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聞仲的爲人正直,即使與人有所齷齪,也少有說人壞話的時候,只偶爾在跟好友說起時語氣中微詞罷了,所以此時說起伯邑考進太師府的事時,很是原原本本的細述出來,連着當時伯邑考的語氣神色,連同當時的每一句話,毫無遺漏。

期間,他連一句偏頗的話都沒有,就彷彿他與此事毫不相干,更沒有與話中的人有任何的利益關係,而只是一個旁觀者,正巧在此事時發生時在場,然後旁觀了一切。

很有種旁觀者清的意思,也讓雍正能得到更客觀的事實。

雍正原先還對聞仲有些疑心,可是這麼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背叛大商呢?大商可是灌注了聞仲一生的心血,如今又位及人臣,把自己視若親子,他又怎麼可能傷害自己的兒子,以及自己的心血呢?!

面對聞仲,雍正頭一次爲自己的疑心而後悔不迭。

索性聞仲並不知此事,而且此事也不是能向當事人反思的,所以雍正只是在心中羞愧了一陣,便仿若無事兒罷,坦然的面對聞太師了。

好半晌,聞仲直說得口乾舌燥才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聞仲說完之後,便靜立在一旁,等待着雍正接下來可能會有的吩咐。

雍正也在爲難着,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這個伯邑考。

身爲如今有造反之嫌的西伯侯姬昌膝下的嫡長子,伯邑考竟然現身於朝歌,期間沒有事先請旨,更沒有得到聖意宣召,可不就越發作實了姬昌有謀反意圖的嫌疑?!

不過,這一點總是可以忽略不計的,因爲在世人眼中,西伯侯早就反了,否則前段時間西歧也不會異動頻頻,在雍正派人去西歧之後,連個請罪分辨的奏摺都沒呈上來過,這可真是野望之大,召然若揭!

所以,把伯邑考就此拿下,也不過是個雞肋罷了,頂多就是在確認了姬昌造反之後,拿來祭旗罷了。

反而是放他回去的話,憑着他那腦子,很有可能會拖姬昌的後腿。

可是若不捉,那麼就沒辦法拿下勾結姬昌的老傢伙們的把柄,而且待伯邑考離開朝歌之後,憑着姬昌的性子,必是會讓他們隱藏得更深一些,到時候想讓他們挪出屁股底下的位子,換上自己看重的人才,雖然不是沒有辦法,只是比現在卻是更加難了。

雍正左思右想的,一時間也無法想出什麼好辦法了。他想着伯邑考若是死了,那麼就如同《封神》一書中所說的一樣,是死在自己的一聲令下了,難道還要製成肉羹給姬昌送?

而且伯邑考一死,便是那嫡次子姬發順位成了西伯侯的嫡長子了,那姬發怕是會比伯邑考靠譜許多。

雍正細數着姬昌那一百個兒子,覺得就算是一個個的找理由也殺不過來,頓時有些泄氣了。

索性,到最後數到百個兒子雷震子時,雍正眼睛一亮,立時就有了主意。

“聞太師,你現在便出宮,把在你府上的伯邑考給孤捉來,最好要大張旗鼓的鬧得人盡皆知,也讓這些時日,他所聯繫的那些老臣們都知道了此事,好讓他們提心吊膽一番。只要他們亂了陣腳,孤便有話可說了。”

聞仲的心中沒有多少的彎彎繞繞,況且他也厭惡這些亂臣賊子,早在他進宮稟報之時,就已經做好了要捉伯邑考的準備,待到說完之後就蠢蠢欲動,隨時要出手了。

這一回得了雍正的口諭,聞仲就迫不及待的告退了,只留下還沒像雍正一樣想通的胤祥。

等到聞仲出了御書房,因着不好阻着雍正發號施令的胤祥這才上前幾步,滿腹憂慮的說道:“四哥,這麼做會不會反而便宜了姬發?”

在胤祥眼中,那能做上週武王之位的姬發可不是個省油的燈,所以自然不想看到四哥除了一個伯邑考,卻招來個更不得了的對方。

雍正聞言,卻是搖了搖頭,意味深長的說道:“姬發是姬昌的兒子,我自是不會小看了他,所以我要做的,就是把西伯侯府的水攪勻。”

“四哥的意思是……”

“你且別忘了,西伯侯的麼子還在這兒呢。”雍正並沒有向胤祥詳細的描述自己的打算,可是胤祥與他心有靈犀,得了他一句話後,也不需要如何點撥,立時就明白了雍正的意思。

只是這件事也不過是個初步的設想,要做得更嚴謹一些則還需要好生的談討一番,況且二人還要等着聞仲把伯邑考捉進宮來詢問,所以乾脆就在這御書房中好生的補起中的不足來。

聞仲在處理人際關係以及對於盡忠一事上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可是他是武將出身,不識兵法又不懂得如何運用兵法的話,即使他的道法再高,武功再強,那麼打仗之時也只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而士兵只有死傷無數的份了。

所以,他忠心於雍正,要將捉拿伯邑考的事鬧得轟轟烈烈的,可是到底人是在太師府被捉,爲了不若人疑竇,讓人誤會,聞仲自然知道該變通一下,免得把自己給栽進去。

聞仲知道,這是陛下讓他做的事情,而且自己也早已經把事情的經過交代得清清楚楚,陛下自然不會疑心自己的。可是即使知道,自己被潑了污水的話,爲難的還是陛下,所以還是該自己拿個主意纔好。

聞仲心思坦蕩豁達,鑽牛角尖,因此不一時就想到了個法子。

他回到太師府之後,召來,先是問了一番伯邑考現在在何處,在自己進宮的這段時間他做了什麼。聽得管家說伯邑考在客房裡歇息,而且管家還乖覺的派了個有點身手的丫環近身伺候着,將伯邑考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確認對方並沒有什麼異常之後,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因着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聞仲告訴管家,今日太師府上從來都沒進來過,得到忠心的管家的疊口稱是之後,這才滿意的往客房走去。

聞仲是修道之人,若是有心,在黑夜中不點燈都能運用法力看得仿若白晝,再遠的聲音都能用法力聽得仿若耳際,所以,到近客房的位置時,他便已經開始確認客房之中有沒有人,而且他們又在幹什麼了。

在確認了客房中只有兩道呼吸聲,而且其中一個呼吸頗爲平和,就知道是在睡夢之中,可見就是伯邑考了,而另一個則是管家派來的丫環了。

確認無異之後,聞仲推開門,讓丫環在外頭守着之後,就把伯邑考喚醒了。

既然已經打算撕破臉了,聞仲自然沒有再像之前一樣給對方一個好臉色的,只是不多說其它,只先尋了個布條塞住伯邑考的嘴巴,再把人綁了再說。

接着,聞仲讓丫環不要聲張,又派了個信得過的手下將今天伯邑考偷偷摸摸拜訪太師府的事情再做一遍。

然後,他便順理成章的帶着潛入朝歌的亂臣賊子進宮面聖去了,當然,同時也不會忘記陛下的吩咐,只將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可是敲鑼打鼓的也不符合他的身份,更不似他平日裡的爲人,所以乾脆再派了幾個信得過的手下,在自己扭送着被五花大綁的伯邑考走過條條大街上時,引着百姓們過來圍觀,最好還要有一個‘眼尖’的,認出被自己捉着的年輕俊秀的後生是曾經隨着如今有造反之嫌的西伯侯姬昌來朝歌面聖時一同前來的大伯邑考,接着再有一個在朝中有些身份的武將對着無知的百姓說起,並沒有聽說過陛下有召見伯邑考的意思,怎麼他會突然從西歧跑到朝歌來?最後,再有幾個討論出好些個詭計的說法來,那麼可不就完成了陛下的吩咐了嗎?

聞仲相信,這些消息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傳遍朝歌,鬧得人盡皆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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