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和殿的火龍早就燒了起來。
因爲甘草說,慕娉婷需要多動動,有助於身體康復,因此寧紹璟早早就命人準備了一件房間。
整個房間都用木板鋪地,再鋪上柔.軟的毯子;周圍牆壁也用柔.軟的夾棉絮的被子給裹了起來。
如此,慕娉婷就算是摔倒,也不會受傷。
室內溫暖如春。
慕娉婷穿着夾衣便可以,她扶着牆壁,慢慢的站起來,再慢慢的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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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最開始的一步兩步,到後來的十步百步,因爲調理得當,又加上按摩和鍼灸的效果,再加上養榮丸和修煉的心法的作用,慕娉婷進步挺快。
寧紹璟見狀十分的歡喜,但是他忙得很,根本沒時間陪慕娉婷。
皇帝現在基本不能管事了,大齊所有的事情都壓.在他的頭上。之前他不在京城,積累了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做主。
寧紹璟忙得連飯都沒時間吃。
不過他現在忙碌是忙碌,但是這種忙碌與之前不一樣。
危險性並不大,不會有那種你死我活的高危局面出現。
等如此連軸轉,忙了二十多天之後,寧紹璟從終於把積壓的事情處理完畢。
而這時候朝廷其實已經過了封印的時間,寧紹璟終於能抽出時間來,每天陪慕娉婷一段時間。
慕娉婷基本不會在意他的存在,完全把他當空氣。
寧紹璟見狀,心底頗有些不舒服。
晚膳時候,寧紹璟便揮退了伺候的丫鬟,自己親自給慕娉婷夾菜。
當年他連慕娉婷不能吃魚都不知道,如今卻連慕娉婷吃飯喜歡用菜湯拌飯都知道。
慕娉婷也懶得給他什麼表情,總之他夾菜,她便吃掉,反抗太麻煩,而且也抗不過,還是省省吧。
寧紹璟心中歡喜,他夾的菜寶兒都吃了。
寧紹璟已經問過甘草,慕娉婷現在身體恢復不錯,每天用完晚膳都要慢慢散步一會兒。
他就跟在了慕娉婷的身邊。
他的存在感太過強烈,而且慕娉婷走不穩的時候總想去扶。
慕娉婷便站住了腳步:“王爺,我是在練習走路,您這樣,我還怎麼練習?”
寧紹璟蹙眉:“我只是怕你摔倒。”
“摔倒有什麼可怕的。”慕娉婷笑了笑:“正常人走路也不可能永遠不摔跤啊。”
但寧紹璟不贊同:“不是有專門屋子給你練習麼?這外面天寒地凍的……”
慕娉婷斜睇了他一眼,繼續慢慢往前走。
寧紹璟在雲州的行爲,她這段日子逐漸打聽之後。已經捋了一個清晰的線索。
最開始他應該是和阿史那契力聯合了的。
所以阿史那契力纔會出現在雲州城。
所以寧紹璟纔會早早就就從京城出發趕往雲州。
不過阿史那契力顯然也不是一個聽話的人,最後纔會擄走自己。
不過撇開自己這個變數不說,寧紹璟應該是和阿史那契力合演了一場戲的。
戲中,阿史那契力假裝重傷,他的部下或者真心或者假意的投靠阿史那啓榮,在阿史那啓榮志得意滿的攻打雲州的時候給阿史那啓榮致命一擊。
阿史那啓榮敗亡。
估計阿史那契力是希望寧紹璟直接弄死阿史那啓榮的,但就像是阿史那契力不會順着寧紹璟的心意走一樣,寧紹璟也不會讓阿史那契力得意。
寧紹璟應該是故意放過了阿史那啓榮。
慕娉婷覺得寧紹璟應該還會轉而和阿史那啓榮合作,來限制阿史那契力的勢力。免得他太過膨脹。
這三人間分分合合,揮手間便是幾十萬人命。
果真是一將功成萬骨枯。
如果是從一個軍事家、政治家的角度來看寧紹璟,慕娉婷覺得他無疑是十分厲害的。
冷靜又無情。
但是現在自己與他牽扯不清,就讓慕娉婷無比的頭痛了。
而寧紹璟,看似溫柔實則無比的強硬。
讓人覺得心寒又恐懼。
慕娉婷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寧紹璟立即脫下自己身上大氅,披在她身上:“可是冷了?”
他握住慕娉婷的手,確實是有些涼,便不放開,直接把慕娉婷抱起。大步朝着寢殿走去。
“王爺,我可以自己走。”慕娉婷無奈笑笑。
寧紹璟抿脣沒吭聲,直接抱着她到了淨室。
浴桶內已經盛滿了溫熱的水,寧紹璟抱着慕娉婷進去,慢慢幫她清洗。
慕娉婷很快感覺到了他的情動。
她一怔,垂下的眼眸中帶着嘲諷。
寧紹璟用力抱緊她:“寶兒……”
手便隨着他的心意動了起來。
慕娉婷垂着眼眸。
她也是有感覺的,但她卻眉心緊皺,拒絕他的親近:“王爺,不要。”
寧紹璟這麼些年,謹守着心,謹守着身,三月前見到她已經是難以自持,卻又不得不憋着。
好不容易沒那麼忙了,他不想再忍下去。
太久沒有得到,寧紹璟不免有些急切。
慕娉婷的推拒她根本沒放在心底,照舊順着自己的心意行事。
他太強勢,慕娉婷的抗拒在他看來根本不算什麼,他便繼續恣意而爲。
終於還是得逞了。
等到他冷靜下來,發現慕娉婷閉着眼睛正在流淚,那樣子讓寧紹璟心中咯噔一下,覺得事情不對勁。
“寶兒?”寧紹璟啞聲喊道:“你怎麼了?”
慕娉婷從未經歷過如此的疼痛。
之前受傷之類都是很疼的,但是那種疼痛,與這種疼痛,是完全不一樣的。
她大汗淋漓,痛得話都說不出來,只能虛弱躺着。
聽他說話,慕娉婷無力睜開眼睛,淡漠看他一眼,便又重新閉上。
卻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寧紹璟心中不由覺得難受。
寧紹璟才發現自己實在是太過分了,他抿着脣,翻身下牀。
便是受再重的傷,寧紹璟也沒有這般手足無措過。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叫了水抱着慕娉婷洗浴之後,用被子蓋住慕娉婷,叫來甘草。
甘草??給慕娉婷配了藥,正打算給慕娉婷上藥。寧紹璟已經接過藥膏:“出去。”
甘草不敢吭聲,躬身退出。
寧紹璟坐到牀前,幫慕娉婷把藥膏塗在身上。
她身上痕跡看起來嚴重,其實養個一兩天便好,真正嚴重的是(下)身。
下(身)用的是與身上不同的藥膏。
“停。”慕娉婷攢了一些力氣,喝止了寧紹璟。
“怎麼啦?可是抹上去不舒服?”寧紹璟壓低聲音,關心詢問。
慕娉婷深吸一口氣:“王爺,這個我可以自己來。”
寧紹璟蹙眉。
慕娉婷堅持看着他。
兩人對視片刻,寧紹璟不願意惹她不高興:“你自己不方便上藥……”
慕娉婷蒼白麪容上浮現一抹嫣紅。卻堅持己見。
寧紹璟無奈:“我就在外室,若不行……你叫我。”
他起身離開,慕娉婷慢慢坐起來,給自己抹藥。
寧紹璟一直沒等到慕娉婷叫他,想想慕娉婷的倔強,寧紹璟覺得她不會叫自己的。
乾脆出了屋子。
甘草還等在外面。
寧紹璟詢問:“可有辦法,讓王妃不受傷?”
甘草垂眸:“自然是有的。”
她飛快的回去,取了好幾種瓶瓶罐罐過來。
寧紹璟最終選擇了一種,可以放在吃食裡。挑動女子情動的藥粉。
寶兒只是離開他太久了,所以身子纔會這般,他如此,只是想讓寶兒更快的爲他綻放罷了。
而且,他希望,在他登基前,寶兒能有個兒子。
這樣他才能把杜雪清和杜雪清的那個孩子處理掉……
也能把陸芷嫣處理掉。
抱着這樣的想法,等慕娉婷身上的傷好了之後,寧紹璟在晚膳中加入了藥粉。
紅玉什麼都知道。可卻不但不吭聲,還擾亂了慕娉婷知覺,讓慕娉婷什麼都沒察覺到。
不過紅玉知道這時候大約用藥也是沒用的,畢竟紅玉知道慕娉婷的小日子就要來了,這時候是不易受孕的。
寧紹璟還是親自爲慕娉婷夾菜舀湯,慕娉婷神色懨懨,菜不是很想吃,剛好覺得今日湯味道不錯,便多喝了些。
照舊是寧紹璟抱她去洗澡。
這地慕娉婷覺得寧紹璟格外的耐心,而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動。
完全便宜了寧紹璟。
寧紹璟很是歡喜,卻也剋制着,怕她受傷,沒敢多來。
心中卻更是念念不忘了。
只是一是擔心慕娉婷身體吃不消,二是恰逢年關,他也忙碌的很,便只這一回,再沒下過藥。
除夕之後,便是建元十二年了。
新年伊始,宮中各種儀式無比繁冗,如今皇帝臥病不能起牀,甚至連清醒的時間都越來越少,寧紹璟便代天子告祭太廟。
他擔心慕娉婷的身體受不了,全程讓人照顧着,等到差不多了,便讓人把慕娉婷送去太后宮中休息。
對於他這般表現,衆人覺得驚奇不已。
原來肅王對肅王妃還是這般的愛重,那之前據說肅王厭棄了肅王妃。才把肅王妃送到雲州的消息……
很快便有人想通了。
祭祀時候要莊重,不能說話,等到宴席時候,相鄰的人便開始交談。
“怕是肅王爺想要得到陸家和杜家的支持,又怕委屈了王妃,所以才這般處理的。”
“有理,現在王爺地位已經穩固,接回王妃,別人便是不甘心也沒辦法了。”
燕國公陸瑾源聞言,面上笑容不變,心中卻着實窩火。
他在知道寧紹璟要接回慕娉婷的時候,便已經覺得事情不對勁了。
而女兒也曾來哭訴,說是王爺自從接回王妃之後,便沒有再去過她屋裡,也沒有去過杜雪清的屋裡。
甚至連寧煜城,他都不太見了——之前肅王爺對寧煜城的教養,還是上心的。
女兒希望自己能夠給肅王爺施壓,讓肅王爺重新寵愛她,但是現在的寧紹璟已經不是之前的寧紹璟。
燕國公陸瑾源不會愚蠢到以爲自己能夠壓制得了寧紹璟。
要真的那麼做了,恐怕寧紹璟不到不會聽話,反而會因此厭惡陸家。
但想想女兒至今無孕,陸瑾源還是忍不住有些着急。
不甘心啊,他花費力氣捧高寧紹璟,目的,也只不過是希望下一任的皇帝留着陸家的血罷了。
至不濟,有個王爺在,也能保陸家兩代榮華。
他目光落在了杜若海的面容上。眼中藏着羨慕,還是杜若海的運氣好,有個尊貴的外孫。
他忍不住想着,或許自己沒有這個命,不過……能不能與杜若海合作呢?
反正肅王妃當年傷了身體,不可能有孕……
有人來敬酒,燕國公陸瑾源壓下心頭蠢蠢欲動的念頭,打起精神,觥籌交錯間。看到有人朝着晉國公的席位而去。
他笑了笑。
自從當年肅王妃被送到雲州城之後,便是肅王爺依然在提攜自己的小舅子慕崢嶸,但是慕崢嶸畢竟年紀小,想要撐起門戶,在一衆資歷深厚的老一輩中說上話,需要很多時間。
晉國公府便慢慢有了一些敗落的形式。
晉國公慕天成的席位,也變得冷清,很少會有人特意去敬酒。
但今年,晉國公慕天成的席位前,許多人重新湊了上去,很希望能與這位未來的國丈好好說說話。
都知道肅王妃不可能有孕,但是這才更能看得出肅王爺對肅王妃的情意啊。
而無子都能緊緊攥着肅王爺心的肅王妃,絕對是不能得罪的。
慕天成如今性格平和不少,對於這些之前愛理不理,現在湊上來巴結的人,他態度竟然還不錯。
“各位,各位……”他笑着拱手:“大家都知道,我現在身體不大好。喝兩杯是可以,但是真不能多喝,這樣,我敬大家一杯,大家隨意,如何?”
衆人是來巴結他的,可不是來結仇的,見他這麼給面子,怎麼會不同意。便笑着共飲了一杯,有的散去,有的湊在身邊說話。
前朝一派和樂。
後宮裡,沒有了皇后,皇帝也沒有什麼高位的妃嬪,一切的事情便都是太后在做主。
太后見到慕娉婷時候,若不是想着今日不能哭,怕是當場就能抱着慕娉婷痛哭失聲。
她也早知道慕娉婷回來了。
但是寧紹璟說慕娉婷病得很重,太后只能一次次送藥材補品過去,卻不敢去探望慕娉婷。
因爲晚輩讓長輩勞頓,是要折壽的。
之前其實太后是不在意這些說法的,可是她身體越來越好,她就總會想到慕娉婷爲她祈福的事情。
漸漸便深信不疑。
所以雖然掛念擔憂,也不敢親自去看慕娉婷。
慕娉婷被太后抱着,心中也是激動,強自壓抑着不哭出來,卻把頭鑽在太后的懷裡,一個勁兒的撒嬌。
太后歡喜的不行,口中卻嫌棄:“多大的人了,還這麼不知羞,趕緊坐好。”
她把慕娉婷從自己的懷中挖起來,祖孫倆親熱了一會兒,太后便開始接見外命婦。
她讓慕娉婷也跟着看。
之後,這些事情都是慕娉婷要做的。
但是慕娉婷沒多久就有些睏倦了,太后見狀,擔心不已:“寶兒,你這是身體還沒好?”
“誒。還沒全好。”慕娉婷點頭:“路上冷,拖得時間長了,便這樣了。”
太后心疼她,讓她趕緊去休息。
等到出了宮,慕娉婷已經累極,寧紹璟把她抱在懷中,讓她舒舒服服的休息。
回到肅王府,也是直接把他抱進了怡和殿,沒讓她走一步路。
兩人都累得很,洗浴過後,寧紹璟便只抱着她睡了。
初二慕娉婷便回了晉國公府。
寧紹璟也緊緊跟着,期間雖然不能說像是在王府一樣噓寒問暖,但是也對她頗多照顧。
慕天成和慕崢嶸便覺得兩人夫妻感情是挺好的,放下了心來。
慕崢嶸還找寧紹璟道歉,因爲之前他態度不好。
寧紹璟怎麼會同他計較,不但直接原諒慕崢嶸,還詢問:“大約四五月份,天策府大部分人會搬來京城。崢哥兒可有興趣進天策府?”
他要把她在乎的一切都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她便也沒有了離開的可能。
慕崢嶸大爲興奮:“真的?那我可以隨時請教各種將軍了?”
“不但是各位將軍,便是本王不忙的時候,崢哥兒也隨時可以來問本王。”寧紹璟許諾。
慕崢嶸這幾年本來已經變得是十分沉穩,可現在竟然高興的用力揮拳:“王爺說真的麼?”
這次王爺這麼快就打退突厥,他佩服極了。
“這等事情,本王怎麼會騙你。”他側目望了一眼慕娉婷:“本王若是騙了你,你長姐豈會饒過本王?”
這話一說,慕天成和慕崢嶸驚訝不已。
王爺竟然肯爲自己的女兒/長姐這般的落他自己的面子,怎能不令人感動。
兩人算是徹徹底底的放了心。
慕娉婷見狀十分的氣悶。
父親和弟弟都覺得寧紹璟是好人。
特別是愚蠢的弟弟,不但覺得寧紹璟是好人,甚至還把寧紹璟視爲偶像。
慕娉婷忍不住想“呵呵”一聲。
可面對家人的笑臉,她只能冷哼一聲,也笑笑,陪着他們用飯。
慕姿妍和她夫婿也在。
不過她的夫婿季文波是文官,對武將的事情不感興趣,但是他對慕天成和慕崢嶸都很尊敬。
慕娉婷對他的觀感不壞。
飯後,慕姿妍單獨找到了慕娉婷:“是你壞了我的第一樁婚事的,就算你讓人幫我另找了,我也不會感激你。”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她的行動卻已經說明了她對慕娉婷是心存感激的。
慕娉婷斜睇她一眼,傲嬌的小女孩啊,看來她這幾年過得不錯,沒有被生活磨掉了驕傲。
“我也不稀罕你的感激啊。”慕娉婷逗弄她:“再說了一個寒門學子,有什麼好的。”
慕娉婷已經笑着走了。
慕姿妍臉一?。
等到看到來找自己的夫婿季文波時候,慕姿妍覺得他可能聽到了慕娉婷的話,急忙爲慕娉婷辯解:“長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實王爺和她都是看重夫君你的。”
季文波笑着握住了她的手:“我懂的,若是王爺和王妃看不起我,怎會把你下嫁?放心吧。”
他若有所思,隔一會兒,嘆息說道:“我之前還以爲你和王妃關係不睦,如今看來是我想錯了。”
慕姿妍哼了一聲:“你沒想錯,慕娉婷可討厭了。”
口中嫌棄,面容卻是含笑。
“走吧,難得回來,我陪你去看看岳母。”季文波說道。
慕姿妍哼了一聲。與他一起去看自己母親。
謝氏富態了不少。
女兒雖然低嫁,但是生活順心,女婿現在看着也有出息了,外孫也有了,謝氏一點不擔心女兒。
兒子雖然尚未成婚,但是他已經是舉人了,便是下一科不中進士,再下一科也是要中的。
所以謝氏也不太着急找兒媳,她想找個更好的。
至於之前看不順眼的慕娉婷。差距越來越大,謝氏已經懶得去看不順眼了。
所以她知道慕娉婷回來之後,也沒什麼反應。
長華樓一如慕娉婷未出閣時候的樣子。
“長姐可是不開心?”駱嘉敏與慕崢嶸已經又有了一個女兒,生活幸福,人便豐腴了一些。
她把女兒讓奶孃帶着,詢問說道。
慕娉婷不想把心中的事情讓父親和弟弟知道,便嘆口氣,說道:“這麼些年下來,早就物是人非,肅王府裡也是添丁進口,感覺都要沒有我的地方了。”
也只有這個藉口能來敷衍別人了。
駱嘉敏就笑了:“怎麼會?長姐想多了,王爺看您的眼光,還是火.熱的。”
連孩子都有了,駱嘉敏也不像是之前那麼多羞澀了,學會打趣慕娉婷了。
火.熱?慕娉婷心底冷笑,那人的心都萬年寒鐵做的,怎麼會熱。
她嘆口氣:“或許吧,大概是離開太久,生疏了,而我已經老了,沒了當年的熱情。”
駱嘉敏想了想,對她說道:“或許長姐和王爺多年分離,因此生分了,可是無論如何,王爺和長姐都是夫妻,不可能真正離心的。”
她抿脣微笑:“長姐還是這麼美,王爺怎麼可能不心動。”
慕娉婷笑着抿了一口花茶。
可她,已經不太願意好好相處了。
但寧紹璟,卻在一點一點的侵蝕她的生活圈子。
慕娉婷真的很害怕有一天,自己像是籠中鳥,網中魚,怎麼都不能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