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她是林姝。”這個時候駱靖北成說上話了,只是聲音裡有很多的無奈和苦悶,藺芊帆不知道自己聽錯了沒,剛剛駱靖北的心情明明還算可以的,怎麼現在就突然變這樣了。
難道,他和林姝之間真有什麼?想到這,藺芊帆覺得心裡也有點煩躁。
這時候,結果駱靖北遞過來的深灰色毛巾的駱大媽已經將溼漉漉的頭髮包了起來,然後,開始上下打量着一身勁爆裝扮的林姝,一個勁的咋舌,半晌纔開口說道:“怎麼是她呢?林姝咋長成這樣了,以前明明看起來很乖巧的,現在這火爆脾氣,在配上這穿的衣服,額,嘖嘖,真還叫我認不出來了!”
說了一陣,還湊上前去看了幾眼,然後再退後幾步,語氣嚴肅的接着說道:“但是,不管是誰,也不能朝着咱家兒媳婦這樣大吼大叫的,真以爲咱們小帆好欺負的!這次就算了,看在以前小林你也聽幫着咱家小帆的份上,希望以後不要再這樣了,
說完就就順勢又坐到了剛剛駱靖北坐的位置,也就是她旁邊,並往裡挪了挪,藺芊帆不得不繼續往裡面坐,這樣,她和林姝之間的距離倒是遠了,但是,不得不說,她覺得林姝眼裡的火花都在噴濺了。
戰戰兢兢的縮在角落裡坐着,藺芊帆也不知道現在這個時候 該不該說話,貌似林姝這次真的吃大虧了。
眼光在三個人之間流連,就聽到哽了半天的林姝很不屑的說道:“你兒媳婦?你兒媳婦小帆是誰啊?我只知道那個死丫頭不是你兒媳婦,當然,我更不可能了,別想着你家兒子有多稀罕的,我纔沒興趣!”說完,林姝長腿一邁,幾步走到了她和駱大媽對面,徑直也坐了下去。
但是林姝的兩隻眼睛再一次聚焦到了藺芊帆的身上,彷彿都能把她烤焦了。
身邊坐着的駱大媽也不甘示弱,氣勢十足的說道:“沒看到嗎?我兒媳婦就做身邊,你說的死丫頭是誰?再說,我兒子怎麼樣,你說了可不算,要用事實說話的。還有,我兒子也不需要你來稀罕的!”
再看林姝,卻還是一臉淡定的坐在對面,同時,駱靖北也在一旁做了下來,只是,兩人之間竟然隔着一個人的距離,這個,他們是要劃清界限,或者是真的有啥,要避着嫌嗎?藺芊帆撓頭髮,發現已經差不多幹了,大概可以去睡覺了。
“她什麼時候成了你兒媳婦,明明這兩年這死丫頭都在我身邊混的,你兒子都不知道到哪逍遙去了?你好意思一出來就說她是你兒媳婦呢?真好笑!死丫頭,你敢不承認,回去有你好看的!”說道半途上,話鋒一轉,再盯着沒來得及轉過視線的藺芊帆,有些發狠的說道。
坐在一旁的駱大媽敲了敲桌子,明明是紅木桌,但是藺芊帆覺得這就像玻璃做的,那聲音這時候聽起來清脆但刺耳,再看看那指頭上修的圓潤的指甲,更納悶這聲音咋製造出來的。
伴隨着那聲音,駱大媽也說道:“你又不是每天都和咱家兒媳婦黏在一起,你怎麼知道他們沒見過面,沒有發生什麼事?還有,你剛剛那個可是赤-裸-裸地恐嚇,你這樣說的話,我兒媳婦肯定不敢承認了,對吧,小帆?”
令藺芊帆很無語的就是這點,駱大媽只抓住她想聽的話的中心,其他的都完全忽視掉,所以,這個問題現在越來越令人糾結。
藺芊帆無奈的看了看對面的駱靖北和林姝,駱靖北臉上也有着許多壓抑的煩躁,而林姝,這時候卻看不出喜樂還是生氣,摸不着情緒。
再轉頭看了看正一臉期盼的等着自己想要的答案的駱大媽,很堅強的回到道:“那個——我想說的是,嗯,也就是我一直強調的是——我和,那個——駱靖北,還真的沒——伯母,你想的那種關係,要說,也只能算是一般的朋友吧。”
說完,藺芊帆就迅速的地下了頭,不敢再看駱大媽此時的反應了。
“反正你兒媳婦愛誰誰,就是不是這個死丫頭!”林姝此時也很得意的說道,並起身伸手過來,直接拎起了藺芊帆的腦袋,不給她反悔的機會。
無奈擡起頭來的藺芊帆覺得自己的臉上一定是很苦逼的表情,她剛剛的那番話已經花光了她所有的勇氣,所以才低下頭的,而現在,被迫擡頭,剛剛與駱靖北對視,就發現他的眼裡竟然有很多受傷的情緒,難道自己剛剛的話對他也造成了打擊,不會的啊,他們之間是沒有什麼,她明明斟酌醞釀了好久才敲定這些措辭的,個人覺得,應該只是對駱大媽有些微的打擊吧。
藺芊帆疑惑的看了半晌駱靖北,才聽到一旁的駱大媽狀似很傷心的說道:“小帆,你剛剛說的不是真的,對吧,媽不能接受這個答案,你看小北,他多傷心啊!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被她抓在手上,所以才被迫這樣說的,剛剛聽你說話都斷斷續續的,是不是?”
接着,就看到駱大媽眼眶都紅了,藺芊帆覺得有的人真的是天生的演員,她真覺得駱大媽這是故意的,因爲就她對駱大媽十多年的瞭解,駱大媽還真不是這樣的人,不過她說駱靖北很傷心,這倒是藺芊帆想知道的。
於是,繼續瞟了幾眼駱靖北,發現他已經面無表情了,一臉的淡然,並開口說道:“媽,早說我和她沒什麼,你一定要亂扯,事實或許就是這樣,你別再這樣了,我都覺得不好意思。”從頭到尾,駱靖北都沒有看藺芊帆一眼,這讓她覺得很無辜,難道她剛剛有做錯什麼,本來她都覺得駱靖北真的變了很多,不在像以前那樣老是想着戲弄她了的。
但現在看來,貌似又錯了。
“好了,既然這樣的話,那藺芊帆你還不趕緊的,還不走啊!”林姝直接無視了此時大家的情緒,隨意的說道,並站起身來。
藺芊帆只好對着林姝,指了指身上的衣服,告訴她自己沒有乾淨的衣服可以換。
“帶上衣服,我開車來的,現在天鬥黑透了,誰會看你穿什麼,再說,你又不是沒穿!”此時,駱靖北也站起身了,讓林姝走了出去。
她想想也是,就準備出去,但是發現駱大媽還是紋絲不動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