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天兄,你這是何意?快收回去!快收回去!”常有利嚥了口吐沫,將飛冥盤沖天卦老仙遞回去。
“常兄,這是小弟一點不誠意的小意思,只要常兄救下小弟一命,小弟另外還有重謝!”天卦老仙知道對面這位矯情,只好忍痛再把價碼擡高些。
常有利心中有數,閉口不說話,只用一雙綠幽幽的眼睛向天卦老仙看去。
此時無聲勝有聲,只等他把所說的重謝拿出來。
這一刻,在常有利的鬼眼裡,天卦老仙那張年輕文雅的面孔,似乎鑲嵌了滿臉稀世珍寶。
不把這些稀世珍寶榨乾了,常有利感覺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天卦老仙被常有利瞅的無奈至極,單手一甩,甩出了兩個浮旋着靈動光暈的小瓷瓶。
與此同時,天卦老仙醞釀了一下情緒,拿捏出一副死爹亡孃的面孔。
把這兩個小瓷瓶放在飛冥盤上,雙手又把飛冥盤推了過去。
常有利心裡又是一陣激烈翻騰,嚥了一口吐沫說道:“兩瓶淨體露?”
“唉!常兄,小弟全部家當都在這兒了,只求常兄救小弟一命,這些東西就全是常兄的了!”這番話幾乎是帶着哭音說出來的,有一種乞人憐憫的感彩。
常有利將飛冥盤和兩個小瓷瓶接了過來,飛冥盤雖然比淨體露珍貴的多。
但是,此盤乃踏入冥界時的羅經指路盤,對自己而言,實屬於無用之物。
而淨體露則不同了,淨體露是實用品,乃是推遲萬年天劫打擊的寶貝。
這兩個小瓷瓶裡,足有三十滴淨體露,夠自己一萬多年內,無生命之憂了。
常有利手掌一揮,將飛冥盤與小瓷瓶收好後,呵呵一笑,說道:
“哎呀,天兄啊!你可讓兄弟我爲難了。唉!誰叫咱哥倆有多年的交情呢?好,小弟不收下,反而顯得小弟不恭敬了!呵呵!”
“常兄千萬別客氣,小弟的這點孝敬是應該的,應該的。常兄,是否找個地方將小弟藏起來?幽山鬼王所有萬年侍衛都出動了,小弟實在是有性命之憂啊!”
“哎!天兄啊!這點玩意,對天兄而言,九牛一毛而已!呵呵,比起一口淨體露泉眼而言,這點東西啊!呵呵!天兄的財富,令小弟那個啊!小弟非常羨慕天兄哦!”
天卦老仙臉色一變,有些怒意,說道:“常兄這是何意?什麼淨體露泉眼?小弟全部家當都送給常兄了,現在應該是小弟羨慕常兄富裕纔是啊!”
“呵呵,西山鬼王即將踏入冥界,他那口淨體露泉眼,天兄弟一定要看護好哦!”常有利一臉皮笑肉不笑,目光中充滿了貪婪之色。
這時候,家丞府外陰風翻滾、殺氣騰騰。李才率領着衆侍衛,已經從第九進院落,查到第四進院落。
此時,距離家丞常有利的府邸,已經近在咫尺。李纔在門外的吆喝聲,非常清晰地傳進來:
“王爺嚴令,挨家挨戶地搜查!無論查到誰家,有敢阻攔者,先斬後奏!”
天卦老仙的臉上,掛滿了汗珠,幽山鬼王的萬年老鬼侍衛們,腰上掛着的可都是斬妖刀。
自己在他們面前,連絲毫抵抗能力也沒有,而且連逃跑的機會也沒有。
本想求常有利救自己一命,現在看來,這個常有利根本就是一個嗜財如狼貪如狗,嚼骨吸髓連渣咽的無恥、無賴之輩。
唉!天卦老仙長嘆一口氣,我命丟亦!
只要被幽山鬼王抓住,按照他的脾氣,絕不會給自己申辯的機會。一定會立即被他抽魂煉魄、受盡荼毒、生不如死。
本想自爆魂魄,無奈又怕死,只好禱告幽山鬼王改變了性子,給我一次申辯的機會吧!
天卦老仙無奈之下,雙手衝着常有利連作數揖,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此等無賴決不可當面得罪了。
“常兄,一定要在王爺面前美言幾句啊!小弟感激不盡!”說罷這句話,天卦老仙無可奈何,只好拔腿向門外走去。
邊走邊破口大罵:“可恨黃道門宵小之輩,竟然膽敢半路截殺王爺,真是一羣挨刀砍的宵小鬼邪之輩!”
常有利眼見天卦老仙自投羅網,心裡一陣鄙夷:“要財不要命的吝嗇鬼,什麼鬼物?呸!”
“頭好痛!好這是在哪兒?”迷迷糊糊中,柳夏至睜開了雙眼,發現自己不是在山中草叢中,而是躺在一間封閉嚴實的房間裡。
這間房間裡,空氣非常潮溼,房間低矮壓抑,空間氣息非常難聞。
這難聞地氣息中,不僅有刺鼻的黴味,還有十分濃烈的尿騷屎臭味,地下溼漉漉的,沒有一絲乾燥之處。
這是哪兒?我怎麼會到這兒的?我剛纔頭痛難忍,只記得一頭栽倒在地,然後就沒有記憶了。
我如何到的這兒?是被人搬來的嗎?哎呀不好!柳夏至急忙伸手摸索自己身上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