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錯在自己,景喬一笑,頭點的飛快;“能,能,能,老師請繼續。”
“拍戲不難,重點在於你要揣摩透劇本,把劇本來來回回讀上十幾遍,讓自己置身其中的去感受角色,也就是所謂的代入感……”
景喬第一次覺得,靳水墨認真正經起來的時候,特迷人,完全沒有那種流裡流氣。
“第二點,在拍戲遇到瓶頸或者困難時,你可以回想回想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歡喜的,悲傷的,哀怨的,然後就會發現控制情感並沒有那麼難,就會做到收放自如,每一個人物的形象你都可以代入到生活中,去觀察周圍人的表情,然後大概就能猜測出在他們身上發生了什麼樣的事……“
瞳孔睜大,景喬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定定地盯着靳水墨,聽的很認真。
瞬間,靳水墨高傲的像只孔雀,虛榮心得到了極度滿足。
“接下來,我會放一部電影,讓你感受人物心理和眼神上的變化,怎麼去更加精緻的演戲!”
然後,他放了一部電影,是外國的電影。
景喬不怎麼喜歡看外國電影,尤其是還得盯着字幕看,所以有些興致缺缺。
趁着靳水墨正入迷的看電影時,她拿出手機,打開相冊,亂翻着。
當目光停留在片場上拍的照片時,指尖微頓了頓,是她自己拍的,臉上,嘴上,還有血,不過是道具組的假血。
眉頭微動,景喬嘴角勾起,想了想,然後點開微信,把照片發給靳言深。
捏着手機,她盯着屏幕,等待着。
片刻後,顯示微信對方已讀取。
心跳加快,她依然看着微信,叮咚的響聲傳來,指尖迅速點開,只有簡短的兩個字——活該!
撇嘴,景喬沒好氣地哼了兩聲,反正天高皇帝遠,這會兒她不怕他!
大着膽子,她又發送了一條過去。
——萬惡的資本家,沒血沒肉,冷血無情,連蛇都不如。
這次,靳言深幾乎是秒回——所以,平民永遠都鬥不過資本家。
景喬;“……”
這次,她發送了一個動漫表情,兔子手中拿着一把劍,表情旁邊還附着四個紅字,操場等你!
靳言深沒回。
景喬無聊的舔舔脣瓣,從百度複製了一個笑話,連看都沒有看的就發過去。
兩秒鐘後,微信回覆過來——怎麼,一個人空虛,寂寞,冷?想要被滿足?
臉頰漲紅,景喬呸了一聲,暗罵着不要臉,平時穿着西裝矜貴又優雅,其實骨子裡變態邪惡!
沒有再回復,她手指滑動着手機屏幕。
“我膽子小,晚上一個人睡覺怕。”
“這就是你嫖昌的理由?快穿衣服,馬上跟我去警察局!”
無意中看到自己發送過去的笑話後,臉色僵了僵,她眉頭一個勁的抽動着。
而靳水墨才終於察覺到她在走神,修長的手臂一勾,景喬的手機便落入手中。
被嚇了一大跳,反應過來後,景喬着急的連忙去夠手機;“你幹嘛啊,快把手機還給我!”
沒有理會她,靳水墨從沙發上站起,將手機舉到空中,查看她的聊天記錄。
他身體修長,而景喬手臂有點短,連蹦帶跳也夠不着。
越往上看,靳水墨的臉色就越難看!
頓時,靳水墨臉色黑的和鍋底有得一拼。
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戳着景喬的額頭,不小心咬到舌頭,氣的口不擇言;“看,我被你氣的舌頭都腫了!”
“……”景喬心虛,眼睛眨了眨;“我哪裡有氣你?還有,舌頭明明是你自己咬到的。”
“你…你……你還沒氣我!你差點把我沒氣死!你腳踏兩條船,揹着我談情說愛!”
靳水墨惡狠狠地瞪着她,頭頂都冒青煙了。
“彆氣了,彆氣了,是我不對,明天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自知理虧,景喬柔聲安撫着靳水墨,拿出美食誘惑。
靳水墨還沒解氣;“別以爲這樣,我就會不生氣!”
“哪敢?還想吃什麼,我明天買。”景喬一臉好脾氣。
“你以爲食物就能彌補了我對你的傷害?我看,你是想氣死我!”
真是會蹬鼻子上臉,景喬漸漸沒了耐心,冷臉;“不想吃算了,省的我費工夫!”
“連說好話都不會,也不知道我到底看上了你哪點!”
靳水墨沒好氣地冷哼一聲,不甘落後,把自己的微信也加了上去,備註——寶貝。
拿回手機,景喬盯着寶貝那兩個字,心底一陣惡寒。 ★ttκǎ n★C〇
“沒有經過我的同意,絕對不能隨意更改備註,聽到沒?”
景喬懶得和他計較,敷衍的點點頭,指着屏幕;“看電影,繼續看電影。”
移開目光,靳水墨再次一本正經的講解着。
每個鏡頭,表情上細微的轉變,以及情感與心理上的過度,他都講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次景喬沒再走神,聽的很認真,遇到有不明白的地方,會隨時提問。
另外一邊。
葉律在開車,而靳言深坐在後座。
透過車內的後視鏡,葉律能清楚地看到他的一舉一動,包括他臉龐上的細微表情。
只見,他修長的手指時不時會劃開屏幕上的鎖,每隔幾分鐘就去會看一下。
然後,像是在回覆着什麼,指尖動作飛快,偶爾會輕嗤冷笑,還會挑眉。
他認識靳言深時間不短,卻從來都不知道他表情會這麼豐富!
所以,他敢百分之百的篤定,手機那端絕對是個女人!
想他當初在高中暗戀一個女生時,也是這種傻愣模樣,時不時就會把手機拿出來,看有沒有對方的信息或者電話。
轉彎,葉律開了口;“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模樣像什麼?”
沒言語,靳言深堅硬下顎微擡,等他的下文。
“就像一個癡漢,更像一個犯了網癮的中年男人!”
下一秒,滿滿的一瓶礦泉水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然後準確無誤的砸到了葉律的腦袋上。
……
等電影結束,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鐘。
懶洋洋伸着懶腰,靳水墨故意瞥了一眼窗外,話中有話的說道。
“外面好黑,簡直是伸手不見五指,我特別怕黑,對黑有一種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