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太多,毒魔、黑煞手李彪仍沒出手,在旁邊虎視眈眈,蕭晨、天機子、王五、軒轅剛相對來說,勢單力薄。
蕭晨衝着李彪喊道:“我就知道那天你向我套近乎,心懷鬼胎,原來在這兒設了個陰謀,你爲什麼要當叛徒?”
李彪冷笑,“我曾經要殺你,你當幫主了,還有好果子吃?我可不傻。”
蕭晨冷笑,“你就太聰明瞭,你投靠了誰?南海魔尊?幫主他們中毒,也是你下的吧,人家把你當兄弟,你卻害人,我最恨你這種人。
”
李彪哈哈大笑,“你有本事現在來殺我啊。”
李彪伸出雙手,摘下手套,一改原來的黑色,變成了一片金色,但是毒性與雲嘯天他們中的毒很相似,一種陰毒。
蕭晨並不怕這些衝上來的幾百名殺手,十多個毒人,但是毒魔的毒,李彪的金手,纔是最兇險的毒招。
擒賊先擒王。
蕭晨玄雷棍,化出一縷金光,猛地升空,人棍合一,砸向遠處山坡上的李彪,蕭晨嫉惡如仇,要先殺李彪,快意恩仇。
李彪有點心慌,最近功力修爲進到元嬰境,全依靠南海魔尊的提拔,金毒手還從沒用過,據南海魔尊授意,金毒手,不懼法器,心一橫,雙掌向凌空飛來的蕭晨拍去。
毒魔看出蕭晨手裡的玄雷棍厲害,見李彪敢用手去擋,心裡冷笑,並不幫忙,向旁邊躲去,想來個借刀殺人。
毒魔被南海魔尊下了天蠶蠱,否則任毒魔狂傲兇狠的個性怎麼會屈人之下,李彪是南海魔尊心腹,如果被蕭晨殺了,毒魔可不會淚一滴
眼淚,還會大喝頓,慶祝。
所以毒魔假裝衝向戰場,拋下李彪。
李彪陰險狡詐當然看出毒魔的險惡用心,暗罵,毒傢伙,你等着,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蕭晨的玄雷棍,狠狠地砸在李彪的手掌上,南海魔尊說的沒錯,能擋住厲害的法器.
但玄雷棍是仙器。
蕭晨仍然是修真者,不是仙人,沒有將仙器強大威力發揮出來,砸得李彪骨斷筋折,痛得大叫一聲,差點暈倒,掉頭向樹林裡狂奔,妄
圖逃跑。
蕭晨已經盯上了他了,當然不會讓他輕易跑掉,曾經十八仙宗總盟主,會放過一個害自己兄弟的惡人嗎?蕭晨玄雷棍再次拋出,將李彪
砸成了肉泥,連同元嬰一起滅了。
毒魔看了看蕭晨,想起了什麼,恨得臉都青了:“臭小子,我想起來了,那天在老子背後砸我一棍的,就是你吧,臭小子,要不是你害
我受了重傷,能讓南海魔尊有機可趁給我下蟲?你死定了。”
蕭晨一擺手,“等等,你說什麼下蟲?我可擅長歧黃之術,要不要我替你看看?”
毒魔心動,扁着嘴,“你是什麼人?我憑什麼相信你?”
蕭晨笑道:“我可是與千葉藥谷有淵源的人喲,你要不信我,你也沒有損失,你要相信我,我就替你除蟲。當然,這是個交易,你把毒
人撒回來,還我那些兄弟放了。”
毒魔邪笑,“先撒毒人,如果你真把那蟲除了,別說放你那些兄弟,讓我對付南海魔尊,也不在話下。”
毒魔吹了個口哨,正在與軒轅剛等人激戰的毒人,向後撒去。
沒有了毒人的幫助,天機子,軒轅剛,王五對付弓箭手輕鬆
得多,特別是王五,鐵棍狂掃,秋風掃落葉一般,打得弓箭手亂飛。
軒轅剛的大鐵棍,舞起來,力有千鈞,碰上非死即傷。
天機子一柄拂塵,貫注罡氣,塵須如針,刺得弓箭手頭破血流。
樹林裡,還有兩人激烈對決,田良與火魔箭對射,打得如火如荼。
田良畢竟年輕,火魔箭年老體衰,目力下降,在樹影綽綽,飛鳥亂飛的樹林裡,四良佔了上風,有一箭正中火魔箭肩窩。
火魔箭鮮血狂涌,痛得連弓都拿不穩,田良強大的氣場已將火魔箭鎖定,看到年邁的火魔箭,無力的捂着傷口,張着嘴辛苦的喘氣,舉
起了搭着三支長箭的龍筋鐵胎弓放了下來。
不管怎麼說也是神箭門的老前輩,田良將箭插回肩頭箭壺,轉身離開,放了火魔箭一條生路。
忽然背後傳來輕重的弓弦聲,火魔箭獰笑着偷襲,以腳踩弓,一手拉弦,三支火靈箭,似電蛇一般射向田良後心。
田良動如脫兔,早有準備,轉身回擊,三支鐵箭凌空撞折襲來的火靈箭,餘勁未消,眨眼間全中火魔箭的胸膛。
火魔箭露出了讚賞的微笑,想要說什麼,已無法出聲,一拍胸口,轟,火靈箭全部炸燬,將屍體燒成了灰燼,倏地,熊熊燃燒火焰中,
飛出一道白色小人,鑽入泥土中消失不見。
田良輕嘆,對着火魔箭的屍體餘灰鞠躬,“我已饒你一命,你仍要害我,迫不得已,我田良以下犯上,對不起了。”
毒魔冷笑着走來,“那老傢伙死有餘辜,用不着可憐,老混蛋。”
田良見毒魔過來,趕緊拈弓搭箭,要與毒魔戰鬥,卻看見毒魔後面蕭晨衝他笑着擺手。
田良遲謹慎地看着毒魔,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蕭晨道:“田良你替我守衛,我要替毒魔前輩,把蠱蟲取出來。
三人來到偏僻之處,毒魔躺在地上,蕭晨三指搭脈,一縷雷元貫入毒魔體內,果然,腹部有異物,非常微小,卻異常兇猛,感到雷元侵
入,立即翻江倒海一般,痛得毒魔額頭滲出斗大的汗珠,面孔扭曲。
毒魔痛得大叫,“你想殺了我嗎,再動,它就要吞食我的心脈了。”
蕭晨眉頭一皺,“不只這些,它連你的元嬰都會吞掉,是嗎?”
毒魔面如死灰,當初南海魔尊也這麼警告過,只是毒魔不相信,沒想到了被蕭晨一語道破,但是心裡升出一絲希望,蕭晨居然知道毒蠱
的危害,也姜真的能治。
蕭晨掏出一粒千年火蓮靈龜丹,粉紅色藥丸,毒魔眼睛一亮。
毒魔喜歡研究毒藥,卻也在草藥中鑽研一生,火蓮靈龜丹的氣息,逃不起毒魔鼻子。
“好東西,從哪兒得到的?”
“你先別管它從哪兒,吃了它。”
千年火蓮靈龜丹,任何一劑配藥都千載難逢,毒魔識貨之人,當然捨不得浪費,一口吞了下去。
吞了後纔想起來,“我這是中蠱,不是內傷,你給我吃補藥幹什麼,你會不會治,不想以爲我老毒好騙。”
蕭晨笑道,“我騙你幹什麼,給你吃補藥是假,讓你腹中的那無意吃藥纔是真。蠱,喜食靈氣,那麼大的補藥,增強那麼強的靈氣,它
當然要吃個飽。你吃飽後,喜歡幹什麼?”
毒魔皺着眉頭,“什麼吃飽
,不吃飽,我吃飽找個地方睡一覺。”
蕭晨胸有成竹,“蠱,不難殺,就怕它會動,一動可能就鑽你心脈裡了,給它吃補藥,就是讓它吃飽了睡覺。” 正說話間,蕭晨手指
飛揚,已拈了九脈神針中最長的一針,猛地打入了毒魔的腹中,嚇得毒魔,張着嘴差點喊出聲,奇怪,小腹沒有痛,那隻蠱真的睡覺了?
蕭晨啪啪,九針全部打出,九脈神針,忽然劇烈抖動,旋轉起來,嚇得毒魔都不敢喘氣,別看毒魔霸道兇悍,也是個怕死的傢伙。
蕭晨雙手凌空輕挽,九脈神針氣機相連,一起上移,九根發須般粗細的金針,彷彿千斤重擔,使蕭晨用出了全身的力氣,咬緊牙關,毒
魔看了都暗暗加勁,替蕭晨加油,小兄弟,你一定救我,只要你救了我,你讓做什麼都成。
九支金針,猛地似彈簧一樣竄到了半空,每根針上都帶了一道粘稠的液體。
液體迎風而動,落到了一塊大石之上,似受到了磁性吸引一般,向中間挪動,不一會,形成了一道透明的蟲體。
如果不是一直觀察着液體的蠕動,很難看見石板上會有一隻類似蟲子的透明液體。
蕭晨冷笑,“真是歹毒,果然是噬心蠱。不能留它在這裡害人。”
蕭晨手指一彈,一道閃電凌空疾射,將蠱蟲燒成了灰燼。
噬心蠱生命力非常頑強,不似普通蠱蟲出了人體即死,只有用火燒才能將其燒死,否則無聲無息鑽入人的身體,吃人心脈。
火魔箭死前將自己屍體燒燬,也是怕蠱蟲作怪,此舉算是臨死前的懺悔。
毒魔遵守約定,將關押在山林裡飛雲幫衆釋放,並放火燒了剩下的幾名毒人,表示覓地修煉。
蕭晨以九脈神針吸出了噬心蠱,但是噬心蠱傷了毒魔的元嬰,使其元氣大傷,需要修煉數月。
剩下的弓箭手願意投效飛雲幫,飛雲幫蒼月分堂經過此役,人數同減少,反而多了幾十人。
衆人一起掩埋了雙方的屍體,天機子、王五留下,重建分堂,蕭晨、軒轅剛、田良帶着受傷的陳虎,回總堂。
軒轅冰月見軒轅剛與蕭晨安然無恙的回來,高興地撲向了蕭晨的懷裡,軒轅剛大笑,“妹妹,你看見蕭晨,就不理大哥了。”
軒轅剛的話,引起了四絕書生諸人鬨堂大笑,軒轅冰月並不臉紅,而是天真道,“我喜歡雷大哥,怎麼了,老哥,你吃醋了?”
軒轅冰月雖然長得亭亭玉立,豐滿成熟,仍然還是女孩子的天真,喜歡一個人,勇敢地說出來。
陳虎經過藥月堂堂主,孫藥師的診治,很快消除了屍毒,恢復了健康。
蕭晨很喜歡與孫藥師討論一些頑疾的脈理,屬性,讓孫藥師感到驚訝,沒想到蕭晨年紀輕輕居然懂這麼多的醫藥常識。
本來孫藥師聽說換了個年青人做幫主,很不理解,但是與蕭晨交談之後,心服口服。
不僅孫藥師有這樣的想法,田良、天機子也是如此。
前幾天,當四絕書生宣佈由蕭晨當幫主時,很不理解,甚至嗤之以鼻,經過蒼月山一役,更換了看法,對蕭晨大加讚賞。
孫藥師、天機子在衆堂主,幫衆中有極高的威望,除了四大護法,就是他們,當他們認同了蕭晨,大部分幫衆都接受了蕭晨爲新幫主。
蕭晨並不知道他最大的威脅悄然而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