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結果還是一樣,藺芊帆沒得迴轉的餘地,藺謙梵完全沒有可憐她一下的意思,真的只是來傳話的,並且說了明天就搬到她這來住上一段時間,美名其曰:藺母叫他來督促的,其實他一不願意這樣的,因爲她這個家還真的太小了,就夠一個人住的。
並且,還附加說了,他睡牀,來的時候,他會好心的給藺芊帆帶個摺疊牀來的。
藺芊帆直接無語,讓她在自家家睡摺疊牀?而且,對方還是她親哥哥,有這麼殘忍無情的嗎?
看來,藺母這次是鐵了心的了,一定要把她給嫁出去,生怕晚了她就沒人要了。她在考慮要不要直接卷着鋪蓋出去避避風頭,趁着現在都還沒弄好,反正,她大概也不能再二老那把她和駱靖北的事情解釋清楚的了。
最後,藺謙梵走的時候,不忘回頭加上一句,別想溜走,那隻會讓我爲難,你也不想二老以死相逼吧?
這句話讓藺芊帆直接打消了醞釀了一小段時間的念頭,也讓她完全沒了想法,坐等末日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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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藺芊帆還在睡夢中,晚上想多了,但是毫無結果,現在正在補眠中,反正已經請好假了的,不睡白不睡。但是外面震耳欲聾的門鈴聲讓她實在是睡不下去。
藺芊帆抑制住想要殺人的衝動打開了門,見自家大哥自在的倚在門口,身後果然是昨天說好的摺疊牀,還有一個棕色的小小的行李箱。
很無語的低吼道:“藺謙梵,你真的是我親哥嗎?爲什麼要這樣對我,你知道我昨晚一晚上沒睡好嗎?大清早的你還要來折磨我!還有,你昨天是怎麼進來的,今天你照樣可以那樣進來的,我已經不介意了,何必如此殘忍的對我!我要是睡不好,那皮相肯定會變差,你還讓我怎麼去找男人呢?”說完就很鄙視的瞟了已經愣在門外的藺謙梵一眼,準備繼續轉身回去睡覺。
“你還要回去睡覺?你昨晚睡不好還真的和我沒有很直接的聯繫,但是,我沒睡好就是因爲你餓,小妹。昨晚回去我又接受了咱媽一頓狂轟亂炸,現在也很困,所以,你是不是要將牀讓給我了,你應該想想今天的午餐吃什麼了。”說着,大步跨了進來,直接繞過藺芊帆,朝着她的臥室徑直走去。
並朝後面的她招手說道:“對了,記得幫我把行李拿進來,就那麼點東西,你應該是小case了吧?如果你真還想睡的話,那就睡那張摺疊牀吧,正好可以先適應下。午飯的話,實在不行咱倆就叫外賣算了,我來付錢,算是補償。”
藺芊帆無語的看着已經踏進了她的臥室的某人,再回頭看看堆在外面的行李,很認命的走了出去。沒辦法,等下還有求於他,現在還不是鬧翻的時候。
終於把一切都收拾好,但是藺芊帆發現自己已經完全沒有睡意了,經過這一番折騰,還有啥好睡的,於是就準備出去買點菜,先讓盤踞在她臥室的人享受下,畢竟吃人嘴短,總會有點用的。
可是,找了半天,愣是沒找到自己的卡通錢包,難不成被裡面那人私藏了,拍了拍頭,這是不可能的,那天出門約會的時候她明明帶了出去的,難道?
努力在腦子裡慢鏡頭回放着那天的記憶,然後定格在了那輛奧迪車裡,她貌似就揣着手機從車裡出來的,然後,把包丟在車座上的吧。
那,現在的意思就是,她身無分文,真的要他哥,也就是正佔着她的牀,睡的很香的那個人請她吃外賣?她不想的,她吃飯的錢還是有的,雖然說上個月的獎金真的已經被裡歐給剋扣了。
她真沒想到里歐會那麼狠心,怎麼說也是同學的,雖然他們的第一次見面不是那麼雅觀,但不是說了不打不相識的嗎?明明給的工資就不是很多,比起林姝的來,簡直林姝身上穿的都比她的工資要高,現在那麼點獎金都給扣了,真不讓她活了,是得考慮跳槽,雖然這份工作可以讓她隨意打醬油,但是她還是覺得錢比男人保險啊。
現在到底是等着吃外賣還是打電話要錢,這是一個攸關生死存亡的問題,比莎士比亞那個問題還要嚴峻。
沒有錢的話,和臥室裡的那個人更不好說話,還是找錢包去,既然決定了,那就行動。
藺芊帆毫不遲疑的撥通了頂頭上司;里歐的電話,上次聚會他倆是一起來的,關係應該不錯,肯定知道聯繫方式的。
電話響了半天才聽到聲音,藺芊帆都以爲林姝坑她,給了個錯的號碼了。
但是,是個女的的聲音,而且聽起來還挺年輕的,應該是個美,但是不是林姝,林姝的聲音沒這麼溫柔的。
“你好,里歐現在在忙?你有急事嗎?”聲音聽起來既溫柔又清潤,聽着人舒服極了。
“額,算是急事,這個是他得手機嗎?要不你幫我找找裡面有沒有個叫駱靖北的,能告訴我一下他得號碼嗎?謝啦~” 藺芊帆覺得問老闆還不如問這個美女,而且,誰知道老闆和這美女什麼關係,這樣問的話,自己的嫌疑也被解除了。
“這個是里歐的私人手機,你很急的話,那我幫你找找,你先稍等一會。”貌似那邊的女人也很得道,說起話來更溫柔了。
沒幾下,就聽到那邊開始念着一長串數字,藺芊帆趕緊拿起紙筆記下來。
看着那串數字,藺芊帆突然很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打,這個,不打麻煩,打了或許就更麻煩,自己的錢包不能總扔在那,但是,本來他們就被誤解了,在這樣下去,那就只能湊合到一起了。
猶豫不決的看着駱靖北的電話號碼,最後還是撥號了。
“很愛很愛你,所以願意,捨得爲你……”他得鈴聲竟然是這個,愛誰呢?
“你是來找錢包的吧?”還沒等藺芊帆開口說話,那邊就直接到了主題上,聽到這,藺芊帆不知該歡樂了,還是該悲哀,難不成她就是來要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