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過後,花醉與影月一同到院子外走走,自從花醉從盈妃口裡得知陽美人,而又自己的腦海之中總是有陽美人,到了晚上便也不敢再自己獨自一人在院子閒逛了。
“主子真是好習慣啊。”影月攙扶着花醉,感覺花醉至從從玉樓摔下之後,很多習慣都變得不一樣了。
“什麼?”花醉轉頭看着影月。
“主子每日吃完飯都會出來院子逛逛的,這樣的話也不會覺得撐,也有助於消化呢。”影月看着花醉說道,突然笑了起來,“主子您每次都自己來,敢情是隻想自己消化,不然奴婢們跟着,害的奴婢每次都消化不良了都。”
見影月打趣自己,花醉停下腳步,看着影月,準備撓癢癢,“你這個死丫頭居然這樣跟主子說話啊,我讓你說啊。”
“主子,癢啊,奴婢怕癢,你別啊。”影月連忙躲閃,可是院子也就這麼大,影月也不敢躲到那兒去,來來回回跑了幾下,被花醉撓的很癢。
“看你還敢不敢說主子的不是。”花醉站在原地,兩手叉腰的說着。
“不敢我,絕對不敢了,那主子以後吃飽飯之後一定要等着奴婢一起來院子裡走走噢。”影月有些氣喘吁吁的說着。
“好。”花醉點了點頭,記得之前自己在秋海堂冷宮的時候居然一點都沒有任何害怕的感覺,如今這是怎麼了?清芷殿不裡並不偏僻,而且宮門口,來來去去的也有很多奴才在守着。
“主子我們進屋吧,起風了。”夜總是很涼的,影月見花醉還穿着單薄的宮裝,便上前攙扶着花醉說道。
“嗯。”花醉點了點頭,回了自己的臥房。
這個時辰大概也快到了就寢的時間了吧,而這個時辰也是其他妃嬪們最期待的時辰了,今夜不知道陛下會去誰的宮殿?
花醉並不會像其他妃嬪那樣夜夜都等待着嚴旦,獨坐在窗臺前,花醉張望着天空,夜真的很涼,很涼,連心都覺得冷。
“哈哈哈哈!”遠處就聽見嚴旦的笑聲,花醉回眸,見嚴旦已經
緩緩的走向自己,淡淡一笑。
“陛下。”花醉福了個身子,“陛下來了,今日是剛批閱奏摺嗎?竟是那麼的晚。”
“起身吧。”嚴旦笑容滿面的看着花醉,將花醉扶了起來,“看來你是在等着寡人了。”
“嗯。”花醉微微地低頭,點了點頭,“陛下今晚是在臣妾這兒嗎?”
“當然。”嚴旦點了點頭,揉着花醉的肩膀,兩個都站在窗戶邊上。
“怎麼沒有看見影月和鏡彩那兩個丫頭呢?剛纔我讓她們在外面守着呢?”花醉轉頭一看,只覺得四周非常的安靜,連給陛下請安的聲音都沒有。
“寡人自然是讓他們退下了吧。”嚴旦見花醉在找影月和鏡彩便笑了笑說道。
“陛下,那臣妾給沏茶給陛下喝吧,批閱奏摺也很累的,臣妾這兒的有安神茶,喝了也好睡覺啊。”花醉微笑的看着嚴旦說道。
“好。”嚴旦點了點頭,放開花醉。
花醉走出院子外,看了看遠處影月和鏡彩都在門外,便朝着影月揮揮手,示意她過來。
“主子。”影月看了一眼鏡彩,便小跑到了花醉的面前,福了個身說道:“主子有什麼吩咐?是不是要沏一杯茶給陛下呢?”
“嗯。”花醉點了點頭,“你去把茶葉拿來吧,我來沏茶就可以了。”
“是主子。”影月有些微愣,以前主子從來都不懂得沏茶的,也不會去做這些小事情,今日卻怎麼有這閒情逸致想親自給陛下沏茶了呢?
“快去吧。”沒等影月反應過來,花醉便自顧自的往小廚房的方向走去。
“哦,奴婢這就去。”影月點了點頭,也跟在花醉的身後,茶葉就放在小廚房裡。
沒有花多少功夫,花醉像似很熟練的沏茶完畢,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花醉在家中可以經常會給自己的爸爸沏茶的,所以今日這個茶道對花醉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了。
“主子好厲害。”影月看着花醉,都傻眼了,沒有想到自己的主子現在變化越來
越大了,感覺就像似另一個人。
“呵呵。”花醉笑了笑,便端着茶盞,緩緩朝着臥房內走去。
“花醉來。”嚴旦正坐在牀榻上,等着花醉。
“陛下先喝茶吧,臣妾的茶道不比那些宮女們差呢。”花醉笑了笑,看着陛下說完,便把茶盞遞給陛下。
“嗯。”嚴旦點了點頭,輕輕一吹,喝了幾口茶,便看着花醉說道:“這麼多年,寡人還是第一次喝你親手沏的茶。”
“是嗎?”花醉聽嚴旦這麼一說有些驚訝了,“陛下,那以前臣妾都是讓影月沏茶的嗎?”
“嗯。”嚴旦微微皺眉,這才記起,三個月前花醉是因爲失足摔倒而有些失去記憶了,“是的,現在的你可比以前賢惠多了呢。”
“陛下這麼一說,以前的臣妾似乎不賢惠?也不讓陛下喜歡吧?”花醉說着,便也坐在牀榻上,靠在嚴旦的肩膀。微微閉上眼睛,關於宇文花醉三年前得寵的情景,歷歷在目。
原來宇文花醉是那麼的任性,也許是因爲自己得到陛下專寵的緣故吧?記得宇文花醉還未嫁給嚴旦的時候,在宇文府裡,她可是經常受到姨娘和弟弟排斥的,而都是宇文芊芊與她相伴,一起對付姨娘和弟弟的呢。
“在想什麼呢?”嚴旦仔細的看着花醉,“以前的你似乎是給寡人寵壞了一般。”
“陛下以後還會寵着臣妾嗎?”花醉深情的看着嚴旦,自己從來都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看着他,可是今日卻是用這樣的眼神,也許自己應該對嚴旦付出感情,而不是嚴勤吧。
就算自己心裡再深愛着嚴勤,他始終都是自己妹妹的丈夫,她不可以,也不能夠這樣。
“當然了,寡人一定會好好的寵着你,一輩子。”嚴旦說完,將花醉揉的更緊了。
“陛下,臣妾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任性了。”花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冷笑。
任性,若換做是別人得到陛下的專寵,想必也是如此的任性吧?那宇文花醉當年的任性又算的了什麼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