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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雲趕到前院,見到有兩名官差,雙手捧着紅榜。
趕緊上前施禮道謝,將兩人請進廳堂,敬了茶,此時門房已經找出兩掛鞭炮燃放起來。
玉蘭已經準備好了紅包走了進來,增雲接過來親手遞給兩位官差,每個人一張百兩銀票。
兩位官差接過來還打開看了看,一看銀票價值不菲,樂呵呵地說了恭喜、還要去接着送喜報等話,就告辭走了。
這一天,增雲不知道馮輝昌什麼時候會回來,沒有敢出門,一直呆在府中,看自己的書。
直到過了午時,馮輝昌才攜帶着國子監的行囊回來了。
增雲將他安頓在自己旁邊的院子裡,他從鳳來鎮帶來的下人中,兩個婆子已經送回了蕭府,只留了兩個小廝隨身伺候,那個中年管事也被派到鄉下去管理莊子去了。
院子裡所有用的東西都有,馮輝昌只需將自己的行囊安放好就成。
過了不到一刻鐘,馮輝昌就派人來請增雲過去。
增雲來到馮輝昌的院子裡,見馮輝昌在前廳等着自己,臉上氣色比以往好多了,也多了些喜氣,但沒有志得意滿的意思。
暗自在心裡佩服馮輝昌,在此時仍然能夠穩住心神很是不易,很多人在此時會心高氣傲得忘了根本!
“恭喜父親!女兒真是高興!”
“呵呵!女兒知道爲父現在想什麼嗎?”馮輝昌笑呵呵地問道。
“女兒怎會知道?”
“爲父現在想的是爲父最應該感謝的是誰。”
“是誰呀?”總不會是自己吧?
“爲父現在最感謝的有女兒你、你祖母和你母親,沒有你祖母的生育之恩。哪裡有我在?沒有你母親趙氏,我哪裡知道真正對我好的人是什麼樣子的?沒有你-我的女兒,我又怎麼能知道世間何爲堅強?我感謝的還有你祖父、不知爲何養了我幾十年的張氏和後來嫁給我的小張氏,沒有他們。我又怎能知道什麼是虛情、什麼是假意?”
說着,馮輝昌眼睛裡充溢着水霧,他一定非常懷念以前一家三口在一起生活的日子吧!
想想。馮輝昌、趙氏和自己的這一世也是坎坷,現在三人是苦盡甘來,趙氏嫁了如意郎君,馮輝昌終於走上仕途,自己則有自己的產業不必依賴任何人活着。
想起這些,增雲也感傷得很,話說回來。誰不想過生來就安逸的生活?誰想過這種每時每刻都要算計、勞累身體去奔波的日子?
兩人沉默了一刻,馮輝昌接着道:“今日皇上欽點爲進士及第第三名,還需要去向你舅公稟報,然後晚上還有晚宴,皇上要宴請三甲進士。我還要準備準備。”
“舅公那裡我陪您去嗎?”增雲問道。
“也好!我怕他們留我住在那裡呢!你去了,我就好回來住了。”
看來馮輝昌還是將這裡當做家了,蕭大人那裡只是舅舅家而已。
“好!那父親現在就準備晚宴的穿着吧!然後從舅公家直接去赴宴。”增雲怕從蕭府回來再去赴宴恐怕來不及。
增雲回到自己的院子,又給那邊派去兩個婆子和三等丫鬟去。
自己重新梳了頭就帶着玉蘭和玉竹出了自己的院子,馮輝昌也正好出來,兩人坐了兩輛馬車,前往蕭府。
蕭府的衆人早已知曉了馮輝昌高中進士及第第三名,因此看見馮輝昌和增雲來到蕭府,都上前恭賀。
太夫人更是高興得沒控制住情緒。激動地落淚,這是女兒的兒子,出息了,沒有白白失去性命。
馮輝昌見時辰差不多了,就告辭蕭府衆人,去赴宴了。
臨出府。蕭大人留他居住在蕭府,增雲上前道:“增雲已將父親接到我府中了,我那裡只有我一人,父親來了正好相陪。”
蕭大人聽了點點頭,馮輝昌告辭坐馬車走了。
本來增雲也要趁機回府,太夫人留她過去說話,增雲迴轉,在這裡用了晚膳。
之後,蕭大人將增雲請至自己的內院,蕭老夫人也在,三人聊起此次科舉中舉的這些人的經歷。
“若說此次殿試,最受人關注的是金科狀元王澤,之所以受到衆人關注,不僅僅是他有大才,更是因爲他長相醜陋,家裡窮得叮噹響,是一路乞討進京趕考的。”
“乞丐狀元郎?”這位狀元真是奇人,這皇上也是有高深的眼光才能封他爲狀元。
“正是,皇上審看這些人的文章,圈點了幾個人,其中認爲王澤的文章最好,就選上來面見。”
“才發現,這王澤穿着乞丐服,衣衫不整,很是生氣。”
“司馬丞相見皇上神色不對,就偷偷勸諫:皇上,此人大才,人不可貌相啊!”
“皇上不僅是因爲他衣衫不整,也見其相貌醜陋,實在是對趙國的侮辱,便要奪了他的功名。”
“司馬丞相忙勸慰道:皇上可記得前朝的黃巢?”
“黃巢?就是那位造反的?”
“正是,他本參加殿試,文章卓魁天下,本該爲狀元,但因其相貌醜陋,被貶爲三甲最後一名,可這以貌取人而不考慮他的才能,使天下讀書人都和朝廷離了心,黃巢一怒之下辭官不做,而是去販了私鹽,積累財富繼而起兵造反,動搖了朝廷的根基。”
“我朝皇上聽了這個故事,採納了司馬丞相的諫言,欽點王澤爲新科狀元。”
增雲聽得興趣盎然,津津有味,真像是聽故事一樣,在這個時代聽到這樣的傳奇,真是恍然如夢。
見天色不早了,增雲與蕭大人蕭老夫人告辭回府。
回到府中的時候,馮輝昌還沒有回來,增雲就先休息了。
等第二天睡得正香甜,玉竹將她叫了起來:“小娘子,起牀了,老爺可等着你用早膳呢!”
增雲正想接着睡會兒,聽說馮輝昌已經在等自己用早膳了,急忙從牀上爬了起來。
哎!現在府中有了其他的人,不能隨意睡到自然醒了,否則禮節上過不去,即使是親身父親也不行。
急急忙忙洗漱穿好衣服,增雲來到馮輝昌的院子,馮輝昌已經等在那裡了。
見增雲進來,馮輝昌笑着說:“我讓她們不要叫你,讓你多睡會兒,她們不聽,呵呵!”
增雲有些難爲情,在這個時代睡懶覺可是有損閨閣名譽的,甚至會影響婚嫁的,你想啊!誰家會娶個懶婆娘?
兩人安靜地用過早膳,撤了飯菜,父女兩人用茶的時候,馮輝昌也對增雲說起了此屆狀元的奇聞趣事。
據馮輝昌所述,王澤確實是有大才的,所做文章縱橫離合、跌宕昭彰、思力沉摯、變化從心。
馮輝昌是心服口服的,可見王澤的才能不虛。
“正是,皇上審看這些人的文章,圈點了幾個人,其中認爲王澤的文章最好,就選上來面見。”
“才發現,這王澤穿着乞丐服,衣衫不整,很是生氣。”
“司馬丞相見皇上神色不對,就偷偷勸諫:皇上,此人大才,人不可貌相啊!”
“皇上不僅是因爲他衣衫不整,也見其相貌醜陋,實在是對趙國的侮辱,便要奪了他的功名。”
“司馬丞相忙勸慰道:皇上可記得前朝的黃巢?”
“黃巢?就是那位造反的?”
“正是,他本參加殿試,文章卓魁天下,本該爲狀元,但因其相貌醜陋,被貶爲三甲最後一名,可這以貌取人而不考慮他的才能,使天下讀書人都和朝廷離了心,黃巢一怒之下辭官不做,而是去販了私鹽,積累財富繼而起兵造反,動搖了朝廷的根基。”
“我朝皇上聽了這個故事,採納了司馬丞相的諫言,欽點王澤爲新科狀元。”
增雲聽得興趣盎然,津津有味,真像是聽故事一樣,在這個時代聽到這樣的傳奇,真是恍然如夢。
見天色不早了,增雲與蕭大人蕭老夫人告辭回府。
回到府中的時候,馮輝昌還沒有回來,增雲就先休息了。
等第二天睡得正香甜,玉竹將她叫了起來:“小娘子,起牀了,老爺可等着你用早膳呢!”
增雲正想接着睡會兒,聽說馮輝昌已經在等自己用早膳了,急忙從牀上爬了起來。
哎!現在府中有了其他的人,不能隨意睡到自然醒了,否則禮節上過不去,即使是親身父親也不行。
急急忙忙洗漱穿好衣服,增雲來到馮輝昌的院子,馮輝昌已經等在那裡了。
見增雲進來,馮輝昌笑着說:“我讓她們不要叫你,讓你多睡會兒,她們不聽,呵呵!”
增雲有些難爲情,在這個時代睡懶覺可是有損閨閣名譽的,甚至會影響婚嫁的,你想啊!誰家會娶個懶婆娘?
兩人安靜地用過早膳,撤了飯菜,父女兩人用茶的時候,馮輝昌也對增雲說起了此屆狀元的奇聞趣事。
據馮輝昌所述,王澤確實是有大才的,所做文章縱橫離合、跌宕昭彰、思力沉摯、變化從心。
馮輝昌是心服口服的,可見王澤的才能不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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