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溫馨心底很是納悶,可是,總不能因爲這事兒,拿出來跟他理論吧?
所以,她咬咬脣,平復了一下心情,努力地露出了一抹笑容,回道:“我沒事。”
“道歉!”北野摯目光冷冷地又掃向了小傢伙。
小傢伙撇撇嘴,眨眨眼,看看自己的爸爸,又看看站在門口的女人。
以前他捉弄老師,也沒見他那麼嚴厲,今天感覺自己不道歉的話,肯定要被他揍到屁-股開花了。
父子倆在一起幾年了,這點覺悟,這點了解,北靳熠還是有點。
“老師,對不起,我不應該捉弄你。”
哼,他這是好漢不吃眼前虧!
“沒關係的……總統閣下,我覺得北靳熠同學也只是調皮了一點兒。”
這話不假。
雖然這個惡劣的小傢伙趁着她好心的時候,惡意地捉弄了她。
可是,這畢竟是孩子的天性吧。
北野摯撇開了目光,落在了畫板上。
宋溫馨見狀,暗叫糟糕……
“爸爸,那是女人的屁-股,老師畫的。”北靳熠笑嘻嘻地說道。
小鳳眸裡掠過一抹惡作劇的光芒!
宋溫馨聞言,臉兒一紅……
這個小混蛋!
果然,北野摯聞言,轉過頭目光再度看向了門口的女人。
宋溫馨心底悲嘆,走了過去,儘量很是冷靜地說道:“這是我畫的,北靳熠同學的要求,還真有些奇怪。但是,藝術裡,只有境界,所以,總統閣下,我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北野摯看着她,緩緩地眯起了眸子,薄脣微挑,弧度性感得近乎致命!
然而,從他那張薄情的脣裡吐出的話,語調是冰冷的。
“藝術,只有境界的高低,沒有其他的。這句話,你到底對多少個人說過?”
啊??
那句話……
不是剛剛北靳熠的原話嗎?
而且,什麼叫她說的……
宋溫馨聞言,整個人都有些懵圈了。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這個總統,有點兒奇怪!
就在她糾結着怎麼回答的時候,北野摯已經移開了目光,似乎也並不期待她的答案。他轉而看向了小傢伙,語氣有些嚴厲,有些深沉地問道:“告訴我,你爲什麼要求老師畫這個?”
北靳熠扁扁小嘴,還帶着嚴重嬰兒肥的胖小手糾結地十指相扣,好幾秒,幾乎是躲不掉的,只好緩緩地開口,“我問齊風,孩子是怎麼生出來的?他說,孩子是從女人的屁-股裡生出來的……”
宋溫馨:“……”
北野摯眸子依然冷冷地盯着小傢伙。
“爸爸,我沒有見過媽媽……我只是想要知道,孩子怎麼生出來的……”
宋溫馨聞言,再次無語。
所以,這小傢伙就讓她畫女人的屁-股?
“北靳熠,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準提起你媽媽。”北野摯的眸子森冷森冷地……
然後,瞥了宋溫馨一眼。
宋溫馨好納悶啊,關她什麼事兒啊?
她不就聽他兒子的,畫了個女人屁-股嗎?
哎,貴族恩怨,真是太亂了。
北靳熠咬咬脣,眼中淚花閃爍,卻努力地忍住不掉眼淚,“爸爸,爲什麼總納悶說,爲什麼就不能提起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