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教的總舵並不在流焰國,他們要出國境還得好幾天時間。
一行人到了小鎮,但沒住客棧,而是包下了一戶普通人家,聽馳楓說,現在凡事要低調處理。
拓拔翎嵐卻瞅瞅那個馬車,他們還真是‘低調’!
然而睡了那麼長的午覺,雲毓還是很困的樣子,晚飯也沒怎麼吃。
問他,他不是說沒事,就是說無妨,之後只好去找仇子恆,怎料仇子恆看見自己就躲!
“給我過來!”點地就衝了上去,一把拽住了他。
可這傢伙功夫還不賴,原以爲一個大夫也能當上座前護法,現在倒是對他刮目相看了。
不過……
“看你還跑!”一個走位截住他,腳下一踢,胳膊一擰,便把他擒住了。
啪!
他手裡團扇掉下來,本想繼續反抗,可是作罷:“夫人,屬下做錯什麼了,您幹嘛欺負我?”
“誰是夫人,別亂喊!”手裡放開他,認真提醒,“現在對外,我夫君是藍昊君,要是亂喊害了南郡,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拓拔翎嵐說着揮揮拳頭,仇子恆縮着肩膀躲了躲,之後撿起那個團扇,又理了理他那身白衣。
“你剛剛留手了吧。”拓拔翎嵐抱起胳膊打量他,這人文文靜靜,眉清目秀的,但剛剛過了好幾招,衣服都沒皺。
仇子恆便是笑笑,改了稱呼:“要真和郡主動手,教主知道,還不把我給劈了?”
“動手就動手,你以爲我打不過你麼?”老被那悶.騷當小白兔,拓拔翎嵐還真有點委屈。
之後又瞅瞅那團扇:“你煎藥就煎藥,偷偷摸摸的幹嘛,難道不能讓我知道?”
“呃……嘿嘿。”他尷尬笑笑,看來還真不想讓她知道。
“之前的毒,雲毓可是還沒好?”看仇子恆這般,拓拔翎嵐也就篤定了。
但他還是一臉不能說的樣子。
“仇子恆,你今天如果不說的話……”她上前一步,撩起他下巴,十分流.氓的壞笑着。
“我就告訴你們教主,你調.戲我。”她說着還
湊近了臉,嚇得仇子恆趕緊後退,卻她又往一拽胳膊,把他拉了回來。
“如何啊?想清楚了沒?”她摟着他,一副純爺們的流.氓樣,而仇子恆呆了一下。
這,這真是個女人嗎,教主口味還真重,竟喜歡這樣的?
仇子恆趕緊掙脫出來,要被看見了,他非得吃啞巴虧不可——被人調.戲了,還得死無全屍!
這拓拔翎嵐還真是不講道理,但他們那個教主呢,只要是關於拓拔翎嵐的事,那就更不講道理了!
仇子恆沒辦法,但想想,總歸是瞞不住的。
“郡主,天玄教的事,您知道多少?”他問道,往煎藥的地方走,重新開始看火。
拓拔翎嵐認識這藥味,正是那個苦的要吐的藥。
然而天玄教的事,她還真不知道多少,雲毓那人就是這樣,什麼都不肯告訴她,怕把她捲到麻煩裡。
不過現在都跟他走了,再這麼什麼都不知道下去,日子還過不過了?
“他這兒我知道,肯定又什麼都不讓告訴我是吧。”拓拔翎嵐沒回答問題,反倒還問了。
仇子恆也就撓了撓臉:“教中的一些事,這個教主沒吩咐,我真不敢講,但如果是教主的私事,那就不一樣了。”
“哦?”拓拔翎嵐挑眉,幾分興致。
“郡主是咱們夫人,關心教主那是天經地義的。”仇子恆笑着,討好,“所以我成全了郡主,郡主可千萬別出賣我。”
“自然,我不告訴他是你說的。”十分乾脆的就給了他一個保障,但云毓能不能猜到,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便是聽仇子恆說,當初聖寶丟失的時候,賊人給雲毓下過猛毒,否則,一百條命也不可能從他那兒把東西搶走。
當時雲毓可謂十死無生,爲保住他,仇子恆簡直心力交瘁。
但最後雖壓制住了,可也只是緩兵之計,根本沒有找到徹底的解毒之法。
然而又是給她吸內傷、又是赤練山的危機、又是帝君的匕首。就算仇子恆的堪稱聖手,但終於擋不住這麼折騰,雲毓體內的舊毒被觸動了。
如
今喝這種藥,終日嗜睡,是爲了緩和毒性,大概睡上一段時間就會穩住了,畢竟當初也是用的這法子。
還以爲他是怕苦不吃藥,所以傷才一直不好,不想竟是如此。
拓拔翎嵐很是自責,雲毓爲她付出的,原來遠比她想像的更多。
卻轉而驚覺什麼:“聖寶丟失,現在又回來了,你都不奇怪,不懷疑我什麼嗎?”
她問仇子恆,而仇子恆還納悶:“這不是教主的計劃,故意說聖寶丟了,好把教中有異心的人一起揪出來嗎?”
看來她穿越來的這事,雲毓是沒和別人說了,這次帶自己迴天玄教,多半也不僅僅是想留她在身邊而已。
以那悶.騷的行事作風,就希望她當個小女人,不該問的就不問,服服帖帖的聽他指揮,被他.寵.着就行了。
切!
這妖孽雖然可攻可受的,但骨子裡到底是個男人,不過只准他大男子主義,就不許她大女人主義了嗎?
“當時企圖偷走聖寶的人,到底是誰?若非身邊的人,恐怕也沒機會對雲毓下手吧?”
拓拔翎嵐又問了仇子恆,聖寶被偷是做戲的說法,也就隨雲毓的意思認了。
“這個嘛,郡主還是去問教主吧,我今天已經說的夠多了。”仇子恆倒是知道分寸,不過提及此事難免嘆息。
“爲抓叛逆之徒,教主居然中了那麼狠的毒,想想真是不值得啊,要是有鼎在,這點毒根本……”
他說着竟沉了面色,似很甘心,而拓拔翎嵐沒聽懂:“什麼鼎?解毒的嗎?”
“也沒什麼,我的一點私事。”仇子恆笑笑,看上去是不太想提的事,之後倒出藥,給了拓拔翎嵐。
“那今天我就不打擾了,教主勞煩郡主照顧了。”
“嗯,辛苦你了。”拓拔翎嵐也沒回絕,看他不想說,也沒強人所難,若真有解毒之法,仇子恆必定不會不管雲毓。
拓拔翎嵐端着藥回了房裡,而云毓正睡着,看他這般,心裡着實不是滋味。
而且明明舊毒發作了,他那晚幹嘛還答應和她洞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