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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以雋上班後遇到的第一個人還是劉菁淑,以雋朝着她微微一笑,她一天的工作時間永遠超過8個小時。

劉菁淑看了以雋一眼,雙手交叉於身後,偶有客人從她的面前走過時,她會笑着對他們說一聲,“下午好。”

劉菁淑對下屬的冷淡和嚴苛以雋早已習慣,她沒有多說什麼,徑自走到她的身邊,做起了自己的工作。

“袁韶琪還沒來嗎?”半響,劉菁淑淡淡的聲音從身旁傳來,以雋擡起頭看了看她,她的目光依舊是朝着前方,關注着來往的客人。

“哦,她在辦公室同早班交接,馬上就到了。”以雋沒作多想,隨意編造了一個謊言。袁韶琪是常與她搭伴的老員工,在豪庭也有將近5年的工齡了,只是,她迷糊莽撞的習性卻從來不曾改變,遲到個十幾分鍾對她來說根本就是家常便飯的事,沒想到,今天劉菁淑會留在她們的崗位不離開,還問起了袁韶琪的事,這不得不讓以雋爲她捏一把冷汗,期望她可以早點來,別遲到得太離譜。

劉菁淑半天沒有迴應,以至於以雋以爲她已經沒有話對自己說後再次俯首工作時,她卻突然不冷不熱地問了句,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很刻薄?”

“呃?”以雋訝異地擡起頭,猜想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沒什麼。”劉菁淑甩甩手,獨自朝着前臺的方向走去。

“劉經理。”以雋輕喊了一聲,劉菁淑回頭,有些莫名地看着她。

“美國的一位思想家愛默生說過,自信是成功的第一秘訣。”

劉菁淑頓了頓,轉而朝着以雋會心一笑。這是以雋第一次看到她對除了客人以外的人笑,其實,她笑起來的樣子還是挺迷人的,特別是像這樣自然而不做作的笑容,雖然短暫,卻也讓人記憶猶新。以雋自認幽默細胞濃郁,不過,能夠逗樂這樣的人,實屬不易。

“我來了,我來了。”焦躁的聲音傳來,以雋回過神,隨意地“哦”了一聲。

“糟了糟了,我剛纔在前臺看見劉菁淑了,怎麼辦啊?我遲到了耶,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到我。”袁韶琪一臉緊張地拉扯着以雋,嘰嘰喳喳地沒個消停。

以雋沉着氣問,“既然她沒有找上你,你怕什麼?”

“可是,我畢竟還是遲到了啊。但說實話,我今天是真的有急事啊,不是故意要遲到的,你說怎麼辦啊,以雋?”袁韶琪依舊不依不饒,滿臉天快要塌下來的樣子。

以雋無奈地嘆了口氣,“現在不是封建社會,更不是奴隸制社會,能把你怎麼着?遲到一會兒難道會把你掃地出門嗎?別杞人憂天了。”

“對哦……”袁韶琪認同地點頭,“以雋,你說得對,管他去呢。天大的事,等她找來了再說。”

看着袁韶琪如釋重負的樣子,以雋有些好奇地問,“你覺得劉經理是什麼樣的人?爲什麼你們都那麼怕她?”

“她呀!”袁韶琪一副一言難盡的樣子,轉而四處張望了陣,在確定劉菁淑不在她們的視線範圍後,貼着以雋的耳朵輕輕道,“苛刻,刻薄,死板,嚴厲,沒人情味兒!”

以雋付之一笑,原來,她和劉菁淑開了一個太大的玩笑。不過,換個角度去想,這些又何嘗不是一位走向成功的管理者應該具備的素質呢?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袁韶琪神秘兮兮地四處張望,俗話說,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講鬼,嘴上掛着劉菁淑不放,她就總是覺得劉菁淑就在身邊。

以雋攤開了雙手,無謂地聳了聳肩。

“誒,對了,聽說我們禮賓部來了一個男孩,也是從瑞士回來的,好像和你一個學校畢業,不知道你認不認識,我見到過哦,很帥的。”袁韶琪又發揮起八卦女的個性,絮絮叨叨地問了起來。

“是嗎,他叫什麼名字?”以雋隨口問了句。

“名字麼……我不記得了,剛纔我還看見他的呢,估計是去送行禮了。這麼俊的男孩子,又是這麼好的出生,做個小小的行李員是不是有些委屈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