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其實名不副實?
葉宏陽想的腦袋發懵,只聽安國公敷衍的說了句:“好了,都回去吧,這個事以後再說。”把他們父女二人從書房中攆出來,他都沒從驚愕中醒過神來。
葉欣顏沒和他行禮道別,而他也根本沒想到一起出來的,還有這個異類的女兒,只暈乎乎、按照他下意識的感覺,一路神遊着,溜達回了劉姨娘的院子。
劉姨娘正等着葉宏陽的信兒,一聽丫鬟說世子爺回來了,連忙迎出去。
六姨娘一出門,就看見葉宏陽一副想事情入神的狀態,還以爲事情辦的不順利,也不敢多問,忙把他讓進房裡,上了炕。
把丫鬟打發下去,劉姨娘先倒了杯熱茶,放在葉宏陽手裡。
葉宏陽也不多話,捧着茶杯,緩緩啜着茶,半杯茶喝下去,才漸漸回過味兒來。
他擡頭看向劉姨娘,滿心困惑的問劉姨娘:“咱們安國公府,開國時候就是一等公爵,歷經十代皇帝的聖眷,纔有了這麼豐厚的家業。你說有沒有人不羨慕咱們府上富貴的?”
劉姨娘見葉弘揚緩過神來,問的卻是這麼奇怪的問題,不覺笑道:“世子爺這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居然會問出這樣的話。如果說不羨慕咱們府上的人,應該也有。就像皇子親王那些,大概不怎麼羨慕。
其餘的,只怕連外戚和那一品、超品級的官員,也要羨慕安國公府的富貴榮光。他們那富貴,富貴的是一代兩代,安國公府可是世襲罔替,那是世世代代的富貴榮華。”
葉宏陽剛纔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問道:“她當時就是這麼說的,你說她是怎麼想的?”
她沒想到,基本上就是死人一個的葉欣顏,居然還能翻身。安國公府偌大的家業,那是實實在在的潑天富貴,她絕不相信葉欣顏看不進眼裡去。
他笑問道:“國公爺大老遠的把齊葉招回來,大概不是爲了再把她關在深宅之中吧?齊葉是少有的聰明性子,若是在後宅過上半年六個月,壓得她再次乖張起來,您說這是圖的什麼?”
瑾融呵呵笑着,如果齊葉少見識,這天底下見識多的人只怕就沒多少了。
劉姨娘說道:“妾身覺得大小姐說謊的成分居多。她就算真能賺來銀子,什麼時候才能掙到國公府這麼大的家業,有誰會嫌銀子多的?大小姐一定是知道謀算國公府不容易,纔會這樣。
兩人打着機鋒、轉着彎子,寒暄客套一番,安國公再次向瑾融致謝:“齊葉能夠和王爺同行、能得王爺高看,她的運道真是不錯。老夫再次謝過王爺高義。只是……,”
第三天早上,瑾融來到安國公府,拜謝安國公。
葉欣顏和禹王殿下同道回來,已經很讓人驚訝了。怎麼禹王還會指着她做主事?她真有那麼大的本事,還是葉欣顏已經和禹王有了苟且,這只是禹王在給這個賤人造勢。
劉姨娘給葉宏陽續上茶,點頭道:“是這樣,只不過,若是國公夫人不願意那兩個小的常住,大小姐就翻不起多大的事。妾身現在擔心,大小姐有了給禹王府做事的由頭,再有連貴幫襯,她想做什麼事,您就管不了了。”
…………
安國公話鋒一轉,“雖然齊葉能做些事情,可她終究是個女子。她既然應下幫殿下運營軌道馬車,老夫也就不再多言。只是日後此等事情,王爺還是另尋他人的好,老夫怕齊葉一個年輕女子少見識,耽誤的了王爺的正經事。”
不得不說,大小姐如今聰明多了。您看,您早上和國公夫人多說了幾句話,就能讓國公夫人答應儘快送齊家兩個小兒回去。想來大小姐也明白,只回來一次。就想在安國公府常住不太可能,所以纔來了這麼一招。”
“父親說這個事以後再說。”葉宏陽說道,他怎麼想也覺得不可能,“你說她這是說真的呢,還是哄騙咱們呢?”
“什麼?世子爺您仔細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劉姨娘連忙問道,催促葉宏陽說明白些。
她有禹王做靠山,做事就用不着這麼謹慎了吧?她到底打的什麼算盤?難道她怕他們有所防備,所以這麼說說,讓他們放鬆警惕,以便於她做事更輕鬆?
“國公爺是怎麼說的?”劉姨娘問道。
瑾融沒說虛言,他回到京城的當天,稍事洗漱,就去皇宮請見皇帝。之後把幾個必須見的人見過,休息了一天,就給安國功夫下帖子拜訪。
葉宏陽放下茶杯,“也是,她這次回來住上兩三個月,回去兩三個月再來,說不定就能住上半年一年,然後再謀求常住。”
“難啊。”劉姨娘嘆了口氣。
葉宏陽嘆了口氣:“誰能想到她逃出去一次,居然會有這等變化。只盼禹王殿下的事情能早些完工,咱把她早早打發回那個村子,我再和母親多說說,不要再讓她回來。”
劉姨娘皺了眉頭,卻不是因爲葉欣顏是不是打算繼續住下去。
葉宏陽立即來了精神,坐直了身體說道:“對呀,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你說葉欣顏那個蠢東西,她怎麼就不想在安國公夫呆着呢?”
安國公雖然萬分不情願和皇子扯上關係,但是人家瑾融有正當理由,據說在皇帝那裡都報備了,又是正經下了帖子的,安國公只能接待。
安國公迎出老遠,把瑾融請進待客廳。
安國公喝着茶,連頭也不擡,淡淡說:“再不濟,齊葉也是安國公府的人,就算做事,也只能給她自己做,豈能受僱於東主,給人做掌事的。”
瑾融聞言,倒也不堅持,笑着說道:“這個簡單,只要齊葉願意,小王對國公爺的話沒有異議。乳牛場是小王的產業,乳製品行卻有齊葉的三成股,她若是願意把這三成股轉出,小王當然樂見其成。”
以葉欣顏的財迷性格,眼看着乳酪這麼暴利的買賣,她會轉出那三成股?別人信不信他不管,反正他是絕不相信的。
安國公並不糾結這個事情,而是試探問道:“朝廷擬定京城開發軌道馬車的時候,六爺遠在豫遠郡,六爺什麼時候吩咐管事承攬的兩段軌道?”禹王的手伸的這麼長,是不是說,他這閒散皇子其實名不副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