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到了坤寧宮的時候,鳳琪琪已經被皇后差人扶進來了。
不過,聽說皇上駕到,又覺得鳳琪琪現在這樣子,實在是不能見人。
差人將她帶下去,先整理一個儀容,再來覲見。
“臣妾給皇上請安。”
“免了。”
“謝皇上。”
太后原本也想着過來看熱鬧,可是看到皇上的臉色不佳,半路上就回了自己的寢宮,沒有跟過來。
“朕聽說,鳳小姐極其不滿意朕指婚的旨意?”
皇后的心裡咯噔一下子,連忙討好地笑道,“皇上言重了。琪琪她怎麼敢呢?只是這些日子,京城的謠言四起,琪琪許是覺得受了委屈,這才進宮來找臣妾哭訴。其實,您也知道,瑾王殿下的確是生得俊美無雙。安小姐會對其傾心,也是理所當然的。”
皇后這話,就是在暗示,安瀟瀟已經和瑾王有了不清楚的關係了。
皇上冷笑一聲,“是嗎?當初讓安丫頭去瑾王府治病,可是你們起的頭兒。怎麼?現在又見不得安丫頭去瑾王府了?”
“臣妾不敢。皇上,既然是他們郎有情妾有意,臣妾也覺得,倒不如順水推舟,成全了他們二人也好。”
皇后說着,小心地打量着皇上的臉色,見皇上始終一言不發,又仗着膽子道,“再說,瑾王殿下的身子,經過了安小姐的調理之後,的確是好了許多。將來有她照顧着,也能上太后放心不是?”
皇上啜了一口茶,有些嚴肅的臉上,看不出情緒。
皇后小心地接過皇上的茶盞,再無聲地放穩了。
“皇上,您也知道,之前太后就屬意讓琪琪嫁入康王府,可是沒成想,庭希竟然又鬧了那麼一出。現在既然是安瀟瀟和瑾王兩相看對了眼,倒不如……”
“不如什麼?”
皇上突然開口,倒是將皇后嚇了一跳。
“皇上,臣妾也只是覺得,難得有一個瑾王能看得上眼的,所以這纔想着爲他爭取一二。畢竟,這麼多年,他一個人在瑾王府,也怪孤單的。”
“皇后的意思,朕明白了。你放心,朕會着禮部儘快安排瑾王的婚事的。”
皇后一怔,不知道皇上說的婚事,到底是和鳳琪琪的,還是安瀟瀟的。
而且現在看着皇上分明就是心情不佳,這個時候,若是多問一句,也不知道會不會給自己惹來麻煩。
“啓稟皇上,鍾離將軍進宮了,說是有軍中要務要請示皇上,如今正在御書房外候着。”
“知道了,朕這就過去。”
“是,皇上。”
皇上起身,輕撣了一下自己的龍袍,然後意味深長地看着皇后,“不過是幾個市井流民的閒言罷了,皇后竟然也能當得了真?呵呵,不過,朕更好奇的是,這等市井之言,是如何傳入皇后的耳中的。”
話落,皇上一甩衣袖,頭也不回地走了。
皇后一人呆呆地站在了原地,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皇上剛剛的意思,分明就是……
皇后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子晃了幾晃,在宮人的攙扶下,勉強不曾摔倒。
“娘娘,鳳小姐還在偏殿呢。”
皇后的臉色泛白,咬了咬牙,“即刻送她出宮,沒有本宮的旨意,再不得她入宮覲見。”
“是,娘娘。”
皇后只覺得自己全身就像是虛脫了一般,整個人都使不上力氣了。
慢慢地坐在了鳳座上,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的後背,儼然已是溼了大片。
皇上的脾氣,她如何會不知道?
不過是簡單地幾個問題,就已經表明了皇上的態度。
他分明就是已經看出來,這些流言,都是出自誰的手筆了。
想要抹黑安瀟瀟,然後再擺脫與瑾王府的婚約。
鳳琪琪想地太天真了!
原本,皇后也只是由着她去鬧騰,最多看看能不能將這個安瀟瀟收歸己用。
沒想到,結果卻是這般地打臉!
皇后知道,只怕,皇上這一次,是動了真怒了。
鳳琪琪與瑾王府的婚事不會有變。
只不過,看皇上剛剛離開的樣子,不像是就會輕易罷手的。
澈公子被皇上召進了御書房,看了一眼他呈上來的佈防圖。
“還有別人看過?”
“回皇上,此等機密,臣自當保密。”
“很好。此事,朕會派人去安排。你今日倒是來地巧了。朕正好要問問你,那個安瀟瀟,你是非娶不可了?”
“回皇上,末將當初輕薄了她,理當負責。”
皇上見他又是拿這個話來搪塞自己,便無奈地揉了揉眉心。
“也罷,朕這就下一道賜婚的旨意。”
澈公子的眸中閃過一抹驚喜,“謝過皇上。”
“只是,如今外頭傳地沸沸揚揚的流言,你不介意?”
雖說是假的,可是時日久了,傳的多了,這假的,有時候也有可能會被人給弄成了真的。
“不過是那起子小人的壞心思而已,微臣並不放在心裡。”
皇上點點頭,“那就好。雲鶴跟在朕身邊幾年,立下了戰功無數。如果不是因爲他執意要離開,朕也不會輕易地放他走。”
說來說去,皇上護着安瀟瀟,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爲當年的安雲鶴從龍之功。
這份功勞太大了。
偏偏安雲鶴又是激流勇退,不肯再任官職。
越是如此,皇上就越是不能薄待了安家。
“朕一會兒會讓總管去靖安侯府宣旨,你也回府等着吧。”
“謝皇上。”
打發走了鍾離澈,皇上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思索片刻之後,親自提筆,寫下了一道聖旨。
衆人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皇上竟然會給靖安侯府和鍾離府下了賜婚的旨意。
在此之前,可是一點兒苗頭也沒有。
在王府內靜養的李庭希聽聞這個消息,只是苦笑一聲,手上的魚食,看也未看,直接就全灑進了魚塘。
“去,準備份兒厚禮,給靖安侯府送去。”
“是,世子爺。”
而安瀟瀟接到旨意之後,沒有歡喜,也沒有愁容。
唯福安堂的老夫人,倒是千恩萬謝的。
在老夫人看來,這賜婚的旨意下了,成親的日子,也就快了。
到時候,只要將這個安瀟瀟給打發出門了。
這靖安侯府,仍然是她說了算的。
安瀟瀟面無表情地捧着聖旨回到了碧園。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皇上怎麼會突然下了這麼道旨意?
是因爲最近這傳地沸沸揚揚的流言?
還是說,皇上擔心自己真的看上了瑾王,再非他不嫁了,反倒是給皇室添麻煩?
無論是哪一種,安瀟瀟都覺得這次的賜婚,沒有那麼簡單。
很快,上門來恭賀的人,便絡驛不絕了。
安瀟瀟無心理會這些,讓二月出面負責接待了。
皇上給靖安侯府和鍾離府賜婚的旨意,傳到方家。
方輕柔手上那精緻的描金茶盞,砰地一聲,便失手摔落在地。
方輕闌看到妹妹這樣,也是一臉的心疼。
可是皇上的旨意都下了,他們還能如何?
“怎麼會這樣?皇上怎麼會將安瀟瀟許配給了鍾離將軍?”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妹妹,皇上的旨意都下了,你也該死了這條心了。”
方輕柔的身子微僵,如雪般瑩白的面龐上,映現出來的,是不甘和不願。
“哥哥,我,我真的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嗎?”
“聖上的旨意,誰敢違背?”
方輕柔輕輕地咬着嘴脣,眸光盈盈,“那,那鍾離將軍呢?他也就這樣應了嗎?”
方輕柔仍然還抱有一絲希望,只盼着鍾離澈對於這樁婚事並不滿意,從而能讓他們的婚事受阻。
“妹妹,你忘記了?之前鍾離將軍就曾在御前求娶過安瀟瀟的。”
最後的一縷希望破滅,方輕柔只覺得自己的天空,一下子就灰暗了下來。
好不容易盼着那人將鳳凰棲取走,兩人的婚約作罷,以後嫁娶,各不相干。
可是沒想到,她沒有等來鍾離府的提親,反倒是等來了皇上的下旨賜婚!
“哥哥,怎麼辦?我是真的很喜歡鐘離將軍呀。”
方輕闌看着妹妹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也只是微微搖頭。
這種事情,還能有什麼辦法?
“你的喜歡,是不會有結果的。鍾離將軍那裡,之前我也曾託人去問過,他對你無意。”
方輕闌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更是如同在方輕柔的心坎上又插了一刀。
“怎麼可能?你,哥哥你騙我的,是不是?”
“輕柔,我之前就與你說過了,鍾離將軍並無意與我們方家聯姻,是你自己不肯相信。執意要去試一試。如今,我只是將結果告訴你,你還是不肯信麼?”
方輕柔的嘴角緊緊地咬着,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能令其傾心的男子。
沒想到,竟是無疾而終麼?
“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既然鍾離將軍的妻子已經有了人選,你也趁早收起那些不該有的心思。聽聞近幾日前來說親的不少,你自己也上點兒心吧。”
只是京城衆多家族還沒有從皇上賜婚的旨意中清醒過來,又一道旨意,被送到了護國公府。
鳳琪琪這個瑾王妃,竟然是一天也還沒當,直接就被貶爲了側妃。
旨意一出,震驚京城。
鳳琪琪更是當場便暈厥了過去。
她向來自恃聰慧貌美,覺得嫁給瑾王都是委屈了自己。
沒想到,皇上竟然這樣狠,還未嫁,一道旨意下來,就先貶了她的位分。
而皇上給出的理由,也很簡單。
鳳琪琪一早入宮,口口聲聲說自己配不上瑾王,願意讓賢,既然如此,那正妃之位,便讓出來好了。
這臉打地,真是啪啪響!
鳳家上下,全都黑了臉,可是偏偏皇上用了這樣的理由來下旨,他們都被堵地說不出一個字來。
鳳琪琪入宮去求皇后,他們都是知道的。
只是沒想到,求來的,竟然是這樣一個結果。
不僅沒有將她與瑾王劃清界限,相反,還丟了一個正妃的位子。
堂堂國公府嫡小姐,竟然嫁給一個廢物王爺爲側妃,這簡直就是在打臉呀!
鳳齊駿看着老太太的臉色鐵青,也知道,這件事情,已是板上釘釘。
鳳家這次的臉,真的是丟大了!
“好端端的,你到底是如何跟皇后求的?”
鳳琪琪跪在了中間,哭哭啼啼,小臉兒蒼白。
“祖母,此事,只怕不是皇后娘娘能做得了主的了。”
鳳齊駿一開口,成功地引起了老太太的注意。
“那你說,這件事,就只能如此了?”
“皇上這麼做,已經是給我們鳳家留了幾分顏面了。”
話落,其它幾人,則分明就是一頭霧水的樣子。
“琪琪,之前在京城散佈了安小姐與瑾王的流言,是你故意爲之吧?”
鳳琪琪愣了一下,緊緊地咬了一下嘴脣,沒吭聲。
在衆人看來,這就是默認了。
“派安小姐去瑾王府,那是皇上和太后的意思。你卻故意讓人散出這樣的流言,這不是明擺着在打皇上的臉嗎?換言之,皇上只會覺得你是在故意利用皇上!”
鳳齊駿的話落,衆人紛紛色變!
利用皇上?
他們是長了幾個腦袋,敢有這樣的想法?
“如今皇上盛怒,只是降你爲側妃,已經是看在了父親的面子上了。若是你再不好好反省。只怕,這瑾王府你也就真的不必嫁了。”
老太太的心裡猛地就打了個突。
“齊駿,你的意思是說,皇上這是在警告琪琪?”
“皇上不止是在警告她。之前皇后娘娘三番兩次地將婚事往後推。您以爲皇上就不會多心嗎?如今倒是好了。也不必讓娘娘再想法子了。正妃進門之前,她這個側妃,是休想進入瑾王府了。”
鳳琪琪的身子一軟,整個人顫抖地,就像是風中的蓮花一般,令人看了,心生唏噓。
若是她不鬧出這麼多的事端,只是安安穩穩地一心在家備嫁。
又如何會丟臉至此?
整個京城,未嫁先貶的,她怕是頭一份兒了!
“皇上藉着貶了她的位分之機,是在警告我們鳳家人,以後行事,都小心一些。”
鳳齊駿說完,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他也曾勸過妹妹,不要再總是想着跟安瀟瀟過不去,可是她卻偏偏不聽。
如今倒好,偷雞不成蝕把米。
丟臉至此,實在是讓鳳家的人,都跟着擡不起頭來。
晚上,安瀟瀟對着那捲聖旨發呆。
這個時候,有了這麼一道旨意,不知道師兄聽到了,會不會想法子趕過來。
聖意難違!
手指微屈,在小几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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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屋內多出一道人影,安瀟瀟這才收回了思緒。
澈公子在她身邊坐了,直接就拉起了她的小手。
“看到賜婚,你似乎是一點兒也不高興?”
安瀟瀟撇了撇嘴,“我哪兒有那個心思?如果被師兄知道了,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幺蛾子來呢。”
“我這麼做,也是爲了讓他們看清楚。不要因爲有了那麼一些天賦,就不將天下人都放在眼裡了。一個巫族,在大淵還是掀不起什麼大浪來的。”
“你就這麼肯定?”
“瀟瀟,至少,先把名分訂下來了。你不覺得,皇上的旨意一下來,那些流言,也立馬就散了嗎?”
“我從來不曾將那些流言當回事兒。”
“我知道你不在意。可是我在意!”
澈公子說地很堅持,“你是我認定的女人,無論是名分上,還是實際上,都只能是我的妻子。哪怕是被人傳幾句閒話,我也不樂意聽。”
安瀟瀟撲哧一樂,“你明知道……算了。不提也罷。”
看到她話未說完,便改了口,澈公子大概也能猜出幾分來。
其實,他也同樣有些擔心。
畢竟,中間還橫着一個烏昊辰。
他們兩個未來能走到哪一步,還真的是有些不確定。
不過,就算是爲了救母,澈公子也沒打算鬆開她的手。
既然當年安夫人能嫁給了身爲普通人的安雲鶴,那麼,瀟瀟爲什麼就不能嫁給自己呢?
只要自己想,自然就有的是辦法來阻止她嫁給其它人。
不就是有着預見的能力嘛。
不代表,就沒有法子破了。
“乖,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一個人扛了。你不僅有哥哥,還有我呢。”
安瀟瀟怔了怔,她也要學着去依靠別人嗎?
“皇上下了這樣的旨意,可是我母親那裡……清流,你真的是讓我爲難了。”
“放心,我說過不會阻止你救岳母的。”
安瀟瀟看着他,他的眸子很清亮,兩人離地近,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眸底自己的影子。
他說不會阻止自己。
然後呢?
難不成要搶親?
“這麼晚了,你怎麼會過來?”
“知道你一個人,一定會胡思亂想。安子軒不在京中,我怕你又想多了,所以過來陪陪你。”
安瀟瀟伸手撫了撫額,這種事情,她能不想多嗎?
“皇上貶低鳳琪琪的位分一事,雖然沒有說破,可是明眼人都知道,之前的那些流言,就是出自鳳琪琪之手了。爲了不嫁給瑾王,她倒是真的拼了。”
“所以,皇上也正是看穿了這一點,纔會直接給她一個警告?”
“皇權面前,豈容挑釁?”
安瀟瀟呆了呆,的確如此。
接下來的日子,一切似乎是又恢復了常態。
唯一不同的是,安瀟瀟每次去瑾王府,都會先由澈公子接上,然後二人一同過去。
似乎是爲了平息先前的流言,又似乎是爲了讓人們看到,傳言冰冷的戰神,對安瀟瀟是與衆不同的。
瑾王的身體調理起來,自然是有着頗多的困難。
數年舊疾,再加上了這些年,不斷地有人刺殺,或者是下毒來謀害他,瑾王的身體,早已是千瘡百孔。
好在,安瀟瀟手上的靈藥不少。
就算是沒有了,背後還有一個皇室呢。
這天,安瀟瀟給瑾王請完脈之後,就開了方子。
“殿下的氣色好了許多,不過,這些都只是表面現象。殿下近日可得好眠?”
瑾王點點頭,“自從用了上次你調配的薰香,我睡地好多了。”
“那就好。殿下一定要記得您這身體,僅僅是依靠藥補,還是見效太慢的。每日一個時辰的練功,這個不能斷了。”
“本王記着呢。”
澈公子就在一旁坐着,看着他們兩個一言一語地說着,目光時不時地落在了瑾王那淺笑着的面龐上。
“清流,上次就聽瀟瀟說你的廚藝不錯。怎麼樣,今天中午,是不是讓我也嚐嚐?”
澈公子沒有拒絕,“想吃什麼?”
眼神落在了安瀟瀟的身上。
“都好,龍井蝦仁吧。”
“王爺呢?”
“我不挑食。”
“好,你們先聊。”
安瀟瀟看着澈公子走了,總覺得哪裡有些怪怪的。
此刻,若是換成了李庭希在這裡,他定然是不會給他機會和自己獨處的。
難不成,這賜婚的旨意下來了,所以,自己在他心裡的地位,也沒有那麼重要了?
又或者,其實,他根本就是不在意!
安瀟瀟的心裡有些失落,不過,在瑾王面前,還是掩飾得很好。
“清流不愛說話,不過人很好。”
安瀟瀟擡眸,對上了瑾王微微笑着的一張臉。
“是嗎?您跟他很熟?”
瑾王笑了一聲,搖搖頭,“他這幾年,一直在外征戰守邊,我這副破敗不堪的身子,如何能與他有太多的交集?”
“王爺!”
瑾王知道,自己剛剛的那番話,又讓她不樂意了。
“好,不說我。清流是個不錯的成親對象。瀟瀟,你以後,會好好地跟他過日子吧?”
安瀟瀟撇了撇嘴,“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準呢?如果他待我好,我自然也會待他好。”
瑾王聽着這話有趣,忍不住就追問了一句,“若是他待你不好呢?”
“那我自然也不會待他好了!我又不傻,憑什麼別人欺負我,我還要哄着別人?”
聽她說地這樣直接,瑾王頓時就又笑了。
若是換成了其它女子,定然是會說一些大方得體,賢惠端莊的話。
可是她偏偏說地這樣直白,這樣的性子,也委實可愛。
“清流不擅言辭,不過,我看他,倒是將你刻在心裡了。”
安瀟瀟的臉頰有些紅,“王爺,我看你最近的補藥吃太多了!”
瑾王卻轉了頭,看向別處,“他的性子,既然入了心,只怕就再也難以割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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