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超(一)

距離他出獄那件事情過去已經半年多了,單單從表面上他身邊的人也已經看的很清楚了,呂超不是那個以前的呂超了,可能某一天會轉換回來或者一輩子就這個樣子也說不一定。單單從脾氣上說,他和人說話的語氣都不一樣的了,他以前總是顯得不耐煩的樣子,彷彿除了他說的話,其他人說的都說廢話,做事情急躁,個子高而且長的也粗壯,高中的時候他都是每天早上雙腿綁着鉛塊跑步上學的,也是因爲這樣的身形,身邊的人難免讓着他的時候多一些,家裡三代單傳,再加上賣傢俱的很有些錢。所以。

現在,多少也是他刻意遠離了以前的那些朋友,有些也是覺得和他沒有什麼可以交談的主動遠離了他,有些也是以前他不經意間得罪的那些人,所以。

幾乎他出獄以後的生活狀態屬於特別遊離的那種。他的父母每次提醒他最多的就是,監獄裡面的人誰出來找你你都不要理他 們的,不要理他們。懂的吧?你和他們根本就不是一路子的人。他看着母親對他充滿關切的眼神,非常順從的點點頭。他推門離開家的,他的父親就會和他的母親說話。

“看看到底經歷點事情的還是長大了,就是。就是變得太厲害的,有時候我幾乎都不敢承認這是我兒子的。”

“行了,行了,反正脾氣變得好了,那就好了,也比以前聽話多了,現在愁的就是他找對象的事,哎,前幾天老李跟你說的那個小學老師還有沒有消息的?”

“沒有,人家嫁姑娘也不是一個傻子的揹着老李又偷偷打聽了咱們家的,呂超坐牢的事情就漏了,還好好埋怨了老李一通的。這不這幾天在公園裡面老李氣的連棋都不和我下的,還在生我的氣的。”

“那可怎麼整的?一般的女孩子,呂超也看不上啊?這點倒是和以前一樣,他告訴我了,在這件事情上他可不想受一點委屈的。”

“哼,他還不想受一點委屈的,我就不明白當初那個胡月怎麼那麼着他喜歡的,要不是她。”

“行了,行了,以前的事情就那麼過去吧。還提它做什麼的?倒是比以前懂事的了,現在每次打電話要他回家吃飯還知道拎點東西回來。”

“再說,再說吧,等等再說吧。”

零自言自語的問自己的。

這樣的一個人,到底是變笨了,還是變傻了,還是變得懦弱了呢?

什麼樣子的一個人?

今天呂超接了幾個電話。

“歐,吳碩,你的車我給你弄好了。是,什麼這麼快的?不就是剎車片壞了我給你換了兩個,小活,40多分鐘的事,哎,剎車可是大問題最容易出事故的,下次你要是再感覺到自己踩下踏板的時候剎車軟綿綿的你也要馬上引起注意的,馬上找我也不費事的,嗯,是,我知道,我給你上了,最好的剎車軟膏,當然,肯定能耐800度的高溫,1300一點也不貴,是。對了,那個,一會兒你提車的時候,我等你,咱們兩個出去一起打會檯球唄!”

另外的一個電話,對面的人。

“呂超,你怎麼回事的?我的車噴漆還沒有好的?都三個月了,你是不是?你忙,忙什麼忙的,哎,你以前可不是這麼做事情慢脾氣的人的?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的?”

他給對方解釋的時候還是不緊不慢的。零今天一直都飄在呂超的車行裡面看他幹活兒的。也是對呂超出獄之後的轉變依然好奇着的。然後。

零又開始變得自己和自己對話起來。這是她覺得自己特別無聊的時候經常玩的一個遊戲而已。

“你說他豈不奇怪的?”

“有什麼奇怪的?前一個人他喜歡,後一個他不喜歡。”

“問題就在這裡的,正好相反,前一個人他最討厭他的,當年他和人打官司的事情,這個人在法庭上說了不少他的壞話。”

“嗯,那就是,那就是,有點討好這個人的意思害怕惡人再次出手害他唄!”

“是嗎?有這樣的人嗎?對他不好的人他反而加倍哄着,對他好的人他反而呲呲噠噠的。爲什麼啊?”

“因爲他的主要人格是領導型的人格,在壓力狀態下或者受了刺激就變成了一個懷疑論者。他自己彆扭着活,他身邊的人也跟着彆扭。他和那個劉宇軒怎麼樣了?”

“不好,隱隱約約他們有要分手的意思。”

“嗯,那很正常。他目前的行爲模式是不會輕易相信別人的,與人相處的時候就會特別要求公平的,期望付出和所得相等,在金錢上會採取特別謹慎的態度,所以那個劉宇軒花錢大手大腳的習慣,呂超未必在心裡真心的喜歡着的。對了,關於那兩個電話,或者,反正懷疑論者都特別容易成爲自殘的受虐狂,而且有時候他們做事情一會兒一往無前一會兒一拖再拖的,心理強大的可以試着和他相處相處,心理不強大的很容易被這樣的人搞瘋。我可不認爲劉宇軒的心理有那麼強大的,就憑他是個從小就學習芭蕾的人,而且本身還視芭蕾爲自己生命中排名第一的人,座右銘就是‘一切爲了舞蹈,舞蹈的一切就是爲了生活’。他能不能忍受呂超多久的,還真的非常不好說的。”

“不管怎麼說的,劉宇軒還是挺喜歡呂超的,經常和自己的朋友說他特別喜歡呂超這種爲了自己女朋友和其他男人打架然後把自己打進監獄的男人,特別爺們。”

“是嗎?首先,關於他進監獄那件事情,我除了感覺他的脾氣不好又有暴力傾向的我可一點也沒有感覺出來他的勇敢,男人的勇敢也不應該用在爲了這種腳踏兩隻船的綠茶女身上,而且她還真的同時和兩個男人睡了,最後還挑唆這兩個男人爲自己打架就爲了顯擺自己的魅力的,最後還真的害了一個男人進了監獄的,最後她到底還是嫁給了那個沒進監獄的男人,我就看不出來。”

“你當然看不出來的,《動物世界》裡面的雄性不是經常爲了雌性打架的?而且,胡月和呂超做的那幾次其實也不算真正的做吧。”

“反正那些動物都屬於低等生物吧?它們的大腦能夠讓它們學會說話嗎?它們的大腦能夠讓它們學會使用工具嗎?就那樣的大腦纔會讓它們爲了爭奪雌性的交配權而和自己的同類戰鬥的。人這種高級動物已經因爲動物體內同樣的領地意識而發動了兩次世界大戰,最後一次連殺傷力那麼巨大的武器都使用了,已經夠愚蠢的了,還,還,爲了,那個胡月,真的長成嫦娥那樣了?”

“什麼呀?你什麼也不懂。那叫愛之深,恨之切。”

“那叫賤!”

“切!我不就替劉宇軒和呂超說了幾句好話的?你就那樣了。”

“哪樣啊?”

“那人不也是動物的,身上有點動物性怎麼了?還真的全成了你,那人類不該早滅絕了?”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說怎麼一個成年人他的慾望也應該成長成一個特別美好特別完美的塔式結構的,怎麼可以只有特別單一的幾層,第一層吃,第二層性,要不第三層權力,怎麼也應該有第四層,名聲,第五層,利他,第六層,創造力。創造力最好了,一個人處在創造狀態的時候是最有毅力最有專注力而且人際關係還最簡單的時候,不好嗎?這樣的時刻。”

“嗯,那一個人追求金錢成立公司的慾望屬於第幾層的?”

“什麼層也不是,主要還是人力資源和其他資源的整合,現在的公司專門搞研發的有幾個?都是依靠營銷的把戲端着個花架子唬人的。”

“歐。那你說呂超這個地地道道的懷疑論者到底應該和什麼樣人的在一起纔對的?”

“我哪裡知道的?我關於呂超特別真實的結論就是他的表現根本就不是一個爺們,懦弱的倒像個娘們。本來堅持走正道就對了。現在變得怎麼與人相處還反着來的。真是的。和這樣的人在一起的,除非對方是一個非常聰明任何時候都能夠做出準確判斷和抉擇的上帝型人物,倒是可以換來呂超的忠誠,否則。他們兩個什麼也不是。”

“什麼叫什麼也不是的?”

“哎,你以前說過你總感覺呂超很奇怪的,因爲你總也判斷不好他到底是一個外向的人還是一個內向的人的?”

“是啊?”

“他以前應該是一個外向的人,現在肯定偏內向的了。因爲在監獄裡面生活了三年,太外向也不好。”

“明白了。”

關於懷疑論者,其實完全理性的零還想着告訴完全感性的零一些的,想着想着又不想的了。所以。

他們的優點使得他們在這個心浮氣躁的社會裡面,他們總是顯得特別的中庸,沒有什麼權力慾望,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往往比較平靜。但是。

他們的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他們想象的世界裡面,而不是現實生活。什麼事情他們必須首先要心裡想到才能行動。而且他們總是根據自己的想法在現實中尋找依據和線索,從而忽視了現實生活中那些和他們想法無關的事情。所以。

呂超這樣的變化確實是挺讓以前曾經熟悉他的人有點難以接受的。

呂超怎麼也忘記不了他出獄那一天。他從裡面出來,身後是高高的紅色磚牆,上面還帶着塔樓,背後黑色的鐵門在他走出以後。

馬上關閉。依然關閉。

那巨大的聲響,讓他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她的媽媽抱着他,倒是馬上的哭了。然後。

他們開車回家。

第二天的時候。

他是獨自去舅舅家的,他們所有的人幾乎都想馬上見見他。他們的好奇心,他們的求知慾,讓呂超覺得那都是些特別微妙的感覺的。

韓浩然看見呂超的第一眼就知道這個人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性格特別青澀的孩子了,顯得穩重了許多,只是。

ωωω _ttKan _¢〇

他還要細細的考察他的。

呂超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面,雙腿微微分開,雙臂自然的彎曲然後雙手落在自己的雙膝蓋的地方,頭微微低着,像一個正在認錯的小學生似的。到底。

他在監獄裡面還是最終學會了服從。

以前的他,身上這個特質是非常不明顯的。

“你媽看見你,現在高興壞了吧。”

“是。”

“昨天在家睡的可好?”

“挺好的。”

“現在你也是一個大人的,應該懂事了,承擔起自己的責任來的。爲人處世方面不可以再像以前那麼任性妄爲的了,要懂得規矩,也不可以再胡鬧的,沒事的時候不要再去那些烏煙瘴氣的地方了。”

“知道了。”

“一會兒中午就留在這裡吃飯吧,你外婆今天早上就去了佛寺替你還願的,中午也要過來的。”

“好的。”

“你明天來公司參加會議吧,去之前我還是有點話要告訴你,你要做到心有猛虎,細嗅薔薇,知道嗎?”

“知道了。”

“我剛剛告訴你的這句話,含義是什麼?”

“心有猛虎就是做人要勇敢,細嗅薔薇的含義是------”

“意思是我希望你內心深處一定要穴居着一頭猛虎的,但是,在虎穴之外仍長有美麗的薔薇,猛虎也會細嗅薔薇,偶爾享受芬芳的味道。你心有猛虎是肯定的,可是你以前不關愛別人的生命,沒有仁愛之心對待弱者,你以爲你從小練過武術就可以對沒有任何防衛手段的普通人爲所欲爲的,那是對的嗎?幸虧這件事情你造成的後果還沒有那麼的嚴重,更嚴重的話,你要是打死人了,誰也幫不了你的,知道嗎?這個世界上就留下你孤苦伶仃的母親父親,誰給他們養老的?做事之前怎麼不肯多動動自己的腦子的?知道爲什麼當初一聽說你將別人的脾都打壞的,我根本就不願意出手幫助你的,還不是我就要你這次進監獄的,然後在裡面好好磨練磨練你的心性的。現在,再給我說一遍,我剛剛教給你的那句話是什麼?”

“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沒事的時候,多在腦子裡面過過我教給你的這句話的。”

“是的。”

“還有一句話就是,往事清零,不念不記,身披戰甲,所向披靡。背一遍。”

“往事清零,不念不記,身披戰甲,所向披靡。”

“過幾天我會找個會書法的朋友給你寫在卷軸畫紙上,就掛在你的臥室的,每天都給我多看幾遍的,知道嗎?”

“知道了。”

“另外你這一出來,我覺得與人口角是避免不了的,畢竟你的那些狐朋狗友也都是你這麼半大的孩子的,說話都特別容易口無遮攔的,一旦他們不小心或者故意說了你特別不愛聽的話的,你還打人嗎?”

“不打了。”

“這就對了。最近你都給我低調一點,知道嗎?那天宋波和他父母過來了,在這裡一起吃飯,我和宋波還下了一會兒圍棋的,宋波下的挺好的。沒事的時候,和宋波學學圍棋也不錯。”

“知道了。”

“另外,你以前說話的方式也不行,以前我是沒有那個時間管你的,還有就是你外婆你媽護着你太嚴重的,現在,她們終於吃一塹長一智了,終於同意讓我來好好教育你了,所以。我今天的話挺多的。”

“不多,舅舅說的都對,我都記下了。”

“嗯,那就好,就是你原來這個說話也太沖,不好,是,和人說話都像打仗的,既然是打仗就要即會進攻又要會防守的,有時候好的防守比進攻更加的重要。你以前不是經常看籃球比賽嗎?那裡面特別厲害的球隊的防守是不是也挺厲害的?”

“是。”

“注意有時候你和人說話太沖的,馬上就要將話再拉回來,明白嗎?”

“明白。”

“儘量與人說話的時候要心平氣和的,實在剋制不了的,就要學會沉默。沉默也是一種回答。知道嗎?”

“知道。”

“有些話能和什麼人說,就不能和其他人說,有些話可以在公共場合說,有些話就只能私下說,明白?”

“明白。”

“另外,再讓我聽說你交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我絕對饒不了你的,我和你媽都商量過了,趕緊給你安排相親,馬上,早點結婚對你有好處,省得你一天天心浮氣躁的。嗯?”

“知道了。”

中午,呂超陪着外婆在舅舅家一起吃的齋飯。

如果沒有見過胡月的人第一眼看見胡月也會得出這樣的結論。

“呦,那個女孩子長的挺颯的,哈!”

“學跳舞的歐,走路一眼就可以看出來,脖子,看那個脖子總是拔的高高的,身子骨也是。”

零倒是覺得按照自己的思維習慣首先看的是胡月的眼睛,那她一定會說。“這個女孩子的眼神挺傲慢的嘛!不過實在和她穿在身上的那件特別昂貴的真絲連衣裙氣質一點也不相符,這樣單純傲慢的眼神也真是挺少見的,傲慢的連眼神裡面本來應該有點的力量都沒有了,除了顯得特別膚淺的散漫,什麼也讓人體會不到,還有,她眼神裡面的那點自信,你別不相信我的,零,她眼神裡面的那點自信完全來自於她的過去耍心機乾的不少壞事的偶然獲得成功的自信,你要是讓我具體的說出來她到底做過什麼壞事的,我猜想這也跟她從小生活在女人佔大多數的環境中有關,背後說人壞話啦,搞搞派系了,甚至在比賽之前爲了自己的參賽資格給對方的食物放點瀉藥了,等等,都是那些女人特別擅長的手段,她什麼都會,女人特別喜歡做的壞事她哪一件都沒有落下過,所以。

她的眼神纔會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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