以斷定對方是否老鬼,師父只要仔細觀察就可以搞明白。根據徒兒剛纔觀察所知,那個女子最起碼是上百萬年的老鬼,似乎比幽山鬼王的陰氣積累還要強大。”
柳夏至內心一震,頭上冒出了虛汗,比幽山鬼王的陰氣積累的還要深厚,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剛纔差點又墮入到對方的甕中。
“這麼老的鬼對師父沒有起任何的惡意,這其中一定有陰謀。師父,此處不遠有一座鳳凰山,山腹中有一秘洞。洞內居陰避陽,適合鬼魂居住,我們去哪兒吧。到了那兒,師父將氣性收斂功法修煉大成,到那時,老鬼們想對師父圖謀不軌,那就難上天了!”
“嗯,那就去吧!坤真奴,你昨日夜裡所言,我那斬魂劍可以作爲馭器,如何使用它?如果有此馭器,也不用兩條腿走路了!”
“呵呵,師父,斬魂劍不可輕易動用,以免招惹老鬼。師父何時將肉身修成半仙體,到那時,不用馭器也可以騰空飛去了!”
師徒說着話,柳夏至已經走出樹林,來到林外鄉間小路上。按照坤真奴的指點,柳夏至順着林外鄉間小路向南面而去,遠遠的看到前方不遠處停靠着一輛小轎車。
鄉間小路狹窄而凹凸不平,行走尚可,汽車想從此鄉間小路穿行,比走路也快不了多少。如果是車身低的轎車,一定會拋錨的。
轎車陷進了泥坑中,一對中年男女正站在車後尾。男人年約四十上下歲,身材矮胖,肥頭大耳很有富態,身着休閒裝,正在那兒抽菸。
女人也是四十上下歲,一身休閒套裝,相貌端正,正在指點着一個撿拾石塊等硬物的年輕人。
年輕人二十七八歲,一身西裝筆挺,沿着路邊撿拾石塊等硬物,看樣子是想墊在車輪泥沼下,把泥沼墊實在了,好把車從泥沼中開出來。
柳夏至腳步聲極輕,走到近前時才被抽菸的中年男人發現,雖說來的小夥子穿着怪異,但陳勁鬆陳市長是見過世面的人,並不慌張。
略微猶豫一下後,把菸頭扔到地下招呼道:“哎,小夥子,來幫幫忙,幫我們把車推出來。”
中年婦女聽到中年男人說話,轉頭來看,心中嚇了一跳,來的這是一個什麼人?
來人年齡不大,一臉碳泥,眼睛上戴了一個墨鏡,身上只穿着一間髒兮兮像是在碳泥中撿拾來的浴袍,而且浴袍釦子全掉了,用一根草繩攔腰繫住。
不說來的年輕人穿戴怪異,而且此時已是秋寒季節,這個年輕人光身穿一件浴袍,赤腳踏着一雙拖鞋,走路卻沒有聲音,在這了無人跡的鄉間小路上行走,太詭異了。
中年婦女感覺頭皮一麻,汗毛豎起來,急忙招呼撿拾石塊的年輕人:“小秦,小秦,快來,快過來!”
小秦聽到陳市長的夫人叫的慌張,急忙擡頭看過來,心中也是一驚,來的這是一個什麼人?見夫人害怕慌張,急忙握着兩塊可手的石塊跑過來,將身子擋在夫人前面,雙眼瞪着過來的怪異年輕人。
柳夏至見年輕人手裡握着兩塊石頭瞪視着自己,心中感覺好笑,再看他身材和自己相仿,這一身西裝筆挺倒也適合我穿着,得了,我把你這身衣服扒了吧!
陳市長見小秦握着兩塊石頭好像要拼命一樣,急忙說道:“小秦,去撿拾石頭去!呵呵,小夥子,天氣涼爽了,你穿着比天氣還涼爽,來幫幫忙,忙我們把車推出來。”
柳夏至見這個中年男人肚子挺得老大,口氣很有威勢,一句話就把西裝筆挺的年輕人呵斥的又去撿拾石頭了。心中感覺,這個人好像是一個做官的,即便不是做官的,也是和劉文生一樣的混黑道的老大。
總之,這個人像是一個有錢人。既然是有錢人,我就詐你點錢吧,有了錢把身上這件浴袍脫了,也買一身西裝。
想到這兒,柳夏至嘿嘿一笑,衝中年男人說道:“好說,好說,不過呢?這個世界上沒有無償幫助的事情,付出了一定要有收穫,開個價吧!價錢合適了,我把這個車搬到你指定的地點。”
陳勁鬆咧嘴苦笑,這個小子穿着這麼怪異,原來是個精神病,說的話就是瘋話,你小子能把這輛轎車搬到我指定的地點?你精神病發作產生了幻覺了,你以爲這是一輛自行車啊!
“怎麼着?不相信嗎?好,我搬下給你看看。”柳夏至擡步來到轎車近前,心中掂量一下,感覺自己把這輛轎車托起來問題不大。
蹲下身子後,一手托住車底,一手拽住車窗,丹田調動陰氣,一起身,將數噸重的轎車託到肩頭,然後對中年男人說道:“怎麼樣?價錢合適我就把車搬到你指定的地點,價格不合適,我把車再放回原地。”
這一幕太驚人,陳勁鬆夫婦驚得目瞪口呆,小秦也把撿拾的石塊等扔到地下。
“好!年輕人神力!價錢好說,你說多少就多少。如果你說少了,我還不答應那!”陳勁鬆豪爽的一拍雙手,臉上滿是笑容。
柳夏至這個人面子薄,見人家這麼客氣,有些不好意思,沒敢多要,只要了一身裡外衣服的錢:“二百塊錢吧!不多吧?”
“二百?哈哈哈少了少了,你把車放到這兒,我給你一千塊錢。小夥子,把車放到這兒。”陳勁鬆哈哈一笑,胖肚子笑的鼓脹老高,手指着一片乾燥的地方,讓柳夏至把車放到哪兒。
唉!肚子大果然是有錢人,我要二百,人家給我還價一千,好像他是張口要錢的人,心中有了悔意,既然他如此有錢,我爲什麼不多要些?
“那個啥,我要二百不假,你既然給一千,我也不好推辭,只好勉強接受了。只是剛纔我把話沒有說完,除了錢之外,我還要他身上裡外一身衣服,這個價錢不高吧?”柳夏至下巴一點西裝年輕人說道。
小秦想開口罵他,無奈心裡又不敢,看了看陳市長之後,只好拿捏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望向陳夫人,希望她能把這事否了。
陳勁鬆哈哈一笑,對小秦說道:“哈哈哈好!這事太簡單了,小秦司機,一會把裡外衣服脫了送個小夥子。”
小秦聽陳市長喊自己小秦加司機,心中萬分膽寒,如果自己不執行陳市長的指令,回去就別想做司機了,去做清潔工打掃衛生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