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澄櫻才緩緩開口,道:“我知道怎麼解毒。”
“你怎麼知道?”沉寂許久的三人異口同聲的問道,眸中盡是詫異不解。
黯然的看了他們一眼,澄櫻便幽幽說道:“二哥,你去取一個瓷碗來吧?”
心中雖有疑問,但看着澄櫻一臉淡定的樣子,柳銘涵點了點頭,他隨即奔出了大營。
片刻,只見他大汗淋漓的跑來,手裡緊緊攥着一個青色瓷花碗。
接住青瓷花碗,澄櫻將它靜置在議事桌上,輕拔下頭上的素釵,將尖銳的部位在手腕上輕劃,源源不斷的血液從她的劃痕中流至碗中。
“櫻兒,你在做什麼?”柳銘涵詫異的問道,他不明白澄櫻爲何要傷害自己。
“二哥,事到如今,只有我的血才能夠就得了他們的性命,如果再不快點,時間就來不及了。”澄櫻緊咬着下脣,她硬逼着自己,用右手將左手的血液逼出。
“夠了。”一旁沉寂許久的司徒潼立刻喝止到,不知爲何,他看到她這樣傷害自己,他的心會很不舒服。“先找一個人試試,如果不行,就算你的血流光了也於事無補。”
“潼說得對,我們五人之中,再也不能有人出事了。”司徒祁一臉憂心的說道。如此一個孱弱身子,放出了那麼多的血,還能有名活下去嗎?
“快找一個人試藥吧!”司徒恆一改往日的調侃,正色道。她讓他佩服的五體投地,一個弱女子竟然如此深明大義,不枉這裡的三個男子爲她傾心。看來二哥這次是撿到寶了……
柳銘涵快速的走到營下,隨手抓了一個奄奄一息的士兵,提了上來,而後拿起桌上的瓷碗,迅速的將藥引灌入他的口中。
只見那奄奄一息的士兵昏死了過去,柳銘涵顫顫將手指在他的人中探了探,探的那人最後一絲氣息都沒有了。
柳銘涵無奈的搖了搖頭,就在衆人放棄希望的那一瞬間,桌上的士兵身子微微輕動了一下,輕咳了幾聲,接着便突出了一大片黑色血漬。
“他醒了,他醒了!”看着桌上的人奇蹟般地睜開了眼睛,澄櫻輕搖着柳銘涵的手臂,興高采烈的說道。
端坐在椅上的司徒潼直直看着親暱的兩人,溫柔的眸子瞬間冷卻,“既然這個方法可行,那就調製藥引吧!”
澄櫻看了看司徒潼,低眸欲要扯開束縛在手腕帶繃帶,一旁的司徒祁開口,道:“慢着,如果是這樣她就算流光了全身的血液,也救不了這麼多士兵。”
“祁,說的甚是有理,可是該怎麼做,才能事半功倍?”司徒恆贊同的看着司徒祁,眸中亦帶着疑問。
“這……”司徒祁遲疑。
“這好辦,只要將我的血液融入乾淨的井水之中,便可解百毒。”澄櫻急急的說道,此事刻不容緩。
“好,我和劉將軍這便去把乾淨的水提來。”司徒恆自信滿滿的說道,便拉着柳銘涵往營外走去。
不一會兒,便提了來了十幾桶乾淨的水來。解開繃帶,澄櫻忍着劇痛,逼出足夠染紅水桶的血液。
看着白淨的水一桶一桶變紅,司徒恆與柳銘涵迅速的打了幾碗水,依次餵給口吐黑沫的士兵飲用。
只見個個士兵飲用完後,並未吐出黑色的血漬,而是面部的痙攣抽的更加的厲害,佈滿血絲的黑眸頓時爆出血絲來,請紫色的面容逐漸的變紅、變紅,直至蒼白無比。
“怎麼會這樣?”看着喝了藥引的人並沒有舒醒過來,而是痛苦的死去,澄櫻覺得無法置信,她的血並沒有救人,反倒再害人……
“不要再餵了!快停下來!”司徒祁怒吼道,柳銘涵和司徒恆這才發現士兵的不對勁。
“怎麼會這樣?”柳銘涵與司徒恆一
同問道,眸中滿是震驚。
“看來要用櫻兒的純血才能救人,否則便是死路一條,但她的血只能救一小部人的性命,至於真正的解藥,我們必須從李長德那個狗賊身上取來。”司徒潼淡淡說道,身子隨即也跟着起來了。
“潼,說得對!”司徒祁正色道,司徒潼說的也亦是他想要說的。
“祁、恆我們三人潛入他們軍中,將解藥偷過來如何?”司徒潼低聲的說道。
“亦可。”司徒祁點頭應允道。
“但,潼的身子……”司徒恆遲疑到。
“不要婆婆媽媽,就如此行事。柳銘涵,你就在此保護櫻兒。”司徒潼吼道,披上袍子,流星大步便往營外走去,二人見此,迅速尾隨其後。
長德營。
“哈哈,天朝的士兵以中了我們的梔毒,必死無疑,現在就連司徒潼也中了陀蘿蔓,看來天朝的氣數已盡!主上,我想明日我們便可班師回朝,推翻小皇帝,讓主上一統山河……”
一臉鬍鬚的男子身披蟒袍,手持大刀畢恭畢敬的跪在身帶面具的神秘男子面前。
“做得好……不及,統一不過是早晚的事情”冰冷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起伏,隔着鎏金面具誰也看不到他此時的表情。
他可是一點也不想讓這個貓捉老鼠提早結束,他還沒玩夠呢!司徒潼,千月夜,本王到是要好好琢磨琢磨,到底該給你們演上什麼樣的插曲,纔會讓這場遊戲更加的扣人心絃,更加的跌宕起伏……
“謝主上誇獎。”李長德畢恭畢敬的俯着身子。
“退下……”話畢,李長德不敢有絲毫猶豫,立刻連步退下。
看着慌忙退下的李長德,男子碾碎了手中的琉璃盞杯。潼,本王本想和你好好玩玩,可是還沒等本王出手,你就下了陰曹地府,可莫怪本王不念昔日舊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