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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能乖乖認命的鄭嬌,緊閉着的雙眼忽然間睜開,眼底露出一種狂喜。這種從絕望邊緣走出來的感覺,讓鄭嬌此刻感到分外激動和喜悅。
捕捉到她眼底這種變化後,竇金濤是沒有任何畏懼的意思,擡手一巴掌就扇過去,清脆啪聲響起,鄭嬌臉頰上便腫脹起來。這巴掌硬是將鄭嬌剛纔的喜悅扇的蕩然無存,揮舞雙手開始拼命掙扎。
“竇金濤你最好放開我,否則有你好看的。只要你願意放開,今天這事我既往不咎不說,還會給你找女人陪!你不就是喜歡女人嗎?沒問題,要多少我給你找多少。”
“閉嘴!”竇金濤凶神惡煞的喝道,從沙發上站起身後不屑的說道。
“不要以爲我不清楚你的小算盤,無非想的就是你的救星來了!讓我猜猜,你剛纔打給的是唐古吧?你覺得我要是把你的野心告訴唐古,他還會救你嗎?”
“嘖嘖,我說你這樣累不累啊,我都說了會幫助你實現野心,你要付出的不過是成爲我的情人,這都不敢。行啊,路是你自己選擇的,你不願走,我就逼迫着你走。想要讓唐古救你,我就他站在你面前,讓你徹底死心!”
說着竇金濤就將房門打開,站在外面的果然是唐古。他看到神情不善的竇金濤後,走進房間,掃了眼已經從沙發上坐起來,手忙腳亂中披着浴巾的鄭嬌,眼底閃過一抹厭惡。
不要以爲誰都稀罕你的這副妖豔皮囊,沒錯,我以前是想要佔有,可就你現在的表現,想到你剛纔被竇金濤這樣的垃圾壓着,我就感覺噁心的很。
“還不趕緊去穿衣服!”唐古厲聲喝道。
“誰讓你走的?”
就在鄭嬌滿臉羞愧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竇金濤卻是擡起眉角呵斥道,隨即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掃視着唐古淡然道:“唐古,你什麼意思?什麼時候你能坐我的主?”
“這個…”唐古心底頓時升起幾分怒意,尼瑪的竇金濤你算個什麼東西,敢當着我的面擺譜?要不是你老爹和我有關係在,你算哪根蔥?
再說即便我是有求於竇千里,可你這樣做就不怕將事情做絕嗎?做絕的事情對誰都沒有好處,最起碼我要是拿出來行賄證據,你老爹可就會被拿下,屆時你還能像現在這樣囂張跋扈?
這人做事不能太過軟弱,否則會被人蔑視。
對這套早就習以爲常的唐古,在略作沉吟後,沒有再像是剛纔那樣笑顏滿面,而是直接強勢的坐在沙發上,無視掉竇金濤的傲然神情,直接衝着鄭嬌揮揮手。
“鄭嬌,穿好你的衣服就出去吧,陳麒麟在外面等着,他會安排好的。”
“好!”
鄭嬌神情複雜的望了一眼唐古,轉身義無反顧的離開,兩分鐘後就穿戴整齊的走出來,不顧竇金濤怒欲殺人的眼神,急匆匆的如逃難般快步離開總統套房。而當她的身影消失後,竇金濤眼神不善的掃視過來。
“唐古,你什麼意思?”
“竇金濤,鄭嬌是我的人,這點我不相信你不清楚。既然清楚,那麼我不管你們剛纔的事情是怎麼樣的,這事就到此爲止,你不要再追究她糾纏她,我也保證她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唐古淡然道。
“你說這樣就這樣?”竇金濤蔑視的揚起脣角。
“是的,我說這樣就這樣!”唐古伸出手指指向海關方向,眯起眼睛笑着說道。
“金濤啊,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無非就是扣押唐古醫藥貨物之類的話。但我奉勸你不要這樣說,你清楚嗎?你現在能享受到的一切全都是我給的,是我給你老爹竇千里創造出來的。”
“要是沒了你老子在,你又算什麼東西?你配坐在這裡和我說話?你能享用到這樣的總統套房?你只不過就是一個在體制內混吃等死的紈絝而已!”
竇金濤的臉當場宛如豬肝般漲紅,看向唐古的眼神宛如毒蛇。
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唐古現在的做法完全就是背道而馳,就是在狠狠的折辱自己,換成是誰都受不了,更何況是囂張跋扈慣了的竇金濤,當場拍案而起,怒聲咆哮。
“唐古,你敢這樣羞辱我!信不信我讓老爹將你們唐古醫藥的貨物全都扣押下來。”
唐古慢條斯理的瞥視過去,嘴角浮現出一抹譏誚冷笑,“竇金濤,你有時候真的是未免太過自負,沒記錯的話,竇千里膝下光是兒子就有三個,你不能算是其中最聰明的,只能說佔着長子的優勢而已。”
“你覺得他真的會爲了你付出所有嗎?還將我們唐古醫藥的貨物全都扣留,哼,不是我小瞧你,你在竇千里沒有分量不說,即便有你老爹都不敢那樣做。”
“我…”
“他只要敢做,我就保證他屁股下的位置一天都坐不穩!”唐古冷聲說道。
這話說出,竇金濤竟然啞口無言,難以反駁?他會不清楚竇千里和唐古的貓膩嗎?清楚的,他比誰都清楚,因爲他就是經辦人之一。
真要是將唐古逼急,做出某些瘋狂舉動,後果不堪設想。想到老爹不知不覺間已經陷入到唐古的圈套中,留下把柄,他就覺得全身上下無比寒冷,寒意侵入骨髓。
看到竇金濤的神情,唐古就明白這傢伙已經想通,所以沒有猶豫,他直接站起身,拍拍竇金濤的肩膀,笑容意味深長的說道:“小竇,別緊張,放鬆點,外面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一份禮物,保證是你會喜歡的,你慢慢享用就是。”
“至於說到鄭嬌,你就不要再惦記她了。金濤啊,咱們兩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所以說能同舟共濟是最好的,別想着做出某些超出底線的事,真要是翻船大家都得死。”
說完唐古就離開。
留下滿臉憤怒卻無處發泄的竇金濤,像是一頭隨時都會擇人而噬的惡狼!
外面商務車中。
當唐古坐進來後,陳麒麟便走下去,將車裡面的空間完全交出來。看到他坐在旁邊,手中捧着杯熱咖啡的鄭嬌,已經從剛纔的失魂落魄中清醒,重新恢復如初,變成了昔日的清泠高傲模樣。
“剛纔的事多謝,這個竇金濤我是肯定會收拾的,我…”
“閉嘴吧!”
唐古蠻橫的打斷鄭嬌的話,在她有些不悅的神情中,翹起脣角冷聲道:“鄭嬌,你真的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我清楚你的野心,不就是想要對我取而代之嗎?”
“可你不行,你根本不可能做到。就衝你剛纔差點被竇金濤給強幹了就知道,你根本沒有染指我屁股下面位置的資格和能力!想想你剛纔的狼狽模樣,再看看你現在的高冷,有意思嗎?趁早別在我面前裝模作樣,我不吃你這套。”
“唐古,你…”鄭嬌頓時暴怒。
被竇金濤羞辱就算了,如今竟然連唐古都敢這樣說話。我是能容忍竇金濤的羞辱,但卻絕對不會原諒你唐古。說到底你我都是同僚,只要有米國總部這把尚方寶劍在,給你幾個膽子都不敢對我怎樣?
然而這次鄭嬌是失算了。
幾乎就在她剛想要反脣相譏的瞬間,唐古擡起手臂直接就將她的咖啡扇飛,滾燙的咖啡散落的到處都是,其中大部分流到鄭嬌身上,燙的她花容失色,急忙擦拭的同時張嘴就要怒罵。
“唐古,你瘋了嗎?”
“我瘋了?不,是你瘋了。鄭嬌,你能在竇金濤那邊當,卻非要在我面前裝聖女,這樣做有意思嗎?真當我不清楚你的過往,不知道你的底細?”
“一個人儘可夫的女表子而已,少在我面前露出這種高傲的神情!聽清楚,我和你之間再沒有任何情義,不管以前有什麼樣的交易內容,從現在這刻起全都作廢。”
“對了,順便通知你下,接到總部通知,你必須在明天日落前離開錦繡市,回總部述職!”唐古漠然的眼神高傲的掃視着狼狽不堪的鄭嬌,眼底充滿譏誚。
“回總部述職?”
鄭嬌回視着唐古的眼神,遍體生寒。她這刻徹底明白,在和唐古的交鋒中自己是失敗者,被召回總部便意味着喪失了所有優勢。只要等到她回去,總部那邊有更加嚴厲的懲戒等候。深知總部戒律的她,比誰都清楚總部對待失敗者的態度。
想到那些懲戒,鄭嬌渾身就有種說不出的恐懼,這種恐懼讓她竟然生出一個荒謬的念頭來:一定要留在華夏,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唐古以勝利者的姿態最後掃過鄭嬌後,起身離開,在推開車門的瞬間冷然說道:“鄭嬌,這輛車在你離開前歸你使用,記着明天日落前必須離開錦繡市回到總部,不然沒誰能保得住你!”
走出來後唐古就和陳麒麟離開。
當車內只剩下滿身狼狽,被燙傷後沒人理會的鄭嬌時,她腦海中剛纔冒出來的念頭愈發強烈,要是說能夠把事情做的漂亮點,讓總部的人誤會我已經出了意外,是不是就能逃離出苦海?而只要能逃離,我願意拿知道的秘密交換。
一時間,當渴望自由的念頭佔據主導時,鄭嬌做出了這輩子最英明的決定,她拿起手機,撥通了蘇沐的私人電話,在耳邊響起磁性低沉的男聲時,鄭嬌緩緩開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