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嫣然和寒煙有來者不善的徵兆,沐風趕緊轉移話題道:“無言的意識還沒有甦醒,我馬上打開禁制,恢復她的意識,估計她就能說話了。”
“這麼小能說話?你又想騙我!”寒煙白了沐風一眼道。
“試試看,要是能說話肯定很有意思。”嫣然轉頭笑道。
沐風看事態正向着平穩過渡,趁熱打鐵,連忙對着寒煙懷中的無言打出一道法訣,金光一閃而過。三人仔細看着嬰兒的變化。
現在的無言差不多有凡間嬰兒一歲大小,眼睛撲閃了下,嘴微微動了動。沐風輕聲喚道:“無言,快些醒來,你還認得我嗎?”
無言轉動着粉雕玉啄的大眼睛依次好奇地看了看三人,小嘴微啓:“公子!”
“醒了,醒了!她認出你來了!相公。”嫣然尖叫道。
“無言好乖,你知道我是誰嗎?”寒煙慈愛地一笑道。
“你怎麼能這樣抱我?我們都是女人呀!”無言細聲細氣地看着寒煙道。
“天啊!你這個樣子還叫女人?”嫣然和寒煙忍不住笑得花枝亂顫。
無言會說話了,接下來一系列的問題也來了,給她換衣服,小解都成了問題,二女好心幫忙,她不肯,沐風勉爲其難,她又要臉紅,弄得洞中四人手忙腳亂,笑聲時時不斷。
幸虧沐風在這洞外設了個能聚訣,無言對以前的功法也完全瞭然於心,固然合籍雙修肯定煉不了,但普通仙人修煉之法還是記憶猶新。在大量仙靈之力的輔助下,加上無言自身的努力,長了三個月,便象凡間三歲嬰兒一般大小,而且她不僅能下地亂蹦,亦能在空中飛行。小傢伙很聰明,利用自己身體小的優勢,有事沒事就撲進沐風懷裡,讓他抱着自己玩,三女自然不以爲忤,壓根兒不會去吃一個小孩子的醋。不過沐風明白,因爲無言人雖小,她的眼神看自己時卻充滿了曖昧,畢竟兩人的意識中,還保留着曾經在一起合籍雙修的歡娛鏡頭。眼前這個小孩兒和自己合籍雙修過?沐風一想到小姑娘也會想這個問題,心裡便有些心驚膽顫,後悔當初沒讓蘚矜冥尊把這個記憶給她洗掉!
這洞太小,人多嘴雜,想和誰偷偷親熱一下也不可能,眼見一大鍋香肉就擺在面前,卻要強行忍住,可以用兩個字形容沐風的心情:折磨!如要再加兩個字,便是:倍受折磨!
看來醉仙樓還真有存在的價值啊!沐風心裡壞壞地想。想到醉仙樓,沐風忽然想到了柳葉和採幸仔,不知道他們現在還好不好?壁宿不會找柳葉的岔吧?想到這個問題,他不免有些緊張,同時更加重了對壁宿的恨意,這種人還在仙界做天君,簡直就是仙界的悲哀,老子要幹掉他!
洞裡四人不知道,妙妙吞噬滕秋大仙的兩顆仙心在壁宿的授意下,沐風作爲新一代魔頭的象徵早已傳遍了仙界,這種人神共憤的行徑讓仙界衆多仙人都恨不能得而誅之。自從上次風痕魔尊和沐風在醉仙樓出現過,醉仙樓便被視爲不祥之地,杯心大仙的財路被斷了,整日抱着酒罈隱居在一個仙鎮上,咬牙切齒地問候着沐風的爹孃。不過還是有三個仙人不相信沐風是魔鬼,一個是柳葉,一個是採幸仔,還有個據說是剛從凡間飛昇上仙界,漂亮得能讓男仙人爲之瘋狂的女人!寧致遠和亭無霜則三緘其口,拒絕對這件事發表意見。
仙界只有白天,但一天的光線明顯從明亮變到微暗,倒也不至於讓大家以爲時間是靜止的。又是一天中最微暗的時刻,沐風告訴洞中三女,自己想到杏林山莊找個朋友。
自從沒腦子的妙妙被嫣然和寒煙引誘,抖出了沐風曾經欺騙無知少女的不軌行爲,尤其是趁女人昏迷時幫她洗澡,到醉仙樓看**之類的醜行一經敗露,二女更是深惡痛絕,固然恨其不爭,但本着教育改造爲主的原則,還是對他寬大處理,給予了改過自新的機會。
不過,沐風現在要想單獨行動已是萬萬不能,對於這種屢教不改,品德已嚴重敗壞的不良青年,肯定要找個監護人時刻跟蹤,二女痛下決心,要從源頭上杜絕,從思想上根除,從行爲上限制。其實防止一個男人胡思亂想的最好辦法,就是不停地同他合籍雙修,弄他個精疲力竭,形同槁木,最好讓他枯瘦如柴,榨乾他的精華,讓他再看見美女也只能產生看同性的感覺,讓他想沾支花,惹點草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但是,二女均沒這樣做,所以沐風偷腥的慾望大大的還有,當然,前提是,不能再讓妙妙這種心志不堅定,容易背叛自己的兄弟知道。
通常兄弟都能爲你雙肋插刀,雖不至於爲了美女插你兩刀,但爲了美女刺你三劍還是可能的。
既然沐風執意要出門尋歡作樂,二女商量的結果便是,一人留守,一人貼身,鑑於寒煙在大庭廣衆下更能大膽,主動,毫無顧忌對沐風投懷送抱,所以這個貼身的艱鉅任務自然便落到了寒煙身上。
沐風把麒麟神獸留在了洞中,鄭重交待了遇到危險時,便採用三十六計走爲上的原則後,才領着寒煙化作一縷金光趕往杏林山莊。
杏林山莊對於沐風而言,倒是一點也不陌生,曾經數度出入,莊外的神陣自然再難不倒他。來到莊外,銀杏樹已早早地脫下了綠色的華服,赤膊上陣的枝幹表明山莊正處於寒冬,不過,對仙人而言,這種寒與暑只是一個象徵意義。冰山火海都不會放在心上的仙人,哪在乎這麼點溫差。
沐風牽着寒煙飄身飛到山莊門前,正待傳聲相報,忽然,一白一紅兩道光芒閃過,寧致遠和亭無霜同時趕到,冷冷地立在沐風和嫣然身前數丈開外。
沐風尚不知自己在仙界“響亮”的名聲,故人重逢,心中大喜道:“寧大哥,大嫂,多日不見,一向安好?仔仔呢?”
寧致遠冷冷地看了沐風二人一眼,沉聲喝道:“沐風!你來得正是時候,我們夫婦二人四處尋你,想不到你終於不再當縮頭烏龜!念在往日兄弟情份上,我們也不想與你動手,你自己束手就擒吧!”
一旁的亭無霜殺意凜然,長髮飄動,眼中閃爍着逼人的光芒,寒煙功力尚淺,不禁後退了數步,沐風連忙運起神靈之力,暗金色光芒“涮”地撐起,硬生生把她拉回到防護光球中。沐風詫異地看着數月前還和自己稱兄道弟的寧致遠,頗爲不解道:“大哥,你這是怎麼回事?爲何要擒我?”
“沐風,你不知道自己做下的好事?”寧致遠冷喝道,“聽說你吞噬了滕秋大仙兩顆仙心?可有此事?”
沐風平靜地點了點頭,心下疑惑:“他們怎麼知道?”
“如此惡行你竟然敢做,那同魔頭有什麼區別!”寧致遠怒道。
“大哥,你且聽我解釋,當日他”沐風急道。
“不用多說,今日由不得你!我們必須把你押送寄雲山,才能換回我家仔仔!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別妄想逃跑!”亭無霜清冷美豔,面無表情,手中短劍光芒暴漲,冷得如一潭結冰的湖水。
“你們說什麼?因爲我,壁宿那狗賊抓走了仔仔?”沐風面色凝重,殺機頓起,“他們爲什麼要抓走仔仔?”
“你不知道?”亭無霜沉聲道。
沐風茫然地搖了搖頭。
“沐風,不是我夫婦二人要逼你!壁宿前日帶人強行抓走了仔仔和柳葉,並在仙界廣發公告,限你三日內到寄雲山自行了斷,還仙界一個安寧,不然,他們便會先行殺掉柳葉!”寧致遠年歲已歷數萬年,性格沉穩,眼見沐風神態自若,可能真不知此事,遂告訴道。
沐風大驚,恨聲道:“這壁宿怎生忒般可惡!我不曾找他,他倒惹起我來!”
“沐風,我們夫婦並不相信你是他們傳言中的魔頭,但你吞噬滕秋大仙的兩顆仙心,雖不至要他的命,但這與魔人行徑有何區別?滕秋一向依仗天君,曾經氣焰囂張,如果你當日殺了他,大家尚能以仙界尋仇打鬥,強者生存來看待!但是吞噬仙心以增強自己功力,這是仙界大忌啊!”寧致遠道。
“是我吃的,不關哥哥的事!”妙妙尖聲道。
沐風擺了擺手,示意妙妙安靜,這事本就是沐風自己的主意,妙妙無非是個幫兇罷了。沐風現在才明白過來當日爲何嫣然那般着急,原來如此。
寒煙心裡緊張,微露焦急之色。
沐風沉思了片刻,道:“寧大哥,沐風既然做下這等事情,必會一力承擔,只是心下奇怪,按理說寧大哥,你們二人也有天君的實力,怎麼會讓他們抓走仔仔?”
“哎!”寧致遠嘆了口氣道,“如果只是壁宿帶仙兵前來,我們夫婦二人固然也不懼,但是,壁宿不知從哪裡找來個幫手,卻讓我們無能爲力!”
“他找了個什麼幫手?”沐風奇道。
“我們在仙界也呆了數萬年時間,但此人我們卻從未見過,起初也沒發現他有何特別之處,體內也僅有一顆心,和你一般無二,但修爲卻深不可測!壁宿提出要帶走仔仔和柳葉,我們自是不肯,但那怪人也不見他怎麼動作,不經意間便流露出磅礴氣勢,以我夫婦二人均有天君的實力,在他氣勢下竟感到手腳沉重,實難以反抗。”寧致遠臉上有些微紅。
“難道是神界中人?”精靈娃娃在沐風體內提醒道。
“這仙界難道還有神人?”沐風驚異道。
“那人確有神人實力,但功法怪異,似乎不是神界中人!”亭無霜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