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山遠一伸手又點住了劉宏的笑穴,然後把針調整了一下,這才又解開劉宏的穴位。
蒼山遠:“陛下,草民剛纔只用了針沒有用灸啊。”
劉宏再次一臉懵逼:“啊?這還有什麼區別嗎?”
蒼山遠:“針是針,灸是灸,針自然是我剛纔所用的,灸確實用點燃的艾草去薰去烤,當然是大大的不一樣。不過,非要說的話,那這兩種都不是內服藥劑的治療方法。”
劉宏:“啊,無所謂了,朕也不是專業的醫生,聽說過沒有仔細瞭解。不過蒼先生您也真是妙手神醫,朕剛纔醒來時頭痛如裂,你這麼一下就給朕治好了,太厲害了。”
蒼山遠微微一笑從旁邊拿起一個小銀碗,碗裡是很多鮮血。
蒼山遠:“草民斗膽給陛下放了點血,陛下剛纔是怒急攻心血壓急速上升導致的噁心頭疼。”
蒼山遠這麼一說,劉宏又想起蹇碩的事情了,還有這次回洛陽遇到的各種事情,一下又急火攻心,在頭頂的兩根放血針的爲止又流出不少血。
劉宏:“哎呀~朕這可真是~這天下這羣臣,怎麼這麼難治?蹇碩呀~朕對不起你呀!”
蒼山遠:“陛下若能中興漢室江山,外御強敵,內修德政,相比蹇碩大人的在天之靈也能安息了吧?”
劉宏:“等等!蒼先生,你是不是在長安時就知道蹇碩已經死了?還有那個趙忠,他一定也知道趙忠已經死了!所以他才阻止朕回來,而你卻攛掇朕回來!”
蒼山遠:“草民不否認也不肯定。”
劉宏:“屁話!哪來這麼多花頭?你不說朕也能猜到!就連是誰殺得蹇碩朕也能猜得到!”
蒼山遠:“陛下聖明。”
劉宏:“趙忠知道那麼就跟市場是脫不了關係,咱們在大司農府邸門口時那個門衛還說有宦官出行大排儀仗,朕一下就能猜到是誰!”
蒼山遠:“陛下天縱英才,草民遠不能及。”
劉宏:“哎!對了,大司農呢?現在看來朕回到洛陽的事情還不能透露出去,可是已經被那麼多人看到了,只怕沒辦法保密了。”
蒼山遠:“嗯···陛下,草民有罪。”
劉宏有些不耐煩:“你怎麼也學那個大司農啊?張口閉口就是有罪?得得得,朕全免了,說吧。”
蒼山遠:“陛下,草民用大司農做實驗,玩過火把他玩瘋了。”
劉宏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瘋了是哪個瘋了:“玩瘋了就玩瘋了唄,那有什麼?哎?不對,你是說他瘋了!哈哈~額~嘿嘿~”劉宏笑又不敢大笑,憋着勁輕輕笑了幾聲接着說道:“哪個老狐狸,瘋就瘋了,他活該。沒想到先生您還有這麼大本事,以後朕看誰不順眼了,你就去替朕給他們都玩瘋了。”
蒼山遠一臉黑線:“可是陛下,這只是個意外。”
劉宏:“意外?意外怎麼啦!炸之藥的發明不就是意外麼!”
蒼山遠:“眨藥?那是什麼藥?人吃了會炸嗎?”
劉宏:“快給朕點血,朕要笑炸了!”
蒼山遠早看出他要笑了,沒等他下令已經隔空點住了劉宏笑穴。
蒼山遠看着劉宏頭頂的針已經不再滴血,號了號脈確定已無大礙,就開始把針取下來。
一邊拔針蒼山遠還一邊詢問道:“陛下,這個眨藥有什麼功效?配方大概是什麼?陛下見多識廣,能不能跟在下詳細講講?”
隨着針被扒下,笑穴也揭開了,劉宏先坐在那裡捂着肚子笑了半天。
劉宏笑完了之後才故意裝出語重心長的模樣說道:“蒼先生呀,朕之前唯一的知心人蹇碩不在了,不過還好,朕又遇到了你。在朕的心裡已經把你當做唯一的知心人了。”
蒼山遠:“陛下,那個眨藥?”
劉宏笑了:“你們這些技術宅呀,朕該怎麼說你們?其實朕有時候也很羨慕你們這些江湖人士,高來高去,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朝臣之中的勾心鬥角也沒有市井之中的斤斤計較,更沒有人世間無處不在爾虞我詐陰謀套路。就算有些矛盾也都是直來直去快意恩仇。”
劉宏說到這些話令蒼山遠沉默了良久。
蒼山遠:“陛下以爲我和皇甫密是什麼關係?陛下覺得我和皇甫密之間有沒有恩仇?能不能快意?或者陛下覺得在下的神農龍德堂的一生之中有沒有分歧矛盾?”
劉宏:“嗯···,朕覺得先生和皇甫密之間的那頂多算個人恩怨,你們倆誰也奈何不了誰,再加上理念有些不合而已。至於你們藥店內部,朕覺得不會有什麼分歧矛盾。”
蒼山遠苦笑了一下:“陛下,咱們還是說說眨藥的事情吧。”
劉宏:“額,那個眨藥麼,就是,讓朕想想該怎麼說。反正就是用火一點就會炸,還有那個是什麼,朕記得以前在什麼書上見到過配方的。”
劉宏的話把蒼山遠說的一臉懵逼。
就在蒼山遠歪着頭思考這個見火就炸是個什麼情況的時候,劉宏突然想起了眨藥的來歷。
劉宏:“哦!對啦!朕想起來了,你是醫生,應該知道煉丹製作長生不老藥的事情,這個眨藥就是煉丹時發生意外的產品。”
聽到煉,丹和長生,蒼山遠的臉上劃過一陣陰影,因爲精通天人合一的精妙醫術和順其自然的道理,蒼山遠父子二人以及身邊很多跟着學習的人都擁有遠超過常人的壽命,但是這需要的不僅僅是一般的藥物調理,更重要的是人體自身的修,煉和修整。而以前有些別有用心的人就謊稱他們父子有長生不老藥,以至於很多年前父親因爲被囚禁起來煉丹,又屢屢失敗而被打成殘廢,最後淒涼而死。
蒼山遠心中對煉丹和盲目尋求長生抱持着極深的憎恨。
蒼山遠拉長了臉冷冷的說道:“陛下,在下是醫生,和那些煉丹的愚蠢方士不是一回事,希望陛下不要混爲一談。”
劉宏一愣,看着蒼山遠這突然的轉變心中有些納悶。
劉宏:“嗯?蒼先生這是怎麼了?難道朕說錯什麼話了?也對啊,那些煉丹的怎麼可能和先生這樣的神醫相比。是朕急躁了,朕這不是再說那個眨藥的事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