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溫伯連忙手忙腳亂的接漫天杯碗,氣得也是跳:“喬二公子!喬二公子!你還不管管!要看她砸了我客棧嗎!”
“……”喬彌看得一口氣險些在胸腔裡崩了,伸手拉住人往懷裡一帶:“公主,你別鬧了!”
公主收勢,瞪劉溫伯。
“劉掌櫃,給她一間房罷。”喬彌將公主半擁在懷裡,按了按眉心,看她仍含慍色的側臉,明豔得很,粗粗一看便讓人晃了眼。
他突然發現,這樣的公主,這樣嬌縱任性的公主,他居然潛意識裡的信她,信她胡爲卻不奸險,信她就算清荷當真在她手裡,她也不會傷她。
可這些……卻又如何對得起清荷?
劉溫伯也瞪公主,瞪着瞪着,泄氣道:“阿富阿貴,收拾房間!”
阿富阿貴默默應了聲,轉身去了後院。
公主成功打進金駿眉,一賴就是幾日,無論怎麼也弄不走,喬彌不作聲,誰也不敢當真拿她怎麼樣。
公主最近不擾喬彌,喬彌也不見公主,一個是有脾氣,一個是刻意退避,偶爾遇上,喬彌也是直接避開,擇路而行,他走過的地方,隱約都會殘留下一絲酒香。
大概就是各忙各的,他們找清荷,她查那婦人。
其實這場景看起來,怪詭異的。
富貴不能淫私底下威逼了幾次,公主也就是冷笑着看他們,逼急了就說一句:“無知刁民!瞎眼掌櫃帶盲眼小廝!”
這公主,打不得又罵不過,只氣得富貴不能淫再也不跟她說話。
荷菱又從外頭回來,搖了搖頭,“還是查不到那婦人在哪兒,僧人信客都問遍了,她不是常去靈華寺的人。”
劉溫伯自然知道她在查誰,他們兩邊的行動都趨於明朗,並未特意瞞着誰,尤其公主過於坦蕩,也着實沒給他們路上找茬,有時候他們都有一種錯覺,是不是清荷真的不在公主手裡?可除了鳳磬瑤,卻也實在想不出有誰會抓清荷。
喬彌從後堂出來,輕輕挑了挑眉,這幾日頭一次跟公主說了話:“你查她幹什麼?”
公主冷哼一聲:“殺人滅口!”然後擱下茶盞,看也不看他一眼,轉身走了。
喬彌靜靜看她離開,坐去她適才坐的那個位置上,默了半晌,不知在想什麼,給自己倒了杯茶。
“金巷西街!”阿不突然奔進來,“金巷西街,位置不確定,可大概就是在那邊的某一間宅子裡!”
劉溫伯眉梢微動:“金巷住的都是高門顯貴,尤其西街那邊,多數都爲皇親重臣,當朝幾位郡王的府邸都建在那裡,細查怕是還要費些時日。”
喬彌抿了口茶:“誰家與公主關係好,便去查那家。”
阿不頷首,轉身又走了出去。
“聽見沒?”後堂公主恨鐵不成鋼地敲打荷菱:“怎麼人家查得到,你就半點消息都查不到?”
荷菱憂懷:“那人家十里樓臺是專業的,人家就是靠賣消息起家的,我們自然比不得,況且靈華寺又沒了……”
“你就不知道去迦葉寺?”公主疢如疾首:“常年在靈華寺上香的,必然不會去些小寺廟,靈華寺如今已併入迦葉寺,你就不會去那裡溜達一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