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獨孤明白和馬尚風正打得起勁,五六個手持棍子、短刀、瓶子的男人衝了上來,他們也不打話,直接就往車建國等人身上招呼。
獨孤明白見狀,放開了光頭,只讓馬尚風一人招呼他,順手拿起桌面的一個啤酒瓶子,朝着向自己捅過來的拿着短刀的手狠狠砸下去,接着往旁邊一閃,一拳往這人的臉上擊去。這時,獨孤明白突然感覺自己的背後一痛,卻是另外一個人趁獨孤明白不注意,拿棍子狠狠地朝他背後擊了過來。
這個可惡的偷襲者!獨孤明白心裡暗罵道,也不回頭,直接拿瓶子往後擊去……一時之間,酒吧裡亂成一團,原來在酒吧裡消遣的男男女女,這時尖叫着往門外跑去,唯恐裡面的打鬥殃及到他們。
十幾分鍾後,戰鬥結束了,光頭和那五六個混混模樣的男子倒在地上**着,不過他們雖然喪失了戰鬥力,受的傷卻並不重,獨孤明白和車建國都是會家子,下手有分寸。
相比較而言,車建國沒有受傷,獨孤明白則捱了一棍,也沒什麼大礙。只有馬尚風,當時只顧着海扁那個光頭,沒提防背後襲來的棍子和瓶子,竟中了兩棍一瓶,那瓶剛好砸在他的頭上,已經讓他鮮血直流了。
獨孤明白扶起他,道:“你沒事吧?走,我們回去包紮一下。”
“沒事……我扁那個龜孫子!”馬尚風跌跌撞撞道,看來,這小子不是很能打,但對打架這一事業,卻是無比的熱愛,很有那種拼命三郞的精神。
獨孤明白看得好笑,安慰他道:“我們先回去吧!想要打架以後有的是機會。”
獨孤明白扶着馬尚風走到吧檯前,甩給愣在那裡發呆的酒保一千塊道:“這是我們的酒錢,至於損失,我們只能賠一部分了。”
一般來說,酒吧大多數都請有看場子的人,因爲像這種醉酒鬧事、打架鬥毆的,實在是太常見了,但今晚那些看場子的都被老闆請去辦事了,只留了一兩個在這裡,他打電話給老闆後,那些人還在往這裡趕的路上,他勢單力薄,實在不敢攔這幾個凶神惡煞的傢伙……
獨孤明白扶着馬尚風出到門口,車建國已經找到白富美了,此刻正在門口等他們。
他們攔了一輛出租車,車建國讓司機開去找小診所,因爲馬尚風需要止血包紮傷口啊!他也真夠倒黴的,如果不是他只顧着扁光頭,恐怕就不會受這樣的傷了。
“謝……謝謝你們!”在車上,白富美猶豫了好一會纔開口道。
“客氣什麼呢!”獨孤明白道,“我只是想不明白,大美女,你一個人跑到酒吧這種場合去幹什麼呢?像你這種人,應該舒舒服服地坐在客廳裡看肥皂劇纔對。”
“沒什麼,只是心情有點煩悶,想到酒吧喝點酒解悶,沒想到卻遇到了那樣的人。”白富美心有餘悸地道。
“哎喲,我說大美人,酒吧、夜總會之類的場所,本來就是藏污納垢的地方,你去那樣的地方還能指望遇到好人?你也未免太單純吧?”
“我的事不要你管!我就喜歡到那種地方,咋滴?”沒想到白富美聽獨孤明白囉囉嗦嗦地說了大堆,有點不耐煩了,氣沖沖地道。
獨孤明白被她嗆得直翻白眼,不過他也知道,這確實是人家的私事,自己去多管閒事幹什麼呢?跟她又不是很熟。不過獨孤明白看她的臉色好像不太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看來她是真的遇到不開心的事了。
“呃,那邊有個小診所,司機,在小診所的門前停一下。”看到路邊出現個小診所,車建國立刻識趣地打破了這尷尬,當他跳下車扶着馬尚風向小診所走去時,仍沒忘了對着獨孤明白說了一句,“明白,我扶馬尚風去診所就行了,你送白小姐回去吧,天色這麼晚了,一個女孩子獨自回去不安全。”
獨孤明白愣了一下,還沒回味出車建國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出租車司機卻不耐煩地一踩油門,車子飛奔而去。
“你們接下來要去哪?”司機從觀後鏡看着悶不作聲的兩位,這兩位再不出聲,他可準備帶着他們漫無目的地在城裡亂走了,反正怎麼看這兩位也像是閒得慌的傢伙。
“給我找處酒吧,我還想喝點酒!”
白富美的話剛出口,獨孤明白的眼前就閃過一道黑線,草,早知道她這麼喜歡泡酒吧,剛纔就應該讓她泡個夠,可憐他們幾個爲了她,流血又流汗,到頭來卻是在做無用功,這不是拿人消遣嗎?
“大美人,你想喝酒我可以陪你喝,何必到那種地方去?我們可以找個靜一點的地方,你想要喝多少都可以,絕對不會有人打擾你。”
白富美確實只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喝酒,倒不在乎是在哪裡,因此她倒沒有反對獨孤明白的提議,在南湖公園附近的地方下車,紅酒、白酒、啤酒什麼的買了一大堆,讓獨孤明白提着跟在她後面。
獨孤明白心裡的那個冷汗呀,像瀑布一般流了下來,這美女還真不是一般的強悍,搞這麼多的酒去,難道還要在公園裡開個酒席不成?這麼多瓶不同的酒,估計開三四席都得了。看來,她還真不是一般的煩悶,她是希望自己從此醉生夢死,不再醒來啊!
夜幕下的南湖公園非常安靜,不過卻有一種清幽靜謐的美,在昏暗的燈光下,只偶爾有一兩個行人如孤魂野鬼般的飄過,更讓感覺到彷彿是回到了沒有人類的世界。
白富美走到一處榕樹下,樹下一對狗男女正如膠似漆地摟着。白富美極其暴躁地衝那對男女吼道:“滾!”
那對男女停了下來,奇怪地看着她,不知道什麼地方招惹了她,不過跟她對瞪了幾秒鐘後,終於敗下陣來,他們可不敢惹這頭髮瘋了的母獅子,收拾了一下,悻悻地走了。
白富美霸佔了他們剛纔坐着的地方,奪過獨孤明白提着酒的袋子,拿出一瓶啤酒,用牙齒咬開瓶蓋,竟仰着頭咕嘟嘟地喝了起來,她那樣子,像極了一個口渴得不行的人,喝的那瓶不是酒,而是礦泉水似的。
獨孤明白也不說話,只是默默地坐在她的對面,看着她喝酒。等她喝完了一瓶,又把另一瓶開了蓋遞給她,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沒用的,她什麼都聽不進去,她所需要的,只是一個發泄心中悶氣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