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九戒正在想着,一個人走了過來:“朱醫師也來逛服務店啊?”
朱九戒擡頭一看,來人居然是於老闆。於老闆身後還跟着茅山道長師徒。
朱九戒對於老闆一點好感也沒有,淡淡地說:“於老闆要買衣服嗎?”
於老闆滿嘴酒氣,瞥一眼旁邊的常月,笑道:“不是,我想買頂帽子,天氣太冷了,我這半禿的腦袋不保護不行。”
常月哼了一聲:“要買也要買綠帽子。”
“哦。”於老闆笑道:“常月,你還這樣恨我嗎,唉,何必呢,你姐都死去這麼久了。”
常月柳眉一豎,就想動手,被朱九戒拉住了。
朱九戒不是不想教訓一下於老闆,只是,他知道一切需要證據,何況這是個法制社會,也不允許自己胡來。另外,他知道茅山道長功力非同小可,自己並無取勝把握。
於老闆哈哈大笑:“常月,你姐姐死了,乾脆你嫁給我得了,咱們也好將以往的恩怨一筆勾銷。”
常月大怒:“姐夫,他這樣侮辱我,你要是男人,就給姐姐和我報仇。”
朱九戒怒視於老闆,沉聲道:“姓於的,我不教訓你,並不等於怕你,你若再如此放肆,朱某可要出手了。”
於老闆往茅山道長師徒身後一跳,道:“朱醫師,你以爲我怕你不成。”
常月再也無法忍受,一指點出。
茅山道士見常月掌風呼嘯,揮掌迎上。
街道上行人見有人打了起來,紛紛後退,並圍成一個圈子,都在指指點點地看熱鬧。
茅山道長拂塵往肩上一搭,雙手抱夾,望着朱九戒,卻不關注場中打鬥的情景。
朱九戒暗道:以常月此時的功夫,應該不輸於茅山道士,只是她心浮氣躁,難免要吃虧,看茅山道長的樣子,分明只要自己出手,他便馬上動手。
眼見常月和茅山道士越來越激烈。
常月自打通了任督二脈,內力非凡,只是玄陰指習練不熟,威力大減。茅山道士功力不如常月,但是火雲掌已有了五分火候。兩人一個勝在內力渾厚,一個勝在招式熟練,一時難分勝負。
於老闆酒醉話多,不時地以一些髒話來氣常月,常月氣惱,真氣大有不接之勢。茅山道士一見,呼呼幾掌強攻,頓時將常月攻得手腳忙亂。
於老闆見常月步步倒退,突然伸掌朝她的肩頭拍去。
於老闆近來跟隨茅山道長學了一些掌法,居然出掌呼呼帶風。
眼見茅山道士和於老闆前後夾擊,朱九戒突然手指輕彈,兩根銀針分射茅山道士和於老闆。銀針悄無聲息,正好射在兩人掌心。
“啊呀。”茅山道士和於老闆紛紛後退。
常月快步奔到朱九戒身邊,知道姐夫出手相助,心中一寬。
茅山道長一呆,他本來盯着朱九戒,見他並未動身,卻不料他手中早藏了暗器。茅山道長抓過兩人手掌,取下銀針,見針尖血紅無毒,鬆了口氣,望着朱九戒冷笑:“沒想道朱醫師也會暗箭傷人?”
朱九戒淡然一笑:“銀針乃朱某吃飯的傢伙,就像道長隨手攜帶的拂塵一樣,怎能算施暗箭呢。”
茅山道長哼了一聲,對與老闆說:“老闆,咱們走吧。”
於老闆掌心被針刺了一下,心有餘悸,點點頭。
常月哼道:“喂,於老闆,你怎麼走啊,不買綠帽子戴嗎?”
於老闆哼了哼,頭也不回地往人羣外走。
這時,一個愣頭愣腦的青年擠出人羣,對於老闆說:“於老闆,你要買帽子嗎,我這裡有一些,你挑挑看。”
那青年正是愣子。
愣子本來在街頭叫賣帽子,剛纔聽嘈雜聲,便湊了過來,看到了朱九戒,正想和朱九戒打招呼,發現於老闆三人對其不恭,有心幫助朱九戒。
於老闆低頭看了看,見有一頂帽子看着順眼,便順手拿了起來,問:“這個多少錢?”
愣子抓起另一頂黑色的帽子,說:“於老闆,您是有身份的人,還是買這頂帽子吧,三十八塊錢一頂。”
於老闆點點頭,掏出五十塊錢遞給愣子,故意大方地說:“不用找了。”
愣子將帽子戴在於老闆頭上,用手往下一拉帽檐,說:“好咧。”
於老闆摸摸帽子,便往外走。
人羣中傳來鬨笑。
於老闆一愕,看看茅山道長。
茅山道長指指他的帽子。
於老闆將帽子摘下來,一看,頓時臉都青了,原來,那帽子被愣子反戴了,原本是綠色的底面露在了外面,成了綠帽子。
於老闆回頭要找愣子,愣子早就鑽進人羣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