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也忍不住笑了。
氣氛好奇怪啊,明明是我在胖揍他,結果卻變成了一部喜劇。
“好啊,我等着你給我貼大字報。”葉辰大長胳膊一伸,又把我圈在懷裡。
他想了想,終於還是和我道歉,“對不起,我不該趁人之危的,但是,你要理解,你那麼難受,所以爲了救你我纔不得不做的。”
這是道歉嗎?
分明是在邀功好不好?
真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哼!
我氣的磨牙,又忍不住給了某人兩爪子九陰白骨爪。
某人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一臉很受用的表情,淡淡道,“總之,這事情你真怪不得我,我確實是看你難受才……”他乾咳一聲,一副他自己吃了虧的表情,拉着我說,“你仔細想一想是不是這麼個道理,費力的可是我啊,所以,吃虧的是我,對不對?”
這混蛋。
我抓起枕頭又照着他砸過去。
他摟住我的腰,然後撓我胳肢窩,我也毫不示弱,開始撓他癢癢,我們兩個頓時笑作一團。
到了這個時候,我們兩個都沒有意識到,原來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其實早已經把我們兩個牢牢的纏繞在一起了,一舉一動都顯得那麼自然和默契。
他對我生氣的次數越來越少,而我對他伸出爪子動粗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沒有意識到彼此已經成爲不可分割一部分的我們,只是把這樣的事情當成了生活的調味劑而已。
這一夜,我也葉辰並沒有做男女間那種羞羞的事情,真的只是很單純的摟在一起睡覺。
我窩在他懷裡和他分析我到底是被誰下的藥,他言簡意賅給我一個答案,“除了我媽不會有別人。”
我也想過會不會是他媽媽張藍鳳,但是我覺得張藍鳳好歹也是很知名的女性企業家,而且以前看電視還看到她曾經在致力於女性受到侵害的宣傳欄裡做過形象大使。
這樣的一個人,她真的會給我下藥嗎?
但是除了張藍鳳以外,我真的想不出第二個有動機害我的人……
這一夜雖然我和葉辰摟在一起睡覺,但是我一直都心事重重的,捱到半夜都沒有睡着,但是怕打擾到葉辰,所以我一直閉着眼睛。
葉辰在十一點的時候就睡着了。
睡前他還親了親我的額頭,和我鄭重說了一句話,“楊橙橙,不管是三個月也好,三年也好,或者是三天,再或者是三分鐘也好,我只希望我們能高高興興很愉快的度過這段時間。”
他希望我們快樂,卻仍然不願意給我任何承諾。
我輕輕的呼氣。
半夜,我還聽到他低低的囈語,夢裡喊着一個女人的名字,很清晰,很無助,很脆弱,還帶着濃的化不開的思念。
“……雪梨,雪梨”
“雪梨……”
聽着這個名字,心就像是被尖銳的利器紮了一個大窟窿,血流不止卻無法補救。
後半夜,我幾乎一直在默默流淚……
愛情瘋狂的折磨着我,像是乾涸在沙灘上的魚,等待人救贖。
可沒有人能救贖我,除非我自己重新跳進大海。
一條心被扎出血窟窿的小魚,我如何自救?
所以,我想我是無藥可醫了……
第二天早起,我的眼睛幾乎腫成了核桃,眼球上還有幾條很明顯的紅血絲,它們都在說着我昨晚上並沒有睡好。
睡飽了的某人看到這幅鬼樣子的我也是嚇了一跳。
“你一夜沒睡?”葉辰沉着臉問我。
都狼狽成這樣了,我否認肯定是不行的,只好點頭,“太熱,睡不好。”
葉辰皺眉,語氣謹慎,“莫非……藥力還沒過?”
我趕緊擺手,“不是,不是,就是覺得天氣太熱太悶,有些喘不過來氣。”
我的解釋有些蒼白無力。
葉辰不放心,還是給醫生打了電話,讓醫生到別墅去等他。
他給了我半個小時讓我洗漱收拾,同時又給小林打電話,要他備車,順便把大美和小杰都叫起來。
在我洗臉刷牙的空擋裡,某個旋風似的人不單快速收拾完畢,他還在陽臺上做了一百多個伏地挺身。
面對如此強悍的BOSS,我腦子裡忽然想起來大美給我說過的那個八卦。
葉辰和兩個嫩模,最後是嫩模先招架不住的。
咳咳。
這個混球。
我在吹頭髮的時候衝着陽臺非常鄙視的瞪了葉辰一眼,但經管如此,還是耐不住我一顆八卦心啊。
吹好頭髮,我一寸一寸挪到陽臺邊上。
葉辰剛做完運動,正揚着水瓶喝水。
我嚥下一口唾沫,抱着赴死的心一面扣着陽臺上的門框,一邊支支吾吾和葉辰說着,“有這麼一件事情,我聽到一個關於你的八卦……”
葉辰咕嘟嚥下一口水,回頭看我,縮着眸子道,“關於我的八卦多了,那一條?”
這個還真是很難以啓齒啊。
怎麼問好呢?
要是一個弄不好,那可就真的變成摸老虎屁股了,到時候一準會很慘。
所以,老虎的屁股到底是要摸一下還是不要摸?
我五根指頭像是貓兒爪子一樣來回撓門框。
葉辰皺眉,“行了,再撓那門都要被你撓掉一層皮了,想過門的感受嗎?”
他把水瓶子丟給我,然後瀟灑的進了浴室去洗澡。
等他洗好澡,我還在磨嘰要不要開口。
wWW☢ ⓣⓣⓚⓐⓝ☢ CΟ
“這個八卦怎麼說呢,有些不好聽啊”
我支吾着。
葉辰利索的擦着頭髮,不鹹不淡丟給我一句話,“有話快說,你這樣憋着不難受嗎?”
憋着是挺難受的。
半分鐘後,我終於還是問出口了,“那什麼,我聽到的八卦是這樣的。”我本來想鋪墊一下的,但是想了半天也沒找到好的鋪墊,只好乾脆利落問道,“我聽人說你有一天晚上找了兩個女人和你一起……內個內個……”
我齜牙,表情極其不自然,心猛烈的跳着。
這種事情真是不好問出口的。
我以爲葉辰會黑臉的,然而他並沒有。
他慢條斯理擦着頭髮上快要滴下來的水珠子,歪着頭看着我,很痛快的承認了,“嗯,我是找過兩個女人,還是兩個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