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
未等到以雋的允許,葉珊便徑自打開門,走進以雋的房間。
再次合上門後,葉珊躡手躡腳地走到以雋的身邊,她正趴在牀上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樣子看上去的確是悶悶不樂的。
“還在生我哥的氣啊。”葉珊坐到她的身旁,試探性地問。
以雋沒有擡頭,繼續看着筆記本的屏幕,喃喃道,“我哪兒有這個閒工夫。”
葉珊把以雋的話定義爲她的氣話,輕輕拍了拍以雋的肩膀,嘆了口氣說,“你別睬他,我哥就是這個脾性……不是個東西!”
葉珊一字一頓說話的樣子讓以雋覺得又可氣又可笑,她擡起頭看着葉珊道,“哪兒有這樣說自己哥哥的?”
“可不是嘛。”葉珊振振有辭,“我可不看他的臉色!”
以雋搖搖頭,繼續敲打着鍵盤。
“你已經夠忙了,回到家就別再看着電腦了,否則終有一天你要被輻射射死!”葉珊蠻橫地推開以雋面前的筆記本,以雋拗不過她,只能作罷,她不得不承認,葉珊和他哥哥的個性不同,但在某些方面,他們的確是很相像,比如野蠻,比如霸道。
葉珊嬉皮笑臉地靠近,硬是要擠坐在以雋的身邊,對着她挑了挑眉,
“那個夏先生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以雋感到有些不自然,爬起身,坐在葉珊的身邊,“我說過了,我們只不過是普通朋友而已。”
“扯謊吧你!”葉珊用身體蹭了以雋一下,“你的臉上明明寫着不知如何是好!騙誰不好,騙我這個曾經和你一同長大的鐵姐們兒?!”
以雋搖搖頭,輕笑出聲。
“快點給我從實招來!”以雋顯然是快要露陷,葉珊威逼利誘,整個人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難道我還會出賣你不成?”
“也沒什麼啦。”以雋推了葉珊一把,“他今天喊了我一聲‘以雋’。”
葉珊瞪大了眼,傻傻地看着以雋,然後突然恍然大悟的樣子,“我當是多麼了不起的事兒呢?他就喊你個小名,你就樂開了花兒似的,你到底怎麼啦,以雋?”
“不止呢!”以雋決定從實招來,“他還……親了我。”
“哪裡哪裡?嘴兒?”葉珊緊張地指着自己的脣發問。
“沒有啦,只不過是這裡。”以雋指了指自己的右邊臉頰,那裡微微地有些發燙。
“不會吧!”葉珊不可置信的樣子,“你從歐洲畢業回來的誒,親一下臉就上那男人的勾了嗎?”
“拜託,你一個堂堂的大律師,怎麼盡說不入耳的話?”以雋沒好氣地說,“你也說了,我在歐洲讀書,歐洲的瑞士啊,哪兒有你們美國那兒開放?”
“也對哦。”葉珊撓撓腦袋,若有所悟的樣子。
“什麼叫也對?事實就是如此。”以雋強調,“況且,我和他......不可能的。”
“爲什麼不可能?”葉珊反問,“我看你們倆倒是挺登對的,郎才女貌。管別人怎麼說,你覺得開心不就好了?”
葉珊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以雋覺得實在可愛,但是,這樣地我行我素,恐怕也只有葉珊才能做得到,現實的環境已經不容許她再任性,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說了我心煩。”
“那好吧,說別的。”葉珊點點頭,思忖了半響,道,“上次……我爸爸媽媽的事,還沒謝謝你。”
以雋瞥了葉珊一眼,佯裝嘆了口氣,“其實啊,我應該做得更絕一點,到時候你這個做大律師的女兒也可以派上點用場,那你和你爸媽之間的關係就可以緩和一點,也不會還是像現在這麼僵了。”
葉珊笑拽着以雋的手臂,“你來勁了是吧?!”
“那不就得了?”以雋輕拍葉珊的手,“別再和我客套了,我們都是自己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