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景喬也跟着上了車,坐在後座的真皮椅上,車內有香水的氣息,略微顯得濃烈,她眉頭皺了皺。
車子一路前行,兩個小時後,停放在一處宏偉的別墅前,周圍全部都是身高體壯的保安,戒備異常森嚴。
看了眼周圍,景喬一步一步緊跟在靳言深身後,怕一不小心跟丟了,她有種直覺,這不是什麼好地方!
客廳內富麗堂皇,猶如城堡,華麗雄偉。
這時,一個男人走了下來,他穿着襯衣繫着蝴蝶結,眉毛濃密,鼻樑高挺,脣形很美,皮膚白皙又光潔,雖然是男人,但長的比女孩還秀氣細嫩,長了一幅無害的娃娃臉。
一看到靳言深,男人兩步跨下樓梯,直接抱住他;“你個死人,還知道過來,我都要想死你了!”
“……”景喬傻了,直愣愣的怔在原地。
靳言深俊挺的眉蹙起,涌現出一些不耐,但並沒有動手將男人推開,足以見得兩人關係有多深。
眼角餘光留意到景喬後,男人放開靳言深,一臉微笑的開口自我介紹;“傅文辰。”
“景喬。”景喬也禮貌地迴應。
“言深的妻子,倒果真是一個漂亮美麗的人兒……”
傅文辰口出讚美,伸出手,執起景喬的手,輕輕地吻着她的手背,他的手很白,甚至比景喬還要再白上幾分。
景喬知道漂亮美麗也就是他隨口一說而已,哪裡敢當真,不過因爲他的親吻手有些癢,所以也顧不上禮貌不禮貌,直接就將手抽回。
“這麼純情?”傅文辰眉頭一挑,輕笑了笑,隨後又將目光轉向了靳言深;“我們靳少爺的胃在飛機上肯定受了虐待,來,先用餐吧。”
聞言,管家輕輕擊掌,隨後,傭人們排着長長的隊走出來,手中端的全部都是晚餐。
景喬跟着靳言深落座,才坐下,又是一陣腳步聲傳來,然後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踏進客廳。
“昊天,來,用餐。”傅辰文招呼着蔣昊天。
“他怎麼會在這裡?”蔣昊天冷冷地盯着靳言深。
靳言深薄脣一勾,慵懶的靠在椅背上,狂野不拘;“我爲什麼不能在這裡?”
“我有沒有說過,如果你再敢出現在我面前,我絕對會打斷你的腿!”
“是嗎?拭目以待,來吧……”靳言深完全不在意,聳了聳肩膀。
很顯然,這句話把蔣昊天給激怒了,他垂落在身側的兩手握緊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直接就衝過來。
眼明手快,傅辰文將他給攔住了;“他好不容易過來一趟我這裡,可不能讓你把人給氣走,讓你過來,是想要讓你們兩握手言和。”
蔣昊天面無表情,神色孤傲又冰冷;“你覺得可能嗎?”
“有什麼不可能?不就是你心儀的女人喜歡上了言深,求而不得一氣之下然後嫁給了別的男人,俗話說的好,殺父之仇都能一笑泯恩仇,你們兩什麼冤什麼仇,至於這麼針鋒相對嗎?簡直比娘們兒還娘們,關係僵了這麼多年,是不是也該緩和緩和了?我來幫你們想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如何?”
傅辰文淡淡笑着,外表看起來明明是一個脣紅齒白的少年,但眼裡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
“隨意。”端起咖啡,靳言深淡淡抿了口,有種肆意的優雅。
景喬這才聽明白了其中的曲折,怪不得蔣昊天一走進來她就感覺到陣陣敵氣。
沒有想到,原來是靳言深挖了他的女人,眨眨眼睛,她瞥了一眼身旁若無其事的男人,心中暗暗嘀咕着,真是禍水!
蔣昊天沒有說話,抿緊薄脣,神色冷漠,不情不願。
“說到底,還是你沒能耐讓那女人喜歡上你,和言深置什麼氣?”傅辰文戳着他的肩膀;“敢不敢答應我和他進行一次挑戰?”
“有什麼不敢?”他不屑反問。
“那就好……”傅辰文笑的一臉高深莫測;“男人之間的爭鬥我沒有興趣再看,這次不如換成女人?”
聞言,靳言深和蔣昊天紛紛看向他。
“你們兩人各自挑選一個女人,到時比試三輪,三輪兩勝,至於女人你們自己挑,比賽內容則由我出。”
一錘定音,傅辰文面帶微笑,越想越覺得刺激;“內容我倒是可以提前透露一些,會用到槍,對了,小嫂子就在這裡,言深不用再找其他女人。”
“啊?”景喬着實一怔,以爲是自己聽錯了;“可是我不會用槍,我連槍看都沒有看到過。”
“不是有言深嗎?他可以教你,不用擔心的,小嫂子。”
蔣昊天冷冷一笑;”可以,我沒有異議,賭注呢?”
“賭注我暫時還沒有想好,但絕對會讓你們兩人都滿意。”傅辰文轉而又看向靳言深;“言深,你呢?”
“可以……”他挑眉,應允,表示同意。
“那麼,現在和平的共享晚餐,還有,至於比賽中打傷還是打殘,我可不負責,只要是戰爭,就必定會有傷亡,對吧?”
靳言深沒言語,顯然是表示同意,而蔣昊天也沒有異議,很難得,兩人之間第一次這麼默契。
“……”景喬默了,感情他們不上場,就不理會別人的死活?
這一頓異常豐盛的晚餐,但她沒有吃出什麼味道,只覺得吃什麼都沒味道。
靳老爺子讓出來度蜜月也就罷了,她認了,可現在又要拿槍上戰場是怎麼回事?
只要一想,景喬就覺得腦袋疼,事情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她也真是醉了!
洗完澡,她無聊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消磨時間,靳言深沒在,聽到敲門聲,走過去將門打開。
門外站着一名女傭,她滿臉微笑的遞過來一把槍……
景喬眼睛忍不住抽了抽,頓了許久後,她才伸手終於接過槍,覺得沉甸甸的。
槍放在茶几上,她坐在對面沙發上,一直盯着槍看,活生生的似是要將槍看穿一般。
靳言深回來已經晚上十一點鐘,景喬還沒有睡,看到他,舔了舔脣瓣,開口;“你要不要換個女人?”
聞言,靳言深眉眼冷冽的盯着她看,神色冷漠,指間夾着根燃到一半的煙。
心跳不由自主加快,想了想,景喬還是壯着膽子道;“我不會用槍,再說後背的傷還沒有好,會讓你輸掉的。”
“不會用,學。”這次,靳言深扯動脣角,直接賞給她三個字,代表這件事情沒有再商量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