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官復原職後,向天亮的爲人處事方式,與以前有了很大的改變,而且是刻意爲之。
比方說,縣兩套班子調整以後,來了不少新的領導成員,以向天亮的地位,應該一一的主動上門拜訪。
還有老班子的成員,向天亮按理也該前去拜會,就是兩位因年齡到點退居二線老傢伙。原統戰部長黃磊和原武裝部長許賢峰,向天亮也理當去家裡走上一走。
管你是新來的還是原來的,向天亮是誰的門都不上。
縣政府領導重新分配工作的會議一結束,當天下午,向天亮就帶着丁文通下鄉了。
整整一個多月,向天亮都在搞下鄉調研,一天也沒在辦公室待過。
但是,向天亮的下鄉有個特點,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的。
每天早上六七點鐘,向天亮和丁文通驅車從縣城出發,而到了下午三四點鐘,即使是最遠的地方,向天亮和丁文通也要趕回縣城。
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爲百花樓裡的女人花們需要澆灌呵護,這是向天亮的後院,後院不能起火,爲了後院不能起火,向天亮只能不辭辛勞,夜以繼日的來回奔波。
縣委大院裡的人都私下議論,向天亮這回變了,變得更加的神神道道了。
就連最“瞭解”向天亮的縣委書記陳美蘭和常務副縣長楊碧巧,都看不明白,向天亮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一個多月下來,秘書丁文通終於累倒了。
丁文通住進了醫院,向天亮“孤掌難鳴”,只好結束了這次漫長的下鄉調研。
向天亮總算回到了縣委大院裡上班。
剛一坐下,縣府辦主任羅正信就腆着肚子進來了。
“我說天亮,你是怎麼回事,你是什麼意思?”
“我下鄉調研唄,怎麼,你有意見嗎?”向天亮奇道。
羅正信大搖其頭,“我是說你現在的工作方式,哎,大家都在私下嘀咕,你這葫蘆裡到底賣的是啥藥。”
“呵呵……我沒葫蘆,我更不是賣藥的。”
“不想說是不是?”
向天亮笑着說,“我真沒有幹什麼,就是想出去轉轉,我是管農業的,我不往下面跑往哪裡跑,坐在辦公室裡能瞭解農業的發展情況嗎,主席還說過,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啊。”
“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我總感覺,你這次回來,好象跟沒回來一樣麼。”羅正信撓着頭,很是不解的搖着頭。
“就當我不存在,這不挺好的嘛。”向天亮樂道。
“不過,你還別說,你這一招玩得高。”羅正信笑道,“現在啊,連陳縣長都心裡沒底,不知道是你對工作安排有意見,還是對上次的事置氣,至於幾位新來的領導,就更摸不着頭腦了,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你說這急人不急人?”
向天亮心裡樂,臉上卻還是若無其事,“老羅,說句實話吧,我就是想幹點實事,埋頭乾點實事,所以,就算我是有意躲着你們吧。”
羅正信笑着說道:“說你躲着我們,這個倒是真的,大家都想請你吃飯,你卻連個人影都不見,所以大家都估計,你是討厭吃請才躲了起來。”
“老羅,我的事你就別管了。”向天亮笑道,“至於各位領導那裡,我會一一拜訪的,但是,那也會在合適的時間,比方說,我現在就要去陳書記那裡彙報工作。”
“噢,你忙,你忙。”
打發了羅正信,向天亮就來到了十樓書記陳美蘭的辦公室。
自從當了縣委書記,陳美蘭很忙,突然從三把手升到一把手,角色的轉換,讓陳美蘭忙得不可開交。
再說陳美蘭還得往清河跑,許西平從中央黨校調回市裡當副市長,陳美蘭得履行做妻子的義務。
所以,向天亮一直晾着陳美蘭,一個多月來,他對百花組成員一一“光臨”,唯獨對陳美蘭,他碰都沒碰。
陳美蘭一定被憋壞了。
果然,見了向天亮,陳美蘭一臉的幽怨,兩眼汪汪的,渴求之情溢於言表。
“真沒良心,你還知道來找我呀?”陳美蘭嘴裡小聲的埋怨着,走過去把辦公室的門鎖上後,走回來狠狠的在向天亮身上捶打着。
陳美蘭穿着她喜歡的格子襯衫,白底紅格,顯得特別顯眼,胸前的兩個突出點,因爲向天亮的到來,正微微的顫動。
至於她下面那條天藍色的裙子,今天好象有點短,兩個膝蓋都露在了外面。
向天亮一把抱起陳美蘭,先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掌,抱着她坐到了她的辦公椅上。
他一直呵呵的傻笑着,任憑陳美蘭那對粉拳的打擊,直到她收回了粉拳。
陳美蘭瘋了似的,身體貼在向天亮懷裡,兩片紅脣象雨點似的,迅速印滿了向天亮的臉。
“你說,這一個月爲什麼躲着我?”
“我在下鄉調研,我在熟悉工作啊。”
“不說實話,我割了它。”陳美蘭拿手打了一下向天亮的大帳篷。
向天亮輕輕笑着,“陳姐,你捨得嗎?”
“冤家,我能捨得嗎?”陳美蘭很快原形畢露,從向天亮身上下來,跪在地板上,把頭埋在了向天亮的雙腿之間……
向天亮樂道:“這還是縣委書記嗎?”
“我這個縣委書記,還不是爲你當的麼。”陳美蘭擡起頭嬌喘着說,“以我的資格和能力,當三把手還是可以的,這次要不是你,還有高玉蘭部長,我能當上縣委書記嗎?”
“嗯,這倒是實情。”向天亮拎起陳美蘭,撩起她的裙子,將粉紅色的小內褲扯了下來,“不過這也是形勢的需要,陳樂天這次安然無羌,還在縣長的位置上,所以,讓你當縣委書記,就是爲了故意壓着他。”
陳美蘭嗯了一聲,“有你幫我,我不怕他。”一邊說,一邊又爬上了向天亮的膝蓋。
“呵呵……除了我,你還有老許幫忙呢。”向天亮全身用力,狠狠的衝進了陳美蘭的身體裡。
陳美蘭歡快的叫了一聲,“天亮,你吃醋了?”
“你說呢?”向天亮反問道。
“嘻嘻,你吃醋了,一定……一定吃醋了。”陳美蘭動作熟練,
向天亮哼了一聲,“我當然吃醋,你是我的,你跑到清河去侍候老許,我高興得起來嗎?”“噢,你以爲我跑到清河去,是和老許那個嗎?”陳美蘭一邊動一邊笑問。
“難道不是嗎?”
陳美蘭忽然停止了動作,“你不知道,老許他變心了。”
“變心了?這什麼意思?”
“他有別的女人了。”
向天亮吃了一驚,“老許他……他不會吧。”
“真的。”陳美蘭道,“開始我也不相信,但是,我們已經幾個月不在一起了,這次他回來居然碰都不碰我,有一次我主動試探,他推說身體不舒服,所以我起了疑心,所以我幾次一個人偷偷的去清河,想把他身邊的女人找出來,可是我都沒有發現。”
“你不會搞錯了吧。”
陳美蘭搖着頭說,“絕對不會,一個四十出頭的男人,幾個月沒回家,居然見了老婆連碰都不碰,你不覺得有問題嗎?”
向天亮點了點頭,“嗯嗯,這確實有問題啊。”
“可是,我沒有發現呀。”
“傻姐姐,這方面我在行,你找我啊。”向天亮笑着,雙手緊着陳美着的腰,不斷的把她的身體擡起來,又時快時慢的放下。
“我不是見你忙,就,就沒敢打擾你麼……再說,再說你剛回來,她們都餓壞了,我,我能一個人霸着你,讓你幫我去查老許的事嗎?”
向天亮又抽了一下陳美蘭的屁股,“這叫什麼話,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嘛。”
“你真的幫我查?”
“當然了,今晚就去清河查。”
陳美蘭問,“你的工作呢?”
“我下鄉調研,就是爲了引水工程和土壤治理,我的主要工作就是這兩項,放心吧,我心裡有數了。”
“那,那你還不想見其他領導嗎?”陳美蘭笑着問。
向天亮笑道:“這個你別管,我會在合適的時候去見的,但現在還不得,還得繼續的抻着他們,我要讓他們明白,以後的濱海縣,誰也別想動歪念頭,是虎,你得蹲着,是龍,你得盤着,誰要是冒犯你陳書記的權威,我向天亮第一個不答應。”
“嘻嘻……我猜得不錯,你是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無聲的下馬威。”
“呵呵……現在,我要給你一個下馬威了。”
笑聲中,向天亮將陳美蘭放到辦公桌上,狠狠的撲了上去……
肉戰過後,打掃戰場完畢,向天亮移步到沙發上。
“陳姐,你既然懷疑老許,難道就沒有發現一點蛛絲馬跡嗎?”
陳美蘭想了想,“我只是在他的箱子裡,發現一個小藥瓶,裡面是些白色的粉末,但藥瓶上沒有標籤,不知道那是什麼藥。”
“好,咱們帶個內行一起去,就從他的那瓶藥查起。”
陳美蘭笑着說,“咱們百花組有自己的醫生,正好可以派上用場嘛。”
正在這時,向天亮的手機響了。
電話是“套子”張小雅打來的。
聽着電話,向天亮慢慢的笑起來。
“好啊,新鐵三角有新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