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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老黃,差不多就行了,今天咱們是同學聚會,沒必要把氣氛搞的這麼難堪吧。來吧,各位同學,爲了咱們的聚會,爲了咱們的友誼,舉起你們的酒杯,幹了。”
“乾杯。”
眼瞅着衆人都將酒杯端起來,黃嘉祥總算是沒有繼續鬧騰,只是他沒有像別人那樣豪爽的一口乾了,而是隨意抿了抿。
一羣土得掉渣的人,我坐在這裡是看得起你們,不然當我很有閒心嗎?要是說今晚能將楊小翠這個尤物搞定,也總算是不虛此行。不過趙啓瑞那傢伙說她遇到麻煩事,到底事情有多麻煩,不嚴重的話我幫着解決掉,是不是就能得償所願,抱得美人歸。
黃嘉祥的小心思開始極速轉動。
聚會開始進入到隨意閒聊階段,想要和誰說話直接過去就是,包廂中的氛圍剎那間就變的熱鬧喧譁起來。大家都下意識的將黃嘉祥給忽視,對待看不起他們的人,沒必要去過多理睬,直接晾曬就成。
“蘇沐,剛纔你沒有生氣吧?”楊小翠坐到蘇沐身邊低聲問道。
“呵呵,生氣?至於嗎?再說黃嘉祥不清楚我的底細,你應該知道的。我要是真說出來現在的真實身份,豈不是要嚇壞他。”蘇沐搖搖手,毫不在意的開起玩笑。
“咯咯,看你說的。”楊小翠開心的笑起來,是啊,要是蘇沐將現在身份說出,不把黃嘉祥嚇死纔怪。
蘇沐非常健談,而且從來都不端架子,況且這裡都是同學,要是還擺出一臉深沉樣的話反而會讓人反感,他很快就融入到這種氛圍中,和身邊同學隨意閒聊。
楊小翠則乖巧的坐在他身邊,像是一個溫柔聽話的小媳婦。其餘同學對這種畫面沒有任何牴觸,誰都清楚兩個人初中時候關係就不錯,人家現在還有聯繫再正常不過。
然而這樣的一幕卻強烈的刺激到黃嘉祥的雙眸。
馬鱉的,賤人,給臉不要是吧?非要去找蘇沐這根木頭,他有什麼好的。既然你這麼喜歡木頭,我就將木頭踩在腳底,讓你讓所有人都看清楚在這個世上混,不是說長的好看就行,歸根結底還要有權力。
黃嘉祥說話間就要站起來,看到他要做出這個動作後,趙啓瑞趕緊拉住他肩膀。
“拉着我幹嘛,你想幹什麼?”黃嘉祥不悅的挑眉問道。
“這話該我問你吧,咱們難得聚在一起,開開心心吃飯聊天不行嗎?非要去找事?老黃,看在我是發起者的面子上,今晚不要鬧騰行不行?當做兄弟的求你行嗎?”趙啓瑞低聲說道,委屈的話語中流露出一種悲憤情緒。
兄弟?
黃嘉祥心中冷笑,望向趙啓瑞的眼神充滿着嘲諷味道,“誰是你兄弟?趙啓瑞,別忘記咱們就是同學,只是同學,今晚這場聚會要不是你邀請我過來,當我很有空嗎?還有我的事不用你管,哪兒涼快哪兒歇着去,我的目標是楊小翠。你要能幫我將這事辦成,你求我的蛋糕店那事就不是事,分分鐘鍾辦好。”
趙啓瑞臉色頓時漲紅。
麻痹的,這也太羞辱人了吧?我將你當兄弟,你卻將我當螻蟻。黃嘉祥誰不知道你就是一個癩皮狗,是一個靠出賣色相上位的陳世美,老子邀請你是看得起你,現在卻擺出這樣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
咱們誰不知道誰啊,當初你在縣城中混的時候,不知道多少次都是靠着我救濟才能混的風生水起,現在人在青林市就狗眼看人低是吧?
看想要染指楊小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夠資格嗎?同學你都想伸出魔爪,你真特麼的黑心黑膽黑到皮眼啊?
“這事我辦不成,也奉勸你最好別有這種惡劣心思。”趙啓瑞冷聲道。
“呦喝,你這是在和我說話?你不想開分店了?”黃嘉祥陰狠道。
“我就算是不開這個蛋糕店,都不會做違背良心的事。你不要臉我還要,黃嘉祥,好自爲之吧。”趙啓瑞徹底死心,站起身就衝着蘇沐走去。他現在缺錢嗎?不,他想要開分店不過是謀求發展,只是這種發展要以如此拙劣的辦法實現,他寧願不去做。
“嘖嘖,尼瑪的都有骨氣啊。”
黃嘉祥端起面前的酒杯咕咚着喝完後,一抹嘴脣就拎起桌上的白酒瓶,緊隨趙啓瑞後面衝着蘇沐走過去,將酒瓶砰的放在桌上後,滿嘴酒氣,神情囂張。
“蘇沐,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知道你和楊小翠關係好,但她不是你能惦記的人,你要真心爲她好就離遠點。還有瞧你穿着的衣服,現在混的應該不行吧?所以說你往楊小翠身上湊,難道是想吃軟飯?”
“大家都是同學,這樣做不地道吧?想做點正事,我給你介紹個工作,總比沒骨氣的吃軟飯強。再說吃軟飯多不光彩,被家裡人知道你也會丟盡臉面吧?你也不想爹孃在村裡面走,被人戳脊梁骨說他們的兒子是個孬種,是個只知道吃軟飯的小白臉吧。”
“黃嘉祥,你閉嘴。”楊小翠聽到這番話後怒氣騰騰喝道。
“黃嘉祥,你喝醉了嗎?說什麼混帳話。”
“早就憋着一股氣,麻痹的,你們誰都不要攔,看我不收拾死這個滿嘴噴糞的王八蛋。”
“這同學會有了這個老鼠屎,變得烏煙瘴氣的,趙啓瑞,你就是這麼組織的嗎?”
坐在這裡的人聽到黃嘉祥的話後,也全都出離憤怒。早就憋着的怒火都發泄出來,性格粗暴的幾個說着就要掄起拳頭揍人。尼瑪的,哪怕去派出所蹲都要宣泄掉心中怒意。
蘇沐雙眼不由倏的眯縫起來,掃向黃嘉祥的眼神透露出陰森冷意。他不惹事卻不怕事,從來就沒想過挑釁,但你卻三番兩次的找事,當我沉默就是好欺負嗎?
“黃嘉祥,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蘇沐漠然道。
“屁話,我當然清楚的很,你也認爲我醉了嗎?只是這樣一杯我會醉?別裝傻啊,我剛纔說的話相信你也聽到,你只有十分鐘的時間思考。過了時間我不會再搭理,其實我這樣做是看在楊小翠的面子上,同學?你也配。”黃嘉祥不屑的揚起下巴高傲道,說完這話後就側身看向臉色鐵青的楊小翠。
“楊小翠,不是我說,你看看他現在混的這麼不如意,這種人就該是社會人渣,不值得憐憫。你對他越好,他就會越覬覦你的財產。知道你們初中關係不錯,但那都是以前的事,誰敢說他現在不是包藏禍心?我要是你就趁早趕走這種人,窮鬼也能來參加聚會。”
“趙啓瑞,以後像他這這樣的最好就不要再通知。什麼是同學會,就是互相幫助互相交易的酒會,他沒辦法幫到咱們,你通知他有意思嗎?”
“黃嘉祥,你灌貓尿灌多了吧?說出來的都是什麼糊塗話。同學聚會就是同學聚會,你搞的這麼功利有意思嗎?你不想來現在就能走,我們沒有誰會阻攔。”趙啓瑞怒聲咆哮,隱藏在心中的怒火蹭的爆發。作爲發起者他已經很剋制,但現在卻再也不想剋制。
黃嘉祥太操蛋。
你這種人到底是怎麼爬到現在這個位置上的,難道在市交通局那邊當孫子當的憋屈,所以說來咱們這裡當大爺是吧?你少在我們這兒擺譜,還互相幫助互相利用,窮鬼不通知,沒看到這裡所有人看向你的眼神都充滿怒火嗎?
他們大多數都是普通百姓,聽你這話的意思,他們都不應該來參加聚會是吧?那還聚個狗屁的會?
“趙啓瑞,以後你再通知這種人渣就別給我打電話,我丟不起這個人。”
“窮鬼?好諷刺的詞語,黃嘉祥我們是高攀不起你,滾蛋啊。”
“蘇沐,別和這種人一般見識。”
一時間羣情激憤。
蘇沐擡起手,將現場有些失控的氛圍暫時控制住後,看向黃嘉祥嘴角斜揚,“吃軟飯?這種詞都能從你嘴裡說出來,而且說的還是這樣理直氣壯,我佩服的很。咱們兩個人到底誰是吃軟飯的,你心理不清楚嗎?黃嘉祥,我就納悶了,我和你有殺父之仇還是有奪妻之恨,沒有吧?沒有你老是無端挑釁我有意思嗎?”
“你的那點小心思當別人看不出來?你無非就是覬覦小翠的美貌和財富,想要從她身上佔便宜。所以你看到我們關係好,坐在一起說話後就心生妒忌,就想要踩着我的肩膀上位。我表現的越不堪,被踩的越狠,你就越是牛逼。你白癡啊?這種想法都能有。不說你能不能將我踩扁,就說你是以什麼身份做這事?”
“一個現代版本的陳世美,一個爲了榮華富貴能拋妻舍子的人渣,卻妄圖染指別人,還在這裡因爲嫉恨做出這種勾當,捫心自問,你丟不丟人?忘了像你這樣,也就不配稱之爲人了。剛纔誰說人渣敗類來着?你們那樣說都是擡舉了人渣敗類,要我說禽獸不如纔是最貼切形容,黃嘉祥,送你這四個字喜歡嗎?”
這刻的蘇沐怒意凜然。
黃嘉祥臉色豬肝般漲紅,揚起手指哆嗦着卻說不出話來。
嘩嘩。短暫安靜過後,包廂中便響起一陣激烈掌聲,在場的所有同學全都興奮的鼓掌,看向蘇沐的眼神流露出崇拜,禽獸不如,這種當面指着黃嘉祥鼻子送字的舉動太過痛快淋漓,酣暢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