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自己走吧?”獵非並沒有上前將鬱梓抱下來的意思,戰凜的眼裡容不下一顆沙子,所以他們這些兄弟都不會輕易去碰觸被戰凜看中的人。
鬱梓點了點頭,裹着大衣從拍賣臺上下來,一步一步地跟在獵非身後,在快要踏出大廳的時候獵非停住了腳步,耳麥裡又傳來戰凜冰冷刺骨的聲音:“獵非,除了一號和四號,剩下的人都給我買下來。”
“是,凜爺。”獵非揮了揮手,那幾個跟着他一起來的兄弟便退了回去再跟主持人交涉,很快便帶着戰凜看中的那幾個號碼的人出來,全部跟在獵非的身後走着。
那幾個男人各有姿色,因爲被不同程度地調過,所以腳步都虛軟得厲害,但沒有一個人敢出聲,鬱梓扶着那些雕刻着各種不健康畫面的牆緩緩走過,終於出了霓魘。
門外停着一輛加長版勞斯萊斯,從半開的車窗飄出一種淡淡的雪茄味,戰凜推開了車門,凜冽的雙眼牢牢盯着鬱梓,那如黑洞般深邃的眸子彷彿能直視人的靈魂,但鬱梓只是茫然而冷漠地與之對視,直到獵非接到戰凜的眼神示意,伸出右手恭敬道:“請上車。”
鬱梓有些猶豫,他真心不想跟戰凜同坐一輛車,戰凜眼中帶了點薄怒,“獵非,他們的賣身契都給我收好了!”
“是,凜爺。”獵非低下頭,恭敬地再道,“請。”
鬱梓見不能拒絕,便小心翼翼地踏上了車,來霓魘的路上扔了手機卡,換衣服的時候掏出了手機也刻意不要了,鬱梓全身就只剩下一把手術刀,儘管手術刀冰冰冷冷,卻能給鬱梓一種格外安心的感覺。
然而越是小心翼翼越是出差錯,傾下身子上車的時候鬱梓不小心踩到了厚重的大衣,整個人也由於慣性摔到了戰凜的身上,戰凜將雪茄扔出窗外,將他抱了個滿懷,冷哼道:“八千萬,你倒是不便宜。”
鬱梓看着戰凜越靠越近的臉龐,大衣裡的手死死地攥着手術刀,冷傲的眉眼裡閃過一絲殺氣,如果能就這樣殺了他……不,他不能這麼衝動,如果這個人是這麼好殺的,也不會成爲軍火界的王了。
另外幾個男人還站立在加長版勞斯萊斯的旁邊,沒有戰凜的命令他們既不敢走開又不敢擅自上車,畢竟車裡的鬱梓是戰凜花了八千萬買下來的,而他們七個人加起來的身價還不到鬱梓身價的一半,自然不敢多話。
“你們跟着獵非坐後面那輛車吧!”戰凜話畢便用力關上了車門,隨即加長版勞斯萊斯便啓動了。
獵非帶着剩下的幾個人坐上了後面的車,眼神裡有些擔憂,想不到凜爺竟然會親自到霓魘的門口接人……
跟戰凜同坐一輛車壓力倍增,鬱梓努力看着車窗外的景物,告訴自己忽略這個男人,但下巴卻被強悍的力道擰住,逼得他與戰凜對視,坐在戰凜結實的大腿上如坐鍼氈,鬱梓不自覺地動了動,清冷的雙眼微波粼粼,半真半假道:“如果你嫌貴大可以把我送回去。”
戰凜也冷笑起來,“送回去?我不要的東西你以爲能好過嗎?”
“你...你先讓我下來吧。”勞斯萊斯性能好,所以並不顛簸,但恰好這條路正在修,所以很多坑窪,車子一過,車裡坐在戰凜大腿上的鬱梓就免不了跟戰凜有身體接觸,這個獸.欲這麼強的男人……
戰凜盯着這個烈馬般不羈的男人,輕笑道:“如果我不放呢?傑森說他昨晚沒有調你,告訴我,你還被其他人碰過嗎?”
誰敢碰他!那天情人節的那個被斷子絕孫的男人就是下場!他活了這麼多年,敢那樣對他的人就只有一個傑森而已!但傑森一邊手臂已經斷了,而他只是被摸了幾把而已,並沒有實質性的傷害,想到這裡,鬱梓心裡稍微好過了一點。
“聽說第一次比較值錢?可惜...我的給別人了。”鬱梓冰冷地道,他發誓絕不讓戰凜好過,戰凜想得到什麼,他自然就得毀掉什麼,只可惜來不及把第一次給最愛的人!這估計是他此生最大的遺憾……
鬱梓雙眸明亮,裡面泛着倨傲的亮光,戰凜竟然看着了迷,待反應過來鬱梓說了什麼後,突然用力將他從自己身上扯下來,反扣抵在車座上,陰側的聲音讓鬱梓毛骨悚然:“第一次給了誰?”
鬱梓正想破罐破摔,如果讓戰凜以爲自己是個不乾淨的男人,那麼會不會放過他呢?可戰凜犀利的雙眼卻似看穿了鬱梓的內心,他驀地鬆開了鬱梓的手,輕笑道:“小烈馬,就憑你這樣的上等貨色,每一次都很值錢!我這就把你帶回我的宮殿,慢慢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