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天邊最美的雲彩，讓我用心把你留下來，留下來！”
有了齊菡紗在旁邊鞭策，一羣平日裡舞刀弄槍的糙漢子愣是沒敢來半點虛的，動作賊快。
只是弄出來的東西就有些慘不忍睹了，菜都洗得稀巴爛。
劉師傅拿起那些食材的時候有些無從下手，齊菡紗安慰他，“沒事兒的，反正都是他們自給兒吃，一會兒我們自己另外開個小竈。”
到了這個點兒，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只能將就着。
中午吃飯的時候，士兵們先是發現今天盛飯的人都是自己的隊友，然後發現今天的菜賣相看起來像餵豬的一樣。
“今天這是什麼呀，能吃麼？”
“你到底吃不吃，不吃就滾！”
一開始發牢騷的那人有點莫名其妙，“我說，阿彪，你這麼兇幹什麼，你怎麼來這兒了，難怪今天訓練沒看到你。你不會是被分配來當火頭軍了吧？”
阿彪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往他碗里扣了兩勺菜，“吃你的飯去吧，到你你就知道了。”
“……”
齊菡紗在旁邊等了好久，纔看到赫連翊走過來。
來了也沒忙着去吃飯，而是先走到她面前，問：“吃了沒？”
齊菡紗搖搖頭，“還沒，等你呢。”
赫連翊抑制不住淡笑了一下，牽起她的手，“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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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齊菡紗反手抓住赫連翊的手掌往另一邊拖，“走這邊。”
赫連翊也沒問爲什麼，任由她拖着走。
到了炊事班，裡邊還沒忙完，倒是有兩口鍋已經閒下來了。
人手本就緊張，齊菡紗直接自給兒去旁邊挑了些食材過來，蹲下來和赫連翊一起處理。
赫連翊擡起頭掃了一眼，所有人都轉頭繼續忙碌。
在赫連翊的若有若無幫助下，齊菡紗做了一個西湖牛肉羹，另外燜了一鍋紅燒肉。
拿了兩個碗盛了一些起來，剩下的留在鍋裡，“給他們溫着，我們先吃。”
和赫連翊一人一碗飯，就站在竈臺旁邊吃了起來。
沒幾口，赫連翊就發現她吃肉的時候基本只挑瘦的吃，而紅燒肉大多都帶着肥的，所以齊菡紗沒夾兩塊。
赫連翊便又拿了一個碗過來揭開了鍋蓋，齊菡紗以爲他是不夠吃，反正有一大鍋，隨便他撐。
然，赫連翊只是盛了一碗瘦的放到她面前，“快吃吧，一會兒冷了。”
齊菡紗拿筷子挑了挑，真的一整碗都是瘦的，而且有的一看就是從一整塊肉上被掰下來的瘦肉部分，“你怎麼做到的？”
赫連翊夾了一塊放她碗裡，“你只管吃就是，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你肯定是學不會的。”
“……”被赤裸裸地鄙視了。
好吧，齊菡紗默默地不吭氣了，先吃飽再說。
待到其他人開始吃飯的時候，齊菡紗拿了尺子去外面的蒸鍋上面量尺寸，她還不知道高壓鍋做多大才合適。
量好以後全讓赫連翊幫她記了下來。
下午沒再死磕在廚房裡，她還沒忘記她的本職工作可是餵馬。
假意去馬廄溜了一圈，該做的易百萬都已經做得差不多了，齊菡紗也就捎上他一起去了訓練場。
訓練場上正在練拳，兩兩對打。
齊菡紗一眼就看到了最後面沒有組織的那幫小子，走過去看了看他們，“你們怎麼回事兒呢？”
一個個愁眉苦臉，告訴她：“我們沒練過這個，沒人來給我們指揮一下。”
齊菡紗瞅了瞅前面黑壓壓的人羣，“沒人來管你們麼，你們被分配到誰的連隊？”
“我們沒有分配啊，到現在還是火頭軍呢。”
齊菡紗默，這個赫連翊，後事兒不交代清楚。
看了看訓練場上練的那些，她也不會。
“算了，你們跟我走，我帶你們練。”
二十多個人一臉懵逼，“你帶我們練？”
“怎麼？不相信我啊，我帶你們去練點別的。”
齊菡紗轉身走在前面，管他們來不來，愛來不來。
剩下的人左看看右看看，“去不去啊？”
“我也不知道啊！”
“要不去看看吧。”
“那……走吧……”
齊菡紗將他們帶到了馬場上面，“你們站成兩排，從左到右依次報數。”
“報數！”
“一、二、三……十四！”
“好，你們二十八個人，以後就是我的隊伍，易百萬！”
易百萬奇怪地看着她，“幹什麼？”
齊菡紗瞪了他一眼，“以後我叫你，你要答‘到’，聽到沒？”
“哦……”
“易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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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
“我現在正式任命你爲班長，下次你幫我集合？”
易百萬萬分訝異，“我？”
“怎麼？不想當兵啊？”
“想！”易百萬有苦難言，想當兵，但是不是這麼個當法啊，他倒是還沒正式入伍，這是旁邊這些人是怎麼回事，這麼聽她的話，難道也是屈服在赫連將軍的淫威之下麼。
齊菡紗不理他，“你們跟着我的口號做，立正！稍息！向右轉！”
“向右轉呀！”
所有人忙不迭地一邊聽她的口號，一邊照着着她的動作有樣學樣。
看着他們亂七八糟的樣子，齊菡紗終於理解以前教官氣得要吐血是什麼感受了，深吸一口氣，沒關係，這才第一天。
“齊步跑！圍繞馬場邊緣跑步，二十圈，保持隊形和腳步一致。我喊一就是左腳，喊二是右腳，一二一……一二一……”
很快他們就把腳步調整過來了，看起來還挺有秩序，齊菡紗在旁邊蹲下來看着他們，考慮着接下來怎麼做。
這場地上什麼都沒有，總不能就練跑步吧，練出二十幾個巨肺有什麼用。
二十圈跑下來大概用了半個多小時，看起來倒是沒有多累，就是懶懶散散地站在她面前。
低頭看了眼自己，也是懶懶散散地蹲在地上的，立馬站起來，擡頭挺胸，“立正！”
都還不太習慣她的口號，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太慢了，罰跑十圈。”
有人開口準備反抗來着，齊菡紗一口打斷，“不服從命令的，繼續回去洗菜燒火。班長喊口號，開始！”
易百萬不敢違抗，“向右轉，齊步跑！一二一……一二一……”
齊菡紗再一次蹲下身來，在場地上環視一圈，拿了根木棍開始在地上寫寫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