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嫺歌有些無奈,大哥我也沒有辦法啊,被你女人給指使過來的,你以爲呢?只得無奈回答道:“方纔這是靜妃娘娘提來的。”
許盎城本想說讓她把這東西給扔了,不過視線稍微掃視了一下,瞥了瞥幾眼任嫺歌,對她說道:“你看一下這盒子裡邊是什麼?”
任嫺歌很是無奈,又只能聽得使喚,將食盒打開,“糕點。”
聽到任嫺歌敷衍又簡單的回答,許盎城倒是也不生氣,吩咐道:“你將食盒拿過來。”
任嫺歌被使喚的也不止這一回了,既然進了宮裡,咱就得熟悉這宮裡,畢竟還得找到樓樓他親爹。
任嫺歌提着食盒站在了許盎城的跟前,接着又聽到了許盎城對他說道:“你去搬個軟椅過來,然後再倒杯茶。”
不要這麼玩她的吧,讓她走來走去,感覺在把自己當猴兒耍,不由心中燃起了怒火,卻又只得壓抑。
等到任嫺歌做完了這些,於她而言是噩夢的聲音又響起來,“你過來。”
任嫺歌險些要發作了,卻聽的許盎城讓她做到自己搬的軟椅上去,可算他有點良心了吧,自己都站了一天了,剛剛還被使喚着走來走去。她倒也不做作,也怕失禮什麼的,既然咱們皇上讓我坐了,那我肯定不能抗旨是不是?任嫺歌倒也心安理得的坐在了那兒,和許盎城面對面,也是可以臉不紅心不跳的。
許盎城這張臉放現在出去得吸引多少小迷妹啊,更何況在這後宮裡就不知道多少妃子打破了頭,只爲他。任嫺歌面對面的坐在了許盎城的面前,但是沒有什麼感覺,但突然發現他有些不太對勁兒。
許盎城此時正無比溫柔的看着她,像是看着戀人一般的神情,如此的深情,讓任嫺歌不禁打了個冷戰,這位皇帝又抽的什麼風?
還不等任嫺歌反應過來,一塊放大的糕點就在她的面前,這讓不禁有些受寵若驚,她也正好奇着許盎城並不喜歡吃甜的,還讓他把這盒甜食拿了過來。這畫風轉的有點快,任嫺歌還反應不過來。
許盎城可是皇帝,她爲什麼給自己一個宮女喂吃的?這進展速度的,幾乎超過了女主的金手指以及女主光環。
見任嫺歌並不吃,許盎城像是明白了什麼,將手中的糕點放回了食盒,又吩咐道,“你將它拿下去吃了吧。”
“哦,對了,吃完就將它扔了,不用歸還給她了。”
任嫺歌不禁有些無語。
一待她的背影離去,許盎城立馬收回了臉上的笑容,陷入了沉思。還是很多地方像那個女人的,看來自己也得去看看那個小傢伙了,到時候也可以看看那個女人在不在那裡,一切自然也就可以隨之解答。
直到任嫺歌吃完糕點回來之後,橙色已經換成一身常服症,見了書房內,對着她說道:“你將這身衣服換上。”
突然一個包袱扔了過來,任嫺歌順勢接住,反應靈敏,竟是也沒有失手。
“皇上,這是要做什麼?”打開包袱,裡面裝的就是一身男子的直裾服裝,極爲日常。
“讓你換上就快去換。”許盎城看着眼前宮女裝的女人暴露了她的身手,心裡卻是早已下了定論,倒也不願意多說。
任嫺歌提着衣服進了內閣,出來時便是一身的男裝打扮,看起來極爲帥氣,但面部又無男性的英氣剛毅,相對柔和了許多。
一路上出來,任嫺歌看着沿途的路就覺得越發奇怪。直到走到了完顏大酒樓門口,心不由猛然下沉,暗道不好。
“咱這是要去那兒?”
“去酒樓。”
都在完顏大酒樓門口了,也自然是去這個酒樓,任嫺歌若是再問怕是有些明顯了。
突然,任嫺歌額頭滲出細密的汗液,臉色變得蒼白,面露苦色,疼痛不已的捂着肚子,困難的擡起頭:“公子,我突然肚子有些疼,不知可否先去看個郎中?”
不得不說她演戲是做足了全套,看起來倒是像真的似的,許盎城意味深長的看着她道:“不行。既然你肚子疼我們就先進去,我讓人去給你請郎中過來給你看病,你在房裡注意休息。”
什麼?任嫺歌欲哭無淚,你堂堂一個皇上爲什麼對個宮女這麼上心?
求此刻不要女主光環啊。
任嫺歌猶豫了一下,面上泛起些許害羞的紅暈,咬着脣,羞澀的囁嚅答道:“奴婢……奴婢是來了月事了……”
古人可是最忌諱這個的,認爲女子每個月來月事的東西是髒東西,都是避諱不及。本以爲許盎城會甩袖讓她趕緊離開,不成想收到了這樣的回答:“這酒店是個老闆娘開的,你回到房間裡,我讓老闆娘給你收拾一下。”
還不等她反駁,許盎城就一把拽住了她拖進了酒樓。
天吶,我不想進去啊,爲什麼都不按套路出牌,此時此刻她是真的很想打人,但是得忍住。
任嫺歌的視線落在酒店的每個角落,搜尋着完顏朵和任樓樓的身影。
不多時,任嫺歌就發現了站在櫃檯後的完顏朵,和趴臥在櫃檯上的任樓樓。任樓樓一副精神不振的樣子,白嫩嫩的小手在木頭櫃臺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着。
許盎城顯然也看見了任樓樓,喚了一聲“樓樓”,還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叫自己,任樓樓馬上直起身子,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地掃視着酒樓內,見着許盎城,任樓樓臉上馬上就掛滿了笑容,繞過櫃檯就朝着許盎城蹦噠過來了,嘴裡還興奮地叫着:“許爹爹。”
這興奮勁堪比迎接任嫺歌。
任嫺歌一陣汗顏,對於任樓樓這對許盎城展示的熱情她一直很無語。但她也就一直沒有多說什麼,更何況此時了。
任樓樓很快就蹦噠到了眼前,一把抱住許盎城的大腿,一個勁地蹭。注意到這邊情況的完顏朵也踩着妖嬈的步子走了過來。
許盎城看見任樓樓這個樣子也很歡喜,抑制不住的笑容掛在了脣角。接着他彎下腰把任樓樓抱了起來,儼然一副爲人慈父的樣子。
任樓樓正開心地笑着,卻是見到了許盎城身後的任嫺歌,剛要說些什麼,任嫺歌便藉着要如廁的理由,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