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伯邑考姓姬,單名一個考字,是西伯侯姬昌與公主太姒的嫡長子,他出生時,姬昌也不過才十三歲。

即使那時候姬昌還有些稚氣未脫,卻是極爲喜歡這個孩子的,一來這孩子長得極好,完全承繼了他與太姒容貌上的優點,可以想到,日後必然會是個風度的美男子。

長子從來都是責任最重的,姬昌覺得西歧的能人異士太少,還特意在朝歌尋了個有識之士做了伯邑考的老師,立求讓他文武雙全。除此之外,琴、棋、書、畫、詩,只要能想到的,姬昌都會讓人教導伯邑考,立求讓他越發的盡善盡美。

常言有話說,長子是最得父母看重的,而麼子是最得父母寵愛的,可是在西伯侯府中卻不一樣。伯邑考不止責任重,還最得寵愛,只要他想要的,姬昌和太姒總會想方設法的爲他找來。

索性,伯邑考沒有變態也沒有變壞,竟然如此的被父母嬌寵並看重着長大,也沒有長歪。

……好吧,也許伯邑考在某些時候,腦子裡的一根筋會抽,變得特別愛折騰,而且大多數時候還是瞎折騰。

比如說,因爲伯邑考喜歡吃雞的關係,他養了一隻公雞做,偶爾還會賞兩塊雞肉給寵物公雞加餐。

又比如說,有一次伯邑考被荊棘的刺給傷了手指,可是他並沒有讓人把那一片荊棘給燒了,而是讓下人把那些荊棘的刺全都給拔掉。

再比如說現在,姬昌明明在伯邑考隨同雲中子離開西歧之時就千叮萬囑過,只去尋那些他所交代過的朝歌的老臣們,並告訴了他這些老臣們在意的東西,或者是把柄之類的,而其中並沒有聞仲,他還是腦子一熱,避着人偷偷摸摸的就往太師府上溜了。

以前姬昌也沒發現自己這個長子有智商方面的問題啊……可能是因爲在西歧並沒有什麼特別需要伯邑考展現自己智商的機會,只需要他表現一下自己學習多年的內在美吧。

畢竟姬昌也不是吃素的,西歧的事務都被他一手包攬,偶爾這個兒子來學習如何處理西歧事務也不過是讓他在一旁旁聽,甚少有講解的機會,也沒有讓伯邑考發表過自己的意見。

因爲前一代的西伯侯就是這麼教導姬昌的,而姬昌不就很好的融會貫通了嘛,所以依樣畫葫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畢竟姬昌長子出生時他也不過才十三歲,也沒有養育孩子的經驗,自然只能照着前人的作法來。而姬昌又與伯邑考不同,因爲他素來是個有主意的,並不怎麼讓前一代的西伯侯擔心,所以教法自然更接近於放養了。

伯邑考在朝歌暗地裡上下活動了好幾天,聯絡了父親交代下來的好幾個官員,而那些官員或因爲有把柄在姬昌的手上,或因爲敏感的察覺到雍正對自己的不滿,或因爲雍正的作爲觸及到了關乎自己的利益的地方,雖說有小部分仍然搖擺不定,可是大部分都還是接受了姬昌拋過來的橄欖枝,成功的讓伯邑考開始飄飄然了。

那些小部分的因爲態度不明的緣故對着伯邑考都是客氣有加,而那些佔大頭的,想到姬昌的大事若成,那麼伯邑考的身份也會跟着水漲船高了,自然也就多有巴結,諂媚有加了。

事情順利的讓伯邑考的自信心承直線上升。

就在這時,伯邑考想到了權傾朝野的太師聞仲。

伯邑考知道自己的父親與聞仲交好,而且岳父蘇護也與聞仲是朋友,兩兩相加起來,相信即使聞仲是那小部分人,看在父親和岳父的份上,應該也不會出賣自己的。

伯邑考一心想幹出個大事了。

他不笨,自然知道父親讓自己聯絡的那些老臣在朝歌多是不得志的,他們固然有用,比如朝歌好讓父親混水摸魚,可是伯邑考在朝歌這些時日也不是白住的,聽得百姓們對着天子歌功頌德,讚頌商王的英明神武,以及種種利民的決策之時,就知道這個像父親一樣歡喜收賣人心的帝皇必不是省油的燈。

雍正在伯邑考心中的形象登時高大了起來。

雍正的形象一英明,伯邑考就越發不認爲那些個老臣能在對方的手上討得什麼好處,所以很該再尋個在朝中地位高壓、能力也高,更能得雍正重用的。

符合伯邑考的這個名單裡重臣自然不止有聞仲一個,還有近來在朝歌混得風生水起的申公豹和姜子牙了。

可是這兩個人伯邑考並沒有交情可談,所以冒然的接觸很可能會暴露了自己,他便很快的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聞仲的。

這纔是與父輩有交情的。

聞仲雖說是三朝的元老了,可是伯邑考以己度人,覺得若是自己處在聞仲這個地位,帝皇卻去寵愛兩個年紀資歷和在朝中的根基都比不上自己的小子的話,定然會心中有所不滿。即使生辰宴大辦又能如何?即使再如何給面子又如何?那股氣怎麼都不會輕易的消下去的。

再加上父親和岳父的關係,伯邑考這才裝扮了一番,溜到了太師府,求見聞仲了。

一切都很順利,伯邑考很是熟手的給了門房賄賂,讓他把當年聞仲送的祥雲玉佩給遞上去,過沒多久就被傳了進去,見到了聞仲。

伯邑考與聞仲並不熟悉,與聞仲有交情的是伯邑考的父輩,這使得他在執了子侄禮之後,對上聞仲的威嚴時,有些說不出話來。即使他早在來之前就打好了腹稿,可是見識卻還是不夠,最起碼沒人會在他面前像聞仲一樣來個下馬威,所以倒讓伯邑考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索性聞仲也沒打算對伯邑考客氣,自西歧傳來異動以來,聞仲便是主戰派,如今這個西伯侯的嫡長子竟然傻里傻氣的跑投羅網,若不是擔心對方敢有恃無恐的跑過來,怕是留有後手的話,聞仲早就直接擒住對方,進宮獻給雍正去了。

可不管伯邑考來意爲何,聞仲早就認定了對方是不懷好意的,又一想到姬昌那的爲人,便不欲讓旁人得知那些恐怕會對自己不利的話,便邀了伯邑考去書房詳談。

伯邑考一聽,越發覺得此行順利得一塌糊塗了。

剛纔還有種自己過於糊塗,被近日來那些對商王陽奉陰違的老臣們給灌了太多的*湯,所以纔不知所謂的想來拉攏聞仲的懊惱,可現在隨着聞仲進了書房,伯邑考的內心也就只剩下洋洋得意了,然後便迫不及待的開始把自己早已打好的腹稿慢慢的說出來。

與伯邑考的滿面春風爲對比的,是聞仲的後悔。

早知道這個伯邑考是個不解世事的,卻沒想到這麼嚴重。

正所謂一靜不如一動,憑着這三朝元老太師,又扶育當年天子長大的緣故,這姬昌再看重自己,願意在日後榮登大寶之後諉自己以衆任,又重得過商王嗎?

從龍之功固然榮耀,可是自己如今的身份也已經足夠榮耀了,若是更進一步,那很該是自己推翻陛下,何苦還便宜了西伯侯姬昌呢?

聞仲且聽之記之,見伯邑考這般的天真爛漫,心中冷笑,面上卻裝作搖擺不定的模樣,越發引得對方口若懸河,濤濤不絕。

等到伯邑考說得口乾舌燥之後,聞仲便從容的起身,讓‘賢侄’留在府中用飯,又向使了個眼色,便帶着伯邑考去客房讓他暫時安置下來。

見伯邑考對自己沒有戒心,聞仲便藉口一事,匆忙出府,進宮面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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