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呵呵,伊總客氣了,金威集團不遠千里到邊寧來投資,拉動邊寧經濟的發展,可是邊寧的客人,我們有責任,有義務爲客商提供優質的服務。都是應該做的,這個感謝兩個字就不用多說了。我看伊總來是有事要說吧,有什麼要求你就提,只要合理,我們一定盡全力支持……”這是個有着出色面貌的女人,但在這副紅粉皮囊之下,有着一顆貪婪和邪惡的心,稱之爲妖精絲毫不爲過,一不留神就會把自己連皮帶骨頭吃的乾乾淨淨,嚴寧可不敢跟她有過多的交集,開口就把退路堵死,不給這個女人留下任何幻想的機會。
“哎呀,嚴書記,都什麼年代了,你怎麼還這麼古板呢,拒人於千里之外可不是一個優秀男人會做的事喲,人家可真心想感謝感謝你,這個機會人都不給人家嗎……”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年輕女人在同一個男人說話時,表現的柔弱、嬌嗔,更能撩動男人的心絃,激起男人的心中的征服慾望,就是話深話淺只要不是特別小心眼的男人都不會記在心裡。顯然伊美兒很熟練的掌握了這個分寸,似嗔似怪的埋怨起嚴寧不計人情來,嬌滴滴的聲音很容易帶給人無限的瑕想。
“哈哈哈,伊總這話說的也對也不對,不是我不通人情,而是每個人都有做人的原則。我的原則就是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不該做的事情,堅決不去做。所以,這個吃請就不必了,我是邊寧的一把手,在這個方面更需要帶個好頭……”雖說伊美兒長像夠漂亮,身材夠火辣,手段夠風流,但和自家後院的幾位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的,若是伊美兒就會耍這些小女人的手段,嚴寧覺得還真高看她了,自己早就過了毛頭小子,青澀不懂的階段,玩曖昧這一套,實在有些落伍了。
“嚴書記,人家來到邊寧,也沒幾個談得來的朋友,咱們年紀相仿,應該有很多共同的愛好,就是想和你做個朋友,你可別把路都堵死了,平白的讓人家傷心啊……”嚴寧水潑不進,針扎不透,滑不溜手的太極手法,直讓伊美兒狠得牙根直癢癢,往往得不到的東西纔是最好的,眼看着嚴寧根本不爲自己所動,索性拉下臉來,把話往明裡挑,伊美兒對自己的容貌和身材還很有信心的,她就不相信嚴寧不是男人,能把送上門的大美女給推出去。
“伊總這話可錯了,金威集團到邊寧投資的那一刻起,咱們就是朋友,就是合作伙伴了,互相支持,共謀發展,合作共贏是邊寧和金威集團共同的目標,我想不出來,伊總這句把路堵死了指的是什麼?”這個伊美兒實在過份,暗示不行,又把這套小手段擺到明面上了,居然用這種近乎於不設防的架式勾引自己來了,真當自己是那種見了女人就邁不動步的紈絝子弟了?嚴寧的臉色不覺得陰了下來。話說的也很明白,跟金威集團是朋友,但跟你絕對不是朋友。
“哼哼,嚴書記的架子真是大,行了,你這個朋友咱高攀不起,不過我可把話說到前面,邊寧口岸經貿區可是金威集團獨家投資,怎麼發展可是我說了算,指不定哪天我不高興了,把商貿大廳一關,邊寧縣委可就打不開門了……”惱羞成怒的伊美兒頭腦一熱,頓時變得衝動起來,在她看來,嚴寧不好女色,那一定是熱衷於追逐權力,邊寧最大的口岸經貿區可是在她的手中掌控着,這直接關係着嚴寧的仕途,有恃無恐之下,伊美兒變得口無遮攔起來,拿着關閉經貿互通區來威脅起嚴寧來了。
在東海省,伊美兒也是豔名遠播的,到哪不是勾勾手就有大把大把的男人前赴後繼的拜倒在石榴裙下,偏偏在邊寧這個偏僻的小地方,被嚴寧這個年輕的縣委書記一而再,再而三的捲了面子,這會兒,近乎於勾引的話都說了出來,伊美兒相信嚴寧不會聽不出來。只是,嚴寧非但沒有如自己所猜想的那般,隨着自己的眼神,溜溜的表現出一臉的豬哥像,相反還把臉也板了起來,這是在跟自己示威嗎?從來都是伊美兒拒絕別人,還真沒有哪個男人拒絕過伊美兒,不給嚴寧點顏色看看,他怕是不知道姑奶奶也不是好惹的。
“伊總今天來就是要告訴我你要請我吃飯,我不接受就要關閉商貿大廳是不是?呵呵,有魄力,有膽識,有手段。不過,我還是要告訴,我有我的原則,你的邀請我是不會接受的。至於你要關閉商貿大廳,沒問題,今天你關閉了商貿大廳,明天我敢保證金威集團會在華夏永遠地消失。不信你可以試一試……”這個女人,虧得自己還把她當個人物,小心翼翼地應對着。現在看來,不過是有點小心眼,會耍點小手段,有副好皮囊的花瓶罷了,就這種貨色,實在當不起自己正眼看她,趁早哪涼快哪去。
“你,你……”嚴寧毫不留情面,將伊美兒剝的體無完膚,站起身來一動不動的盯着嚴寧,高聳的胸脯起起伏伏,臉上是青一陣,白一陣的。然而,頭腦冷靜下來的伊美兒,直到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頭腦發熱之下都說了什麼,居然還威脅起嚴寧來了,這都哪跟哪啊,不說邊寧經貿互通區對金威集團多得要,就是看在日進斗金的面子上,自己也不捨得把它關閉了啊。
“你就不能讓讓人家,人家就是想和你做個朋友,這有什麼錯,偏偏你當領導當慣了,就得人家去遷就你,人家是女孩子呀……”嚴寧徹底撕破了臉,伊美兒的是又怒又急,若是換個地方,她必然要扭頭就走,心裡想着過後找回場子。但是對於嚴寧,她的心卻是一陣陣地打起了冷顫,猛然地一屁股重新坐回到沙發上,兩行清淚自臉上滑下,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從嚴寧的年紀和嚴寧表現出來的實力看,伊美兒絲毫不認爲嚴寧在說大話,從她內心裡,也早就把嚴寧當成了**子弟,說白了,伊美兒也正是衝着嚴寧的身份地位才主動投懷送抱的。不想,幾句話沒說完呢,自己居然心神失守,惱羞成怒,平白的威脅起嚴寧來,鬧到最後,直接和嚴寧翻了臉,這可不是自己來找嚴寧的初衷。
然而,狠話也說了,威脅也做了,怎麼解決卻成了伊美兒當前最重要的事情。頭腦清醒過來以後,隨即便運轉起來,形勢逼得她必須迅速做出取捨。伊美兒知道,如果就這樣從嚴寧的辦公室走出去,今後說不得要和嚴寧之間出現一個死結,以邊寧口岸經貿互通區對金威集團的重要性來說,得罪了嚴寧,就等於得罪了邊寧的整個體制,那對金威集團沒有一點的好處,自己還打算靠着經貿互通區上位執掌集團呢,哪能因爲些許的面子放棄心中的理想?
不過,伊美兒也不是白給的。牢牢記得不能用身體徵服男人,那就用眼淚征服男人,既使知道自己這一套小女人的手段在嚴寧這裡不好使,但還是不甘心的要去試試。兩行清淚順着臉頰滑落,一番嬌嗔的話語伴着輕泣聲說出來,瞬間就把局面扭轉過來,之前那番威脅話語儼然變成了小女孩的打情罵俏,鬥氣行爲。
“伊總,我想你今天來不是簡單的要請我吃飯,和我鬥嘴吧,你到底有什麼話就明說,我這個人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喜歡拐彎抹角……”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下門口,還好,康秘書比較有心眼,知道嚴寧年輕,顧忌影響,凡是有年輕的女士上門,都不把門關嚴,微微地開着一個口子以示正大光明。否則就伊美兒梨花帶雨的樣子被人看了去,指不定明天就會有熱衷於編排領導瞎話的人在邊寧傳出什麼緋聞來。不過伊美兒這個樣子,嚴寧也不好繼續強勢下去了,平白的輕了身份,堂堂的縣委書記跟一個小女孩鬥氣,逼得人直掉眼淚,好說不好聽不是。
“我聽說邊寧縣政府要和俄國符拉維克市進行通關商貿洽談,我們經貿互通區可是邊寧最大的交易平臺,這個談判代表團可得讓我們也去參加,金威集團發展了,也是要給邊寧財稅做貢獻的……”嚴寧收了口,給了臺階下,伊美兒也順勢收住了眼淚,輕輕的拭去了眼角的淚痕,慢慢地端正了身子,瞬間就從小女兒神態恢復成了端莊的伊總。大家彼此都心知肚明,這戲演到七八分火候也就夠了,再演下去,若是收不了場可就熱鬧了。
“嗯,金威集團去參加與俄方的商貿談判……”伊美兒無理取鬧了一大通,讓嚴寧的腦袋亂了許多,這會兒一下子就恢復到了正題,嚴寧直覺得思路有些跟不上,似乎伊美兒的話提醒了自己在與俄方談判存在着不可迴避的欠缺部分,這個欠缺對邊寧來說是至關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