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綸賭輸了，莎拉波娃在決勝局輸給了辛吉斯，老邁的網球公主經驗還是極其豐富，幾個底線球拉得莎拉波娃疲於奔命，幾乎倒在了地上。但她的拼搏精神還是全場觀衆都站了起來，紛紛爲她鼓掌。
拿了一千美元給基裡聯科，譚綸看頒獎時哭得稀里嘩啦的莎拉波娃，起身說：“我下去一趟。”
“你要去做什麼？”維卡笑問，“去安慰她嗎？”
她當先前譚綸說過的話是天方夜談。
“是的，”譚綸聳肩道，“我真看好她。”
悲傷的莎拉波娃將獎盃遞給父親，看他一言不發地離開，知道他是生氣了，連一個積分賽的冠軍都拿不到，大滿貫不是更遙遠了嗎？
她握着毛巾站在通道里低聲哭泣，悲泣的聲音不是多大，卻顯得很是讓人心疼。
“只是一個小小的一級賽事，值得哭成這樣嗎？”一條幹淨的手帕遞上來。
莎拉波娃愕然止住哭聲擡頭，就看到個東方臉孔的男人站在跟前。比她稍矮些，眼睛大而明亮，年紀卻是像比她大了許多，散發着來自古老國度的成熟魅力。
“你，你是……”
“你的球迷，”譚綸微笑道，“一個小小的挫折並不算得什麼，你還年輕呢，未來的路還長得很。”
“我在……東亞也有球迷嗎？”莎拉波娃分不清他來自哪個國度。
“我是華人，”譚綸把手帕塞到她的手中，“我看好你的未來。”
莎拉波娃更是迷惑了：“我只是一個年輕的網球選手，我纔剛排名WTA，我……”
“不重要，”譚綸笑了笑，“你想得到你生涯裡的第一個重要的廣告合同嗎？”
“什麼？”莎拉波娃像是沒聽清，她根本不敢相信她聽到了什麼。來自華夏的合同？
“我會給你一份商業合同，3年時間，每年30萬美元，怎麼樣？需要和你的父親商量嗎？我可以等你，”譚綸從懷裡拿出一張名片，“你要是想好了，就打這個電話，那邊的女人會和你詳談的。”
“您，您真的看好我？”毫不自信的莎拉波娃緊張地問。
作爲一名職業選手，大半都是父親兼職教練，主要還是經費問題，一名優秀的教練，每年的費用都超過5萬美元，這要是一年都沒什麼成績的話，再加上參加比賽的食宿，那絕對是一項極大的消耗。
在沒有贊助商的時候，莎拉波娃在安排賽事時，也只能儘量參加國內的比賽。
雖說拿了一級賽事的亞軍，可獎金也不算多，斯諾克選手願意參加國內的黃海、蜀都公開賽的主要原因就是錢多。
以小見大，可以推想知別的項目的職業運動員會是怎樣。
“我看好你，你的潛力無可限量，而且，你會是世界第一，”譚綸瞧着她笑道，“你可以把我當成朋友的。”
朋友？莎拉波娃覺得嘴裡有些苦澀，從小到大，除了訓練就還是訓練，每天來來往往就是那些人，除了教練就是陪練，朋友是什麼，像是早就忘了。
看着譚綸真誠的眼神，莎拉波娃覺得胸口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她伸出手非常真誠地說：“您是我的朋友，能告訴您我的名字嗎？”
“我叫譚綸，你可以叫我譚。”譚綸微笑道。
就聽個聲音在吼：“你是什麼人，怎麼到球員通道里的，你在跟我女兒說什麼！”
譚綸轉頭看向如一頭猛虎般跑過來的男人，笑着說：“尤里，我跟你女兒在談贊助的問題。”
那男人一下就停了下來，就像是一輛超速的卡車踩了急剎車，滿臉喜色：“代言？瑪麗亞這是真的嗎？”
“真的，”莎拉波娃無奈地說，尤里是個財迷，這在俄羅斯網球界很多人都知道，“具體的事還要談。”
“您是日本人吧？”尤里熱情地上前握手，“我們很看重日本市場。”
“您把眼睛擦亮了，我哪裡像日本銼子？”譚綸翻了下白眼說，“我只是提了個意見，具體的事務您還需要和瑪麗亞跟別的人談，不過，我想要是能有個好的開端，瑪麗亞只要還活着，我都將是她的贊助商，換句話說，我要代言她的一輩子。”
西方女孩發育早，譚綸這比較含糊的話，讓莎拉波娃的臉都燒紅了。
倒沒邪意，只是想逗逗這個大號蘿莉。
“那太感謝了，我們父女對您將銘記於心。”尤里搓着手說。
“算了吧，只有烈士才銘記於心呢，尤里，你要念我好，就對瑪麗亞好一些，”譚綸指指瑪麗亞的手，“名片在那裡，手帕也歸你了。”
“啊！您的手帕！”莎拉波娃才反應過來，要遞上去，譚綸擺擺手，轉身就走開了。
“瑪麗亞，我親愛的瑪麗，我們有贊助商了。”尤里萬分激動地說。
莎拉波娃像是不在意地答了聲，目光卻瞧向已經快走出通道的譚綸那裡，心想，這可真是個古怪的華夏人呢。
“莎拉波娃？很陌生的名字，”駱纖纖接到譚綸的電話，正坐在車上，秀眉輕輕蹙着，思考着這位由譚綸安排的代言人，“她在俄羅斯很出名嗎？”
“這是個長遠投資，兩年後，她將成爲世界第一，”譚綸衝觀衆席上的施可中和維卡招手，示意他們下來，“先拍一些宣傳片什麼的，但不要先播，等明年她進溫網16強再播。”
“網球運動在國內不算髮達吧？”駱纖纖猶疑道。
“是的，”譚綸點頭說，“但她的名氣是跨行業的，兩年後咱們的手機等產品也出來了，到時借用她的名氣，再做推廣，那就便宜得多了，唔，似乎還幾個人能這樣使。”
早就習慣譚綸的那種老妖似的前瞻，駱纖纖不再猶豫答應下來，在本子上記着：劉翔等。
“剛幫纖纖把莎拉波娃給簽下來了，她將成爲港泰一系列產品的代言人，”譚綸看施可中和維卡一副下巴掉地上的模樣，問，“基裡聯科呢？”
“回部裡去了，辛吉斯得了冠軍，他興奮着呢，”維卡說着忍不住道，“港泰是什麼公司？”
“我要介紹你去的就是港泰，一家能
超越現在所有企業的高科技電子集團，那位創始人也是位高貴的女士，跟我是老朋友了，”譚綸笑說，“我想讓你去做她的貼身秘書兼保鏢，要是做得好，過幾年就能執掌其中一家公司，負責俄羅斯的業務，到時你也能回國。”
維卡只當譚綸在吹，但創始人是女人，這讓她也多了些興趣。
“有了莎拉波娃，還需要一些背景人物，”譚綸摸着下巴想，“但這些背景也絕對不能是一般人，這身材樣貌都得是一等一的，有什麼提議嗎？維卡小姐。”
“在莫斯科有許多的模特公司，你要有時間的話，我能帶你去瞧一瞧。”維卡說。
“事不宜遲，現在就去吧，”譚綸瞟了一下手錶說，“不會太遠吧。”
“不遠。”
維卡拉下一輛出租，看了眼穆陳風那身板：“你坐前面。”
維卡就坐在靠左側，譚綸坐中間，施可中坐右邊。
饒是這樣，這出租車可是個老拉達，後頭絕對不寬敞，施可中和維卡都算瘦，可譚綸卻是個正常身材，這往中間一坐，就有些頂着他倆了。
施可中還好，往右邊貼着，讓讓譚綸，維卡卻只能用胸壓着譚綸的胳膊肘。
路上一顫，胸就往肘上一蕩，譚綸又不是死太監，蕩個幾下，他就回頭瞧維卡一眼，眼神一對上，維卡就轉頭看窗外，譚綸倒看到她脖子有些發紅，就專門把手肘硬往後靠。
“喂！”開了一段路，維卡就忍不住了。
前頭是碎石路啊，那得蕩成怎樣去了。
“怎麼？”譚綸一臉錯愕。
“還怎麼，你的手肘！”維卡推開譚綸的手，“不能放好一些嗎？”
譚綸板起臉說：“我親愛的維卡同志，在爲國家做貢獻的時候，一些小苦都不能忍耐嗎？你要知道，你的一舉一動都代表着赤塔市政府。”
“歪理！”維卡咬着跟嘴脣說。
“你又頂我！我說你能不能純潔一些！”譚綸嚷道。
維卡真想掐死他，可又沒辦法，只能儘量縮着，可她那地方可着實極爲可觀，再縮，你手能縮，你胸能往後縮嗎？
譚綸一副享樂受用的表情更讓她受不了，這傢伙，還是什麼書記嗎？哪有這樣的書記！
總算是到了模特學校，維卡趕緊推門下車，誰知一輛自行車就貼着車快速的騎過去，差點撞在她身上，讓她嚇出一身冷汗。
“不看路啊！傻妞！”那車手還大聲嚷。
維卡差點就追上去了，全虧譚綸抱住她：“別衝動，衝動是魔鬼！”
“你放開我！”維卡一個手刀下去，一隻大手就抓住她的手腕。
“好，好，我放開你。”譚綸鬆開手，示意穆陳風也將她放開。
施可中笑呵呵地拉賬下來，瞧着這兩人。
“這就是你說的娜娜模特學校？”譚綸指着路邊二樓的窗外的招牌說。
“是。”維卡有氣無力地說。
罵又沒用，打還有個比她還能打的，她都快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