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我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身爲成功者的微笑,然而,當我的目光再次落到那張病牀上的時候,我又忍不住哭了起來,一滴滴溫熱的眼淚隨即順着臉頰,灑落在了紅毯之上。
“嗚嗚嗚,張萍萍,我對不起你呀!如果我當初能夠儘快地出現,如果那本古書並沒有把我和糖糖禁錮起來,那麼……你也不會慘遭吳三炮和胡世業教授的毒手了,嗚嗚嗚,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啊!我現在就要爲你,也爲咱們的黑豹特種作戰部隊報仇雪恨了,哼哼……”
我在心裡暗暗地哭訴道,心想,這個世界是殘酷的,它沒有那麼多的如果可言,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麼我就應該坦然地去面對,然後把所有的恩怨情仇,新帳、舊賬徹底地清除乾淨。
“君上,請你不要那麼難過了!雖然張萍萍已經死了,但是她的靈魂一定還在默默地注視着你,她希望你能夠好好地活下去,難道不是嗎?”
糖糖見我哭得那麼傷心,便馬上安慰道。
“呵呵,我都明白的,都明白的!但是,張萍萍就這麼死了,我的心裡多少感到有些愧疚啊,畢竟她一直以來都很喜歡我,可是……我喜歡的人卻從來都不是她,而是米斯里!”
我苦笑道。
“那麼君上,你現在想要怎麼彌補張萍萍呢?”
糖糖問道。
“這個嘛,我剛纔已經做出了一個決定。”
我回答道。
“什麼決定?”
糖糖接着問道。
“哼哼,我決定把在場的所有人都殺死啊!”
我不禁咬牙切齒地說道。
“啊,君上,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糖糖一聽,頓時眼放異光地看着我,驚訝道。
“恩,我確定!”
我篤定道。
“可是君上,這聽起來好像有點兒殘忍吧?!”
糖糖遲疑道。
“殘忍麼,呵呵,這比起吳三炮和胡世飛教授來說,一點兒也不殘忍!”
我自問自答地冷笑道。
“那好吧,君上,既然你執意要這麼做,那麼我只能祝你殺他痛快了!”
糖糖這才朝我點頭同意道。
“呵呵,我一定,確定,以及肯定會殺個痛快的!”
我又微微一笑道,眼眸之中立即閃現出了一道重重的殺機。
其實,我之所以會做出這個決定,是因爲張萍萍目前已經被吳三炮給害死了,而我只身一人潛入到這裡的主要任務就是拯救張萍萍,可是事與願違,那些電影電視劇裡面的“英雄救美”的故事並沒有在我身上重演。因此,我的任務只能宣告失敗。
不過,我仍然十分清楚地記得在我執行這個任務之前,胡世飛老首長對我交代過的一句話:
“——如果吳三炮他們把張萍萍殺死的話,那麼你就可以直接將吳三炮他們一網打盡了,到時候,你千萬不要心慈手軟啊!”
“恩,我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否則,我就遭雷劈,天打五雷轟啊!”
想到這裡,我又在心中暗暗地發誓道。說完,我便面無表情地走到了其中一位女性嘍囉的身前,只見對方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的憤怒,雙眸中似乎還帶着灼灼的火星,彷彿隨時準備噴射出來。
除此之外,這位女嘍囉依然保持着持槍射擊的姿勢,略微乾裂的粉脣也是半張半合,好像剛剛罵完似的。
“哼哼,老子就先從你這裡開始下手了!”
我很是輕蔑地朝這位女嘍囉的身上瞥了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然後,我既沒有使用任何槍械,也沒有掏出**,而是用自己的右手食指輕輕地往對方的胸口處觸碰了一下,沒想到眨眼之間,她整個人就被我“電擊”得灰飛煙滅了,連一點兒骨灰都沒有留下。
“我考,居然會這麼流弊,這麼變態啊!我本來還打算給她保留一具全屍呢!”
看到此情此景,我不禁感到無比的震驚,心想,這應該是那顆大力神球附加在我體內的威力。
“嘻嘻,君上感覺很過癮嗎?”
糖糖笑着問道。
“恩,很,過,癮啊!”
我如實地回答道。
“過癮的話,那就繼續殺吧,君上!”
“恩,繼續殺,繼續殺……”
說時遲,那時快,不到一分鐘的功夫,我便將剩下的十七個嘍囉全部殺死了,而他們的後果也同樣是慘不忍睹,要麼是沒有了一絲蹤跡,要麼是變成了一具白花花的骷髏,要麼是僅僅留下了幾根燒焦的頭髮和衣服……
“呵呵,原來殺人也可以這麼輕而易舉,暢快淋漓啊。”
一想到這些剛剛死去的嘍囉們,我便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竟然沒有感到一絲的憐憫和殘忍無情。
“君上,接下來就該輪到吳三炮和胡世業教授兩個人了,不知道你將會使用什麼手段來結束他們的生命呢?”
這時,糖糖已然飛到了我的眼前,提醒道。
“這個嘛……哼哼,我已經想好了。總之,我絕對不會那麼輕易地讓他們死去的,絕對不會!”
我一邊說着話,一邊緩緩地走到了那張病牀的旁邊,只見張萍萍仍然一動不動,面無表情的躺在病牀上,雙眸緊閉,乾裂的粉脣半張半合,而她的勃頸處已經變得血肉模糊,炫目的鮮血還在隱隱地往外流淌着,好像永遠也流不完似的,另外,她的全身上下也被濺滿了斑斑血跡,看起來簡直如同一個詭異的噩夢,甚是駭人。
“可惡啊!吳三炮果然是一個冷酷、無情的惡魔,狗孃養的人渣,社會的敗類,人間的禽獸,他居然殺死了自己曾經最喜歡的一個女人,張萍萍!”
看到張萍萍的慘狀,我不禁在內心深處暗暗地咒罵道。
“——對不起,張萍萍,是我辜負了你,也是我傷害了你,我這就爲你報仇雪恨!”
我自言自語地說完這句話,便迅速地來到了吳三炮和胡世業教授的面前,這才發現他們臉上的表情好像特別的誇張——驚恐中帶着幾分狡詐,狡詐中帶着一點兒冷酷,冷酷中又隱含着許多讓人捉摸不透的秘密。
“哼哼,我也要讓你們嘗一嘗被人割去雙手和雙腳的滋味!”
我一邊說着話,一邊小心翼翼地從吳三炮的手中取下了那把帶着血漬的匕首,然後咬緊牙關,眼疾手快地朝對方的身體上“揮舞”了過去。
“哈,哈,哈,哈!”
只見,這把匕首在我的手裡居然像一把鋒利的大砍刀一樣,所到之處皆是血光四濺,乾脆利索,只是眨幾下眼睛的功夫,吳三炮和胡世業教授的四肢便依次被砍斷,並且都墜落在了他們的腳下。
“噗通,噗通,咚咚,咚咚……”
失去了雙手和雙腳的吳三炮和胡世業教授頓時摔倒在地上,好像兩隻正在接受屠殺的禽獸,竟然讓我感到非常的暢快,解恨。
“哼哼,這就是你們販賣毒品,喪盡天良,謀財害命,胡作非爲的下場!”
我用手指着同樣血肉模糊的吳三炮和胡世業教授,不屑一顧地怒喝道,又轉念一想,接着對糖糖說道:
“糖糖,你現在馬上解除掉他們兩個人的‘定身’法術吧,我想讓他們感受一下什麼纔是生不如死的痛苦啊!”
“哇哦,君上,你的這一招也太心狠手辣了吧?!”
糖糖不由向我眨動了幾下眼睛,詫異道。
“呵呵,對付這種狗孃養的人渣,社會的敗類,就應該心狠手辣一點才行啊!”
我冷笑道。
“恩,君上說的對啊!”
糖糖立即衝我點點頭,便快速地飛到了對方的身前,又大聲地說道,“我變——”
“——啊呃,好痛,好痛啊!牙賣呆,牙賣呆!”
“哦No,我的天啊,我的手和腳都到哪裡去了!這這這……這不是真的,都是幻覺,都是幻覺,啊啊啊,好痛,好痛!”
很快,吳三炮和胡世業教授兩人重新恢復了正常的狀態,然而,這卻是異常痛苦和難以接受的,因爲他們已經被我截斷了雙手和雙腳。
不過,我知道當一個人在遭受了非常嚴重的外傷的時候,那麼這個人是不會立刻感受到那種劇烈的疼痛,而是在潛意識裡時刻地提醒着自己,這麼嚴重的外傷,一定很痛,一定很痛,一定很痛,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而吳三炮和胡世業教授目前就是這種反應,只見他們此時的表情居然變得特別的猙獰不堪,讓人一時間無法直視。
“哈哈哈,感覺怎麼樣呢,吳三炮,‘胡禽獸’,你們此刻是不是恨透我了呢?”
我微微地低着頭,隨即朝他們撇了撇嘴,輕蔑地笑道。
“可,可惡啊,雷佈雷,你這麼做會後悔的!”
吳三炮使勁地瞪着我,艱難地說道。
“呵呵,後悔的人應該是你吧,吳三炮!”我又笑着迴應道,“剛纔是誰那麼的狠心殺死了張萍萍,又是誰割去了她的雙手和雙腳的?!”
其實,我的心裡很清楚,當初割去張萍萍雙手和雙腳的人一定就是胡世業教授了,也只有他才能夠讓張萍萍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失去最重要的四肢,甚至,他還有可能在張萍萍的身上偷偷地搞那種變態的“雙Xing人體實驗”呢。
“呵呵,是我們做的又能怎麼樣,我特麼的再告訴你一遍,雷佈雷,你這麼做會後悔的!”
我想到這裡,忽聽吳三炮無所畏懼地笑道。
“哦……”
看到吳三炮如同死神一般的眼睛,我的心裡也是突然感到有些隱隱地不安起來,但是我很快便回過神,故作鎮定地說道:
“吳三炮,我倒要看看以你現在的樣子,還能夠耍什麼花樣?”
“呵呵,雷佈雷,事到如今,我就實話告訴你吧……”吳三炮又十分吃力地笑着交代道,“如果我死了,更確切的說,如果我的心臟停止了跳動,那麼整個地下基地都將會發生一連串的毀滅性的爆炸,到時候,就算你再流弊,也不會活着逃出去了!”
“媽蛋啊,原來你想讓我和你同歸於盡麼?”
“這好像是你自找的,雷佈雷!”
“——哈哈哈,我們同歸於盡吧,反正我也活不長了,活不長了!”
突然間,一直保持沉默的胡世業教授口吐鮮血地大笑道,此時的他看起來好像有點發瘋了,竟又胡言亂語地說道:
“再見吧,我那該死的愛情,再見吧,我的扯淡的人生,再見吧,統統都再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