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念珠的眼中,這些人都是自己的敵國之人,她也自然不會對他們有所好感。
雖然自己的國家作爲侵略者,可是她卻認爲,還是因爲天闕皇帝太沒用的緣故,纔會讓自己的國家淪落到被別國侵吞的危險之地。
“不是不是。”小二連忙回過神來,沒想到這時候還能有人跑來這裡打尖住宿,而對方還是這等氣質高貴之人,他們怎麼看怎麼不像那種給不起銀子的人。
當即大聲地對着後院喊來了客棧的掌櫃與另一個夥計,三人一邊詢問着將門板打開容二人進去,之前的小二再見眼生勤地替男子將他的馬兒牽進後院,聽說二人打算在此住上幾日之後,那掌櫃的立即收了訂金,再跑回後院將廚子叫了起來,忙着要替二人弄些吃的出來。
咀……
“你要去哪裡?”當酒樓再度安靜下來之後,洗去一身風塵輕身躍下酒樓的東方風腳尖剛剛着地,頭頂便傳來水念珠幽幽悵然的聲音,讓他俊眉一擰,頭也不轉只淡淡地丟下一句話,便快速地消失在水念珠的眼前:“從現在起,你我無須再結伴同行。我的行蹤,你也無須知道。”。
“……”水念珠手心一緊,看着那抹白影很快地消失不見,她的美眸也是溢上濃濃的失意。
磧這一路因爲自己沒有馬纔有機會與他共乘一騎來到這座寒磣的城內,本以爲自己在他的心中或許也不是那樣的沒有地位,至少他還會關心自己,還會擔心自己獨在野外會遇上不測。
可是,當將自己帶離了無人之地之後,他的冷漠又恢復如前。
一路幾乎不跟自己說話,對自己的問話,他也是愛理不理;如今,他竟是明確地拒絕了自己,連只是想關心他,也不被同意。
東方風,他爲什麼要這樣對自己?
他以爲她不知道嗎,他一路奔波來到這裡卻連一夜都不肯作息,爲的,只是想前去看那個女子。
可是她想不通,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竟會讓他這樣一個優秀無比的男子因她而如此的癡迷?
雲清,若她真的是傳言中的天闕公主,那這一場戰,他還會爲她再繼續嗎?
……
涼涼的風,吹拂在雲清的面上很是舒服,雖然夜晚的天氣有些涼,可是在軒轅墨玉那大大的衣袍包裹下,她卻感覺不到那些寒意,只是一路隨着奔馳的駿馬快速地向着遠方而去。
今夜的天色有些暗沉,沒有月亮,只有幾顆昏暗的辰星在天邊閃爍。可馬兒行走在平坦的沙土之上,卻是十分的穩健,根本不因天黑而速度減緩。
慕容衝一路跟隨在二人身後,軒轅墨玉也沒有阻止他的跟隨,當漸漸靠近斷塹處時,前面的馬速漸漸放緩,他也是隨之勒起馬繮,在軒轅墨玉帶着雲清輕身下馬之時,快速地一躍身自馬上而下,上前默默地注視着此處的地形。
“看,他們是在那裡嗎?”雲清立在塹壁上向着下方東邊望去,看到一片小小的火光映照着清清水流成了一片銀帶,讓她不由驚訝地輕呼起來。
軒轅墨玉點點頭,應道:“對,我們也去看看。”。
說着便拉起雲清的手帶着她一同向着東方步行而去,腳下的沙土不時發出咯吱聲響,在這個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清晰。
漸行漸近,雲清看到下面的人也漸漸清楚,不再是一個個小小的黑點,而是可以漸漸看清那是一個個晃動的人影。
只是上面距塹底距離較高,在她的角度看下面的人,只看到人的身影只有平時看到的一半還小,讓她一時間有些微微頭昏,幸有軒轅墨玉一直緊緊地拉着她的手,纔沒有失足落下。
“他們都是這樣下去的嗎?”稍微緩了緩那種懼高之症,雲清蹲身指着那一個個掛在石土壁上的爪狀鐵勾,下面繫着一根根粗實的繩子,這才明白,原來他們都是靠着這繩索而潛系下壁底的。
只是平時從上面看來此處的水位似乎極淺,不知道他們下去之後,那水流到底有多急。
如果流得不夠快,就怕明天的敵軍還是會精神抖擻地前來攻城,那我軍不僅今夜的努力全部白費,還有可能因此而大肆獲敗,屆時想要挽救也是不易。
“應該大都是。”軒轅墨玉微微一笑,突然伸手便扣上雲清的腰,嚇得她一聲驚呼,旁邊的慕容衝也是俊眉一挑。
卻見他竟是攬着雲清忽地直往下跳,單手一拉壁上的繩索,便帶着她晃晃悠悠地臨風而下,讓雲清嚇得直接閉上眼睛,卻聽他輕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清兒害怕嗎?”。
雲清感覺呼呼的風聲不斷地從耳邊掠過,而軒轅墨玉的聲音卻是那樣清晰地在耳邊響起,彷彿帶着一種魔力一般,讓她奇蹟地安了心;同時也感覺到,自己與他的身體竟然沒有再繼續下墜。
緩緩地睜開眼,她這才發現,原來自己與他竟是臨空飄在半空,他的手抓着繩索,自己則被他一手輕攬,而上面卻是望不見頂的峭壁,下方則是一片清楚流動的嘩嘩水聲,讓她忍不住低頭一看,自己距下面的水還有着數米之高。
“你們怎麼來了?”下面突然傳來軒轅逸的聲音,雲清看到他穿着一件很奇怪的衣服,幾乎從腳到腰都裹着一條棕黑色的皮革。
此時他正完全地站在水中,清清的水流沒及他的膝蓋,而他的手中也是拿一包藥袋,只輕輕地抖,藥包便散開,將那些藥粉也隨之灑落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