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李清逸蹙眉,打斷了前者,“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當初是說過我會回來把錢還給你,因爲實在脫不了身,我就寄還給你了。如果有時間的話,我也很想回去和大家見一見。”
“……”趙奎一時無以反駁,看了眼身邊的表弟臉色慘白,耍無賴似的狡辯道,“誰知道你是不是在找藉口?反正你要爲你做過的事負責!”
“我做什麼了?!!”李清逸一臉莫明其妙,被這趙奎的無理取鬧也弄得有點生氣,“秦雙,你從小就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我很感激你當初願意借我錢,也爲你爹的死感到遺憾,如果你有困難,我一定會幫你。雖然我家不及敬安王府富麗堂皇,但起碼住得安心!”
李清逸你這塊木頭,這個時候也不忘損本王!朱梵真是對這個青天大御史恨的牙癢癢!
“我明白了。對不起,是我誤會了,給大家帶來了麻煩……”秦雙異常冷靜的說完,欠身表達了歉意,便道,“表哥,我們回去吧。”
“就這麼走了?他根本就不懂你要……”
“表哥!”秦雙大聲止住了口無遮言的趙奎,轉身摸索着朝外走去,那平靜的背影蒙上了一層濃濃的哀傷。
看着李清逸萬分不解的表情,朱梵和洛水仙不由的都在心裡罵了一句,真是木頭!
待那對錶兄弟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裡,朱梵忽然厲聲道,口氣不容置疑,“送小皇帝回去!”
李清逸明白這話是對自己說的,雖然他不甘心聽從這個混帳王爺,但還是以小皇帝的安全爲己任先帶人離開了將軍府。
“應將軍,遊戲結束了。”
一聲令下,便有人持刀上前架住了應長勝。與此同時,將軍府的人也露出了殺氣,年年有餘不露聲色的走到了朱梵兩旁,握緊了腰間的佩刀。
面對此時紛紛拔刀的兩派人,朱梵不屑道,“本王勸你們看清楚現在的形勢,你們有多少機會可以突破外面的御林軍,或者,你們願意放棄士兵保衛國家的天職而陪你們的將軍被朝廷通緝一起亡命天涯?”
“本將軍一沒貪贓二沒枉法,王爺憑什麼抓本將軍?”應長勝鎮定從容的反駁道,他自然明白敬安王想要除掉自己,“如果沒有一個好的說法,別說本將軍不服,到時候就是全京城的百姓恐怕也會反抗。”
“拿百姓壓本王?你一年沒回來,是不是忘了本王的行事風格?本王何時需要百姓的認可?要說抓你的理由,剛纔本王已經說過了,小皇帝也作了證,將軍還有什麼不服嗎?”
“你那是誣衊!皇上是迫於你的淫威才那樣說的!”
“本王可是隻看到你逼小皇帝簽訂這個居心叵測的交易!”
“……”
“難道你真的以爲,小皇帝可以隨隨便便一個人出宮嗎?”
“你!你設計我!”應長勝恍然大悟,咬牙切齒。
“將軍,你的耐心太少了!”朱梵帶着勝利者的笑容,摟着懷裡的美人朝外走去,一路無人阻攔,離開之際,他停了停,輕蔑道,“關於你剛纔提的民心,本王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次不需要本王出面,辦你的會是御史臺!你不該利用小皇帝!你就在天牢慢慢後悔你的愚蠢吧!”
言畢,朱梵摟着吐舌頭的洛水仙揚長而去。
紫藤章紋的軟轎在出將軍府不遠後,三個人影從一邊的屋檐上躍下,歲歲平安帶着荷花匯合上了大部隊。
夜色幽靜,又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結束了。
“唔唔…豬頭,幹嗎這麼猴急!”
一回府,什麼都沒交代,朱梵就抱起洛水仙進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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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當秦雙和趙奎剛走出城門的時候,身後氣喘吁吁的跑來一個人。
“荷花姑娘?”趙奎至今未發現荷花男扮女裝的事,看到這個好心善良的‘荷花姑娘’還有點小鹿亂撞。
秦雙眼裡剛騰起的喜色轉瞬即逝,希望的人甚至連送都沒有來送。
“這點錢你們拿着路上用。”荷花把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塞到秦雙手裡,昨晚和歲歲平安躲在屋檐上的他看到了整個過程,“對不起,沒能幫上你們什麼忙。”
“你已經幫得很多了,謝謝你。如果可以的話,替我跟清、李大人說一聲,他之前寄還回的錢我收到了,我們兩清了。”秦雙絲毫不介意的反手握住了荷花,只能憑聲音辨人得他自然不會被外表迷惑,第一次見到得時候他就已經聽出這是個男人,但凡人都有自己的喜好,他沒有戳破。
目送秦雙和頻頻回頭的趙奎遠去後,荷花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握的手,垂下了眼簾。
“你纔不過認識他們幾天/不用這麼傷感啦!”歲歲平安跟屁蟲似的迎了上來,隱隱帶着醋意。
“雖然他看不見,卻比我們任何人看到的都多。他什麼都知道,可什麼都不說……他默默保護的心情,誰能理解……”
“荷花,你不是穿女裝穿的性格也變了吧?怎麼像女人一樣那麼多愁善感?”
“那是他自己的選擇,在決定之前他應該就有了覺悟。”
“你們兩個話真多!好好的感傷氣氛全被你們破壞了!別跟着我,我不想看見你們!”
“不是的,是王爺要見你,就在前面的錦瑟樓。”
是夜。
明月當頭,這個時候朱梵難得一個人會坐在亭子裡喝茶,而不是在牀上跟某人較勁!
匆匆路過的歲歲平安見到自己的主子,便上前請安。
“你們在府裡跑來跑去幹嗎?”朱梵饒有興致的打量着兩人慌亂的表情,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呃,王爺。我們……我們在找荷花……”
“哦,他啊,不用找了!本王派他做事去了~”
“做事?”
“城東有個白癡仗着有點小錢,朝廷裡又有後臺,所以抱着僥倖的心理偷偷給那傢伙送了一盒點心來。”
“看來,這個人是活膩了。那關荷花什麼事?”
“最近本王先後砍了刑部侍郎父子,又半夜大鬧了‘樂善好施’的將軍府,頻率有點高,向御史臺投訴本王的案卷一下子增加了兩倍,本王就想這次低調點處理。”
“王爺,我們還是不明白您的意思。”
“放心吧,本王有讓年年有餘跟着去,最多就是到九門提督的牢房裡睡一晚~”
“……”歲歲平安兩人瞬間愣在原地。
朱梵拍拍手,打了個哈欠,起身回房睡了,擺明今晚坐在這裡就是爲了給這兩人一個打擊。
隨後,歲歲平安忐忑不安的在年年的房門前守到了半夜。一見兩人回來,立刻上前緊張詢問。
“大哥,荷花呢?”
“被帶到九門提督府去了。”
“王爺到底讓他做了什麼?”
“這個,我實在不想說,你們明天自己去城東周家看吧。”
“荷花明天就可以回來了吧!”
“那就要看王爺明天高不高興去九門提督了~”
“可是王爺剛纔說最多就關一晚!!!!”
“誰讓你們兩個那麼多嘴,把什麼事都告訴那個荷花了呢?不關上個十天半個月,難消王爺心頭的氣啊~”
“……”
果然,王爺還在記恨這件事……
而此時城東周家的男主人正淚流滿面的捂着下 體躺在牀上。
殺千刀的……老子還沒養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