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陳鄲點頭,“行了,該怎麼做,我很清楚,別擔心我,你好好上班。千舟你呢,我根本不用擔心,因爲你是最清楚自己想要做什麼,應該做什麼的人,就祝你一切順利好了。我們,都要好好的,空了再出來聚。”
三人握了下手:“加油!”
劉千舟開車回雲宮天闕,回去陪女兒。
松子白天是劉千舟在帶,午睡都跟的她,晚上是跟的李麗元。
劉千舟一到家,松子就踩着學步車朝她跑來了。
劉千舟立馬精神百倍的朝女兒跑去,蹲在地上跟松子說話。
李麗元拿着給弄的水果泥出來,笑道:“你不在家裡啊,她滿屋子撞,要找你。這丫頭,現在是機靈了,已經會認人了。”
劉千舟把松子從學步車中抱出來,坐在椅子上方便李麗元給松子喂果泥。
“她已經看得清楚我了嗎?沒有吧,書上說她得一歲視線才能清楚。”劉千舟道。
“看不清楚,但聲音、氣味她熟悉了啊,她覺得你溫暖,要找你啊。”李麗元道。
劉千舟緩緩點頭,這倒是。
孩子的心是很敏感的,誰對她好,她就跟誰親近,這點,人到成年都這樣。
“媽,你放這裡,我來喂吧,你去休息,待會兒我帶松子去午休。”劉千舟低聲道。
“上午十一點喝的奶,想着你可能還得一會兒纔回來,準備先給她吃點水果,等你回來再給她喝奶睡覺,你現在回來了,就不給她吃果泥了吧,我去兌奶。”李麗元道。
劉千舟看着果泥也不多,“她要吃就給她吃吧,待會兒再睡也行,反正還挺早。”
“成。”
劉千舟又說:“媽,你去休息吧,你也挺累了。”
一個人帶孩子是很累的,這點劉千舟現在已經徹底感受到了。
“好吧,你餵了孩子,就去休息,也別把自己弄得太累了。”李麗元道。
“嗯。”劉千舟小心伺候着松子,臉上帶着微笑。
松子一天比一天長得好,已經會發出一些類似發聲的聲音了。
劉千舟輕輕親了親女兒的臉,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給松子添個弟弟或者妹妹。
松子手輕輕抓着劉千舟衣服,小手肉嘟嘟的可愛極了,劉千舟看得整顆心都在一點一點融化。
家有小可愛,哪願意出門啊?
劉千舟親了親松子,隨後抱着孩子上樓。
在他們房間,松子有個小牀,劉千舟給打扮佈置得很童話,牀被白色柵欄圍着,又毛茸茸的裝飾物,她可以在裡面爬來爬去,那是她絕對安全的地方。
劉千舟把松子放在她的小城堡中,讓她自己爬,她去給松子兌奶。
劉千舟再回來,松子就趴在粉色小豬豬身上,嘴巴咬着豬豬的尾巴,樣子萌爆了。
劉千舟趕緊放下奶瓶給松子抓拍下來,拍了好幾張照片,又給宋城錄了視頻,開心不已。
……
袁雪麗從殯儀館離開人就不見了,去了她妹妹那,因爲她實在太害怕,不知道該找誰說。
找誰都不敢說,因爲身邊,沒有她相信的人,只有去找自己妹妹。
袁雪梅畢業後在一家設計公司做平面設計和宣傳推廣,工作是趙小平給找的。
這崗位不說多好,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所以就目前袁雪梅剛畢業不久的狀態來說,她是很不錯了。
袁雪麗在袁雪麗宿舍帶着,所有人在公司,袁雪梅特地請了假回來。
“姐,你一臉着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姐姐忽然跑過來找她,看姐姐臉色那樣,嚇死她了,真以爲出了什麼天大的事兒了,這回來坐下來心頭狂跳。
“是出事兒了,你還記得去年我給咱們家在城裡買了套房子的事兒嗎?”袁雪麗問。
袁雪梅點點頭:“當然記得啊,一家人、鄉里鄰居、家裡親戚,誰不誇你嫁了個好人啊?”
袁雪麗握着袁雪梅的手:“可那錢,你知道哪裡來的嗎?”
袁雪梅一愣,搖頭,眼神緊張的看着她姐姐。
“姐,你是不是偷偷拿趙姐夫的錢了?”袁雪梅小聲問。
幾十萬啊,那可不是幾百塊幾千塊,四十幾萬,即便是趙姐夫家,也是不小一筆錢吧?
袁雪麗臉色凝重道:“我現在沒辦法了,我誰也不敢說。老幺,你腦子比姐靈活,你給姐出個主意,你說現在怎麼辦?”
“不是,姐,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你先告訴我啊。”袁雪梅也着急。
“那錢,是你姐夫和趙經年給樑秋雲回鄉養老的錢。我給扣下了,沒給她。”袁雪麗道。
“那些錢……不是給你的?”
袁雪梅傻眼,四十幾萬,“姐,你哪來那麼大的膽子!四十幾萬,要是他們知道了,要告你的話,你會坐牢的。”
袁雪麗心一空,嚇懵了。
“怎麼辦雪梅,趙經年已經發現有問題了,他現在已經報警了,你說姐該怎麼辦?姐現在該怎麼辦啊?”袁雪麗着急忙慌的問,現在一聽妹妹說還要坐牢,她坐不住了,心裡忐忑難安。
“姐!你怎麼那麼糊塗啊?四十幾萬呢,那可不是小錢,誰發現錢不對,都會查的。你怎麼……”
袁雪麗打斷:“我當時想,那個死女人都離開趙家了,她憑什麼帶走趙家一分一毫?現在我纔是趙家的女主人,趙家的一分錢都是我的,我憑什麼要給她四十萬?”
“姐!”袁雪梅一張臉都快愁爛了,“你想得太簡單了,姐夫前妻那麼兇悍的女人,你拿了她養老的錢,她不鬧纔怪,你怎麼去拿她的錢啊!她只要活着,她一個電話就能把你揭穿,你怎麼這麼傻呢?”
“我知道,所以,當時她根本就沒打算回鄉養老,是我說的。錢我拿了,我是想讓她去死的,但我不忍心……我只是讓人把她送去了精神病院,對趙家人謊稱送去了鄉下。而鄉下那邊,趙家給樑秋雲準備的一切東西,我一點沒拿,全都給送去了鄉下。我現在可以一口咬定我把樑秋雲送上了車,至於她半路有沒有下車,到沒到鄉下,我不知道。雪梅,你覺得我這樣,是不是對的?你快幫姐參謀參謀,現在他們一報警,姐腦子有些亂了,我也沒辦法好好想想現在該怎麼辦,我太亂了。我都不敢回家,不敢面對你姐夫和趙經年,我就怕在他們面前露餡。”
袁雪麗邊說邊用力握緊雙手,絞緊雙手,手在不停的抖。
袁雪梅震驚的看着她姐姐,下意識去關門。
她住的是公司宿舍,一個三人套房被改成了八間單人間,每個房間面積不大,僅僅一張牀、一個牆面衣櫃。
袁雪梅關上門,隨後震驚的看着她姐。
“姐!你怎麼……你怎麼能做出那種事來?你這是要坐牢的知道嗎?你這是犯法的,你怎麼可以爲了錢,做這樣的事情?”
要是姐姐被抓了,家裡人怎麼辦?
袁雪梅急得眼眶通紅:“都是爲了家裡的房子,你才這樣做,姐……”
袁雪麗一時也慌了,她不能出事,她是家裡的頂樑柱,她要是出事了,家裡人怎麼辦?
妹妹纔剛畢業,她們家日子纔剛剛熬出個頭,這就要承受滅頂之災,她不能出事,決不能!
“姐姐,你不能被抓啊,你不可以,你要是出事了,爸媽怎麼辦?經常怎麼辦?經常還那麼小……”袁雪梅哽咽哭訴。
袁雪麗忽然捧着袁雪梅的臉,三兩下擦乾她的眼淚。
“好了,你別哭,別哭,看着我,看着我妹妹,別哭了!”袁雪麗怒吼一聲。
袁雪梅紅着眼睛看袁雪麗:“姐……”
“好了,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是雪梅,我現在是來找你商量對策的,你不能這樣哭一場啊。你還想不想救姐姐啊?啊?”袁雪麗焦急道。
袁雪梅猛點頭:“可是,我能做什麼?我幫你頂罪嗎?我願意的,姐,我願意替你頂罪,你可以全部推我身上,真的。家裡沒我沒關係,但不能沒有你。”
袁雪麗心裡一痛,忽然一把抱住袁雪梅:“我的好妹妹。”
真正出事兒,到危急關頭,靠得住的,只有血親家人。
“你先冷靜下來,你念的書比我多,腦子比我好使,你想一想,姐姐要怎麼做,才能平安無事?”
袁雪麗鬆開袁雪梅,讓她冷靜下來。
袁雪梅擦着臉上的淚水,看着姐姐。
“姐……”
袁雪麗道:“現在趙經年已經報警了,警方要查,一定能查到些什麼。我當初以爲把樑秋雲送進精神病院,就萬事大吉了,早知道,還不如當初殺了她!”
袁雪梅被姐姐兇狠的眼神嚇到,一時間不敢說話。
“前一次我給你打電話,就樑秋雲從精神病院逃了出來,在小區堵上了我和你姐夫,我們還在醫院住了兩三天,這事兒你是知道的。”
袁雪梅點點頭:“但你只說了樑秋雲發瘋打你的事情,沒有說你拿了她的錢……”
“她根本不知道你姐夫和趙經年給了她四十萬,不然上次報復我們的時候,就拆穿了。她以爲是我和你姐夫合謀把她送去精神病院的,所以才那麼瘋狂的報復我們。但她前兩天死了,不知道死於什麼原因,有可能跟那晚上捱打有關,但也有可能是別的原因。”袁雪麗低低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