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蘊璞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四目相對,南瓜一臉的固執還有幾絲惱火。
“大清早的父子兩感情真好啊,來來來,給我說說你們在說些什麼?”糜右念笑眯眯的走過去。
南蘊璞和南瓜的神色頓時緩了不少。
南蘊璞換上笑眯眯的神情望着走近的糜右念,南瓜則是有些委屈的看着她。
“我教南瓜練功呢,畢竟是你生的,資質奇佳,讓我無從下手啊。”南蘊璞率先開口說道,在南瓜伸手要抱糜右念之前,一把把她給抱進懷中,看着那張小臉上憤怒的神情,他那個得意啊。
糜右念沒好氣的看着他們賭氣的樣子,推開南蘊璞說道:“南瓜還是由我來教,你會的那些教授於他怕是會毫無效果。”
南瓜點點頭:“他說的我一點都聽不懂。”
“那一定是你太笨了。”南蘊璞不客氣的回了一句,大眼小眼又開始對上了。
“好了,大清早的能不能別欺負兒子,去去去,管理你的鬼族去。”糜右念推搡了把南蘊璞,一臉嫌棄的說道。
南蘊璞很是受傷:“念兒,你重兒輕夫。”
“是啦是啦,我重兒輕夫。”
“你就不怕我吃醋?”
南瓜幽幽開口:“跟我吃醋你好意思嗎?”
糜右念忍笑饒有趣味的看着他們父子間的‘決鬥’。
“能不吃醋嗎?現在你回家了,就會天天膩在你娘身邊,那我跟她獨處的時間就少了。”南蘊璞一臉嚴肅的說道,隨即以商量的口吻對南瓜說:“不如白天歸你,晚上歸我,你也不小了,好歹的是我鬼族的王子,一直粘着你娘睡覺也不好,傳出去多影響威望,當然你也無需擔憂冥寒會不會又來偷襲,你的房間就安排在我們房間的隔壁,稍有動靜隨着都可以清楚,如何?”
糜右念無語,卻驚訝南瓜居然點點頭答應了。
“那你現在可以走了嗎?我要和娘練功了。”這語氣完全就是在趕他走。
“還以爲兒子會比女兒乖一點,萬萬沒有料到兒子居然更加沒人性。”南蘊璞無奈的嘆着氣,嘴裡嘀咕着話,附身湊過去在糜右念臉上親了口。“念兒,那我先去忙了,你和南瓜在家好好練功,有事派人喊我。”
糜右念點點頭:“你去忙吧。”
看着那道妖嬈的紅色身影消失在門口,糜右念好笑着看着南瓜說:“你爹就是這麼愛開玩笑。”
南瓜點點頭:“娘,我知道,不然娘也不會那麼愛他了。”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那麼愛他了,相信他,他會保護好我們的。”
“嗯。”
對於兩個孩子的情況最清楚的也只有糜右唸了,她自然是清楚想要增強南瓜的力量必須由她手把手的教導。
她深吸了口氣,原本柔情也變的嚴肅起來,南瓜立馬從石桌上跳下去,站在糜右念面前,等着她發話。
“昨天的時候我已經告訴你了花舍之力的重點,花舍之力代表着守護,這股力量的持有者必須心中向善,心中有愛,才能把這股力量發揮到最大最強,確切的說,這股力量的強大程度是沒有止境的,只要萬物之間有信念,那麼這股力量就永遠不會枯竭,只會越來越強大。”
“那我要是遇上妖族的妖是不是不能動手殺他們了?”南瓜問道。
“並不是不能殺戮,而是你要清楚你所殺的對方該不該殺?對方是好是壞,若是你一味的沉浸在殺戮中反而會讓花舍之力黑化,最終進~入魔道,要是我不早點把你帶離妖族,你體~內的力量早就枯竭,最後進~入魔道。”
“進~入魔道之後會變的怎麼樣?”
“進~入魔道後腦中想着的只有殺戮,只有血腥,要是你真的變成那樣,娘會親手殺了你。”
看着糜右念冰冷的眸子,南瓜身子微微一怔,有些緊張的說道:“以後我會控制住的。”
“憤怒歸憤怒,你萬萬不能讓憤怒控制了你,你的理智不能迷失在憤怒中,你的喜怒哀樂必須要牢牢的掌控住。”糜右念想到什麼,又說:“以後遇上冥寒即便再憤怒也不可意氣用事,衝動解決不了任何事情,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要想跟別人動手你首先要確定自己的實力是否打的過別人,不然就安安分分等到變強了再動手。
南瓜認真的點點頭,把糜右念所說的一字一句牢牢記在腦海中。
“好,那我們接下來打坐,跟昨天一樣的法子,你把四周的信念吸取到自己的體~內,試着把它成爲自己的力量。”糜右念拍拍石桌說道,南瓜瞭然,上了卓子,盤腿開始打坐。
無數的粉色光芒從四周聚集在南瓜身上,信念是肉眼看不到的虛幻之物,吸取那些信念旁人是看不到,當把信念轉化成力量使出來那麼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到了。
此時此刻能看到粉色光芒的也只有糜右念。
那些信念之光在南瓜的身上越聚越多,他試着吸入體~內,但是似乎不太順利。
看着小臉上開始着急起來,糜右念趕忙開口:“練功切勿心浮氣躁,慢慢來,沒事的,你把自己的身子想象成一個容器,可以裝載那些信念的容器,它們是有生命的,用心和它們溝通,告訴它們你需要它們。”
糜右念只能這樣引導他,至於南瓜能不能領悟就看的悟性了。
在幾次不順利之後,漂浮在四周的信念快速的涌進南瓜的身體中,全部吸收。
緊閉的眸子輕輕張開,褐瞳中熠熠生輝,靈氣動人。
南瓜有些欣喜的看着糜右念。
“娘,我好像成功了。”
糜右念笑着點點頭:“不是好像,是你已經成功了,南瓜真棒,記住這個感覺,以後照着這樣吸取那些信念。”
糜右唸的鼓勵到南瓜心中暖暖的,小臉上也微微泛起紅暈。
知道了方法,南瓜每天都會很努力的吸取那些信念。
因爲他的性子本就有點沉默,要是糜右念有個什麼事情不在他身邊,他就自個在院子裡練功,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偶爾南糜兩家的老祖宗們過來看他,他也只是不溫不火的喊一聲,並沒有多大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