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清會喜歡我?去特麼的喜歡我!
坐在一處凸出來的石頭上,想的多了,我就想通了其中的原因,說白了,李玉清就是想要報復,報復左天。和左天的兄弟搞在一起,無疑是最好的報復,怎麼說李玉清現在也是左天擺在明面上的女人,左天的兄弟也都叫她嫂子。
左天和李玉清能有多大的仇?左天給李玉清錢,給她住的地方,給她衣服,包她吃喝,這是恩惠吧,或者在左天看來的話,這些都是施捨。
剛知道左天和李玉清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問了李玉清,李玉清說爲了錢,左天給了她錢,爲什麼她還要報復左天。
你特麼報復就算了,還特麼扯上我,難道我好欺負?
我想的頭都有點大了,到最後索性不再去想,罵了句草泥馬,就起身打了的士,回到長毛的家中。
我剛回去,手機就過來了一條信息,是李玉清的。我猶豫了好久,才把信息點開:陪我睡一夜,我放了你。
很簡單的幾個字,讓我有種如墜冰窟的感覺。
和李玉清睡一夜?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嗎,左天知道了,就算不殺了我,我也得蛻掉一層皮,如果真的睡了,我和左天就再也沒可能站在一起了。不說自己,就連長毛和江白也得跟着遭殃。
先不說左天本身的能量,他身後的孫強絕對是我們惹不起的人物。能操控這麼大一個幫派,孫強的勢力可見一斑。
現在我們本來就在兩難的地步,我們拿着貨遲遲不肯交出去,而左天和孫強絕對不會放着這麼大的一塊蛋糕不管。
不管怎麼說,只要我答應了,前面就是萬丈深淵在等着我。
我沒回信息過去,而是起身走進房裡,關上房門,然後打了一個電話給李玉清。我問李玉清,怎麼樣才能放了我,如果寂寞了,午夜牛郎這麼多,沒必要纏着我。
電話裡李玉清在笑,我不知道她笑個什麼勁兒,可能是陰謀得逞,也可能是看到我這吃癟
的樣子感覺到好笑。我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雞,再怎麼蹦達,也碰不到李玉清,哪怕一根毫毛,而她可以對我爲所欲爲。
我大可以撂挑子不幹了,但是真這麼做了,我想不到還有什麼辦法,能讓左天放了我們。去求左天?我知道他不是個喜歡心軟的人。
我說了,我只要你陪我一夜,我就幫你們。李玉清說。我問她是不是真的瘋了,李玉清就說,對啊,我瘋了,因爲我喜歡你,所以我瘋。我在電話裡罵她,罵她不知羞恥,可是李玉清卻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等到我實在沒力氣罵了,電話那邊的笑聲突然淡了下來,李玉清說,我可以保證不讓左天知道我們的事情,今天,就今天來吧,他正好不在家。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我從來不相信別人的保證,就如同別人不怎麼相信我的保證一樣。
李玉清就是個瘋女人,我去了,被她抓住把柄,我一輩子也別想安生。
沉默了好久,我才慢慢開口,我說,什麼時候,我過來。李玉清說,12點,我在娛樂街不遠的敦煌酒店等你。
說完,李玉清就掛斷了電話。
我是真的想不通,可是我不能不答應,賭一把可能有機會,但是賭都不賭,就只能把自己往絕路上逼。
隨着和長毛還有左天他們接觸的越久,我越來越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賭徒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賭徒,左天要50%的機率,而我,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現在的我也會試着去賭一賭。
沒有人願意賭博,賭博的人,都是想要過的更好,而對於我來說,賭博,是想更好的活下去。
現在才晚上8點鐘,我打完電話就一言不發的回到客廳,從茶几上的煙盒裡面抽出一根菸,然後抽了起來。
長毛和江白問我怎麼了,我說,沒事,就是心裡堵得慌。
江白不信,可是他卻沒多問我,只是讓我別擔心,出了什麼事兒,還有兄弟。
長毛沒說話,
低頭想着什麼,可能是想問題想的出神了,菸灰掉在他的胸口都沒發現,等他醒過來的時候,菸頭已經燒上了他的指縫。
一根菸抽完,我才緩緩的站了起來,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我說,等下晚上我還有事兒,我住外面。
長毛眼睛一冷,他死死的盯着我,就好像是在審視一個犯人一樣,我的心裡也被他盯得有點發麻。
“去你*媽的,你是不是出賣了我們?”長毛大吼一聲,突然猛地從沙發上竄了起來,然後一拳打在我的臉上。“說,剛剛在房裡打了這麼久電話,是不是出賣了我們?”
我被打了一個趔趄,身體不由自主的朝着左邊傾倒,右臉生疼,火辣辣的疼。等到我站穩了,長毛還想上手,是江白在一旁拉住了長毛,他說,別打了,都是兄弟。
在原地愣了好久,我沒想到長毛竟然會動手打我,看着還想要衝上來,臉色通紅的長毛,我笑了笑,我說,老子出賣你們,你們特麼的還會好好的站在這裡嗎?
我的聲音越提越大,到最後直接罵了出來,草泥馬的長毛,老子現在爲了兄弟們去賣身,你特麼的在幹嘛,躲家裡抽菸?
說完,我直接走了出去,一方面是心裡氣,一方面是傷心。自己爲了他們考慮了這麼多,到最後反而吃力不討好了。
拉開門,我頓了頓,看了站在沙發邊上的長毛和江白一眼,我說,如果我出去了,明天晚上還沒回來的話,你們就跑,跑得越遠越好,最好以後都別回來了。
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是給長毛他們敲個警鐘。
剛走出門,我就聽到了裡面傳來的大罵聲,是長毛的,他罵江白,爲什麼要拉着他,讓他打死我這個白眼狼。
自嘲的笑了笑,我也沒了繼續聽下去的心思,白眼狼就白眼狼吧,無所謂了。就是心裡特委屈,想哭,但是我是個男人,哭了,那就是男孩了。
這路子,不允許有眼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