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極品坑貨

南宮炎讓馬車停了下來,因爲後面追上來的人他們都認識,是顧月憐。

“男人婆,你來幹嘛?給我送行嗎?算了,你的心意我都領了!”蘇君諾知道來人是顧月憐之後,都不從馬車上面下來,只從裡面探出一個頭來跟顧月憐說話。

他身上的傷還沒有好,要是讓這男人婆知道他受傷了的話,肯定會嘲笑他很久的,他纔不要呢!

顧月憐急匆匆地趕過來,結果蘇君諾一點兒都不領情!

“啊呸!誰要來給你送行?就你那樣兒,值得我給你送行嗎?”顧月憐剛停下腳步,就跟蘇君諾你瞪我我瞪你。

“不是來送我的話,你來幹嘛?”吃飽了撐得嗎?喊了他們半天,自己又跑了半天,只是跑着玩的嗎?

“我……”她是來跟他們一起走的……但是聽到蘇君諾一點兒都不歡迎她,顧月憐賭氣地說道,“我有事情要辦,跟你們同路,就順便搭個車。”

“真的假的?”蘇君諾狐疑地瞅着顧月憐,“你是顧大學士的嫡女,又是未來的太子側妃,你要出門,連個隨行人員都沒有不說,連馬車都沒有?”

蘇君諾說話的時候望了望顧月憐的身後,沒有其他人了,就只有顧月憐一個人揹着一個包裹。

“你管那麼多幹嘛?本小姐就是喜歡一個人上路!”顧月憐不服氣地說道。

“哦,那你就一個人上路吧,我們走了。”蘇君諾道,她不是說喜歡一個人上路嗎?那他們就不礙着她了。

“你!”顧月憐跺腳,這臭小子!太可惡了!

顧月憐不等蘇君諾讓南宮炎驅車,自己就先一步跳上了馬車,瞬間就鑽進了馬車裡面。

蘇君諾阻攔不及,“喂,你怎麼……”她怎麼不請自來啊!

顧月憐一進馬車立馬就發現了不尋常的地位,“蘇君諾,你受傷了?”

蘇君諾身上還被白布包紮着,臉上還有些傷痕。

被顧月憐發現自己的傷痕,蘇君諾的臉上顯露出了窘迫。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男人麼,身上多點傷才比較帥氣!”

明明受了傷很丟人,面對顧月憐的提問的時候,蘇君諾非得將自己丟人的事情說不丟人了。

“哈哈哈哈……”反應過來的顧月憐放聲大笑了起來,絲毫沒有一點女兒家的樣子。

一時間整個馬車都充斥着顧月憐爽朗奔放的笑聲。

蘇君諾臭着一張臉,鬱悶地不去看顧月憐,有什麼好笑的,不就受傷了嗎?笑什麼笑!笑這麼大聲,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啊!

芸兒無奈地搖了搖頭,“好了好了,顧小姐要和我們一起走就一起走吧,不過別再嘲笑少爺了,少爺是爲了保護我纔會受傷的。”

芸兒替蘇君諾解釋道。

芸兒這一解釋,顧月憐才注意到,原來受傷的不止是蘇君諾,還有芸兒也受傷了。

爲了保護芸兒才受得傷?

“還是芸兒你對我最好了!”蘇君諾感激地對芸兒說道。

顧月憐看着蘇君諾和芸兒,笑聲戛然而止,感激心裡有些悶悶的,笑不出來了。

爲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顧月憐坐到了車廂最裡面,乾脆不去看蘇君諾和芸兒了。

車廂最裡面放着一個紅木箱子,顧月憐看着那箱子,好奇了一把,再看箱子上面還落了鎖,好像裡面放着上面重要的東西似的。

“這裡面放的是什麼?”顧月憐問道。

“這是大小姐的東西,很重要。”芸兒回答。

“哦。”顧月憐“哦”了一聲,沒再去碰那箱子了,既然是很重要的東西,她就不問了。

大燕這邊的人表現得很急,馬不停蹄地走了一上午,那節奏說得不客氣一點那是趕着去投胎的。

到中午的時候,一行人沒能趕上驛站或者客棧,在郊外就停了下來,人不歇息,這馬兒也得歇息。

大燕此番作爲代表來的人是佐理大臣。

“菁韻郡主,在下乃是佐理大臣,姓白,單名一個韜字。”一個早上,蘇沫然在馬車裡頭,沒有和其他人見上面,這會兒功夫才和這位佐理大臣見了面。

佐理大臣約莫四十來歲,留着黑長鬍子,模樣普通,一臉的精明相。

不過一兩分鐘的時間,蘇沫然給了這個叫白韜的佐理大臣一個基本的定位,至於他具體有幾斤幾兩重,她還要進一步瞭解之後才能知道。

“白大人,我們好像走得很急?”蘇沫然試探性地問道。

“不瞞菁韻郡主,臣唯恐這一路上有人會加害菁韻郡主,未免夜長夢多,早日回到大燕國都早日安心。”白韜回答得從容。

果然不是一盞省油的燈,面對蘇沫然的問題,說話都不需要醞釀,張口即來,夜長夢多是夜長夢多,不過擔心的恐怕不是蘇沫然這個人,而是作爲蘇沫然的嫁妝的定國無雙。

“哦,原來如此,白大人費心了。”蘇沫然口頭上敷衍道,沒必要去戳穿他。

“哦對了,不知道菁韻郡主將定國無雙放在了哪裡?”終於,白韜問出了這個疑問。

剛出奕京城,白韜就在蘇沫然不注意的時候將她的嫁妝偷偷查了一遍,反正此行都是他們大燕的人,蘇沫然就帶了一個貼身丫鬟,白韜想要查沒有人會有微詞。

白韜不認得皇甫非煙,以爲她只是一個普通的陪嫁丫鬟而已。

可是白韜找遍了所有的嫁妝,就是沒有找到定國無雙。

“白大人很關心定國無雙?”蘇沫然故作不知地問白韜。

“菁韻郡主有所不知,這定國無雙乃是先帝命人打造的東西,奈何在先帝駕崩之前,定國無雙遭竊,先帝臨終之前還掛念着定國無雙,皇上也是想要替先帝尋回此物。”白韜出事圓滑,將大燕特地讓蘇沫然哦按帶上定國無雙的事情解釋得頭頭是道。

“哦,看來這定國無雙很珍貴麼,所以我想了個辦法將它藏起來了,從而確保它的安全。”

蘇沫然說得輕巧,白韜聽得卻着急。

“藏起來了?”白韜頭疼地想,蘇沫然將定國無雙藏到了什麼地方呢?該不會沒有帶過來吧?那些太難他們一直派人看守着蘇沫然,就怕蘇沫然逃跑亦或者有其他人將定國無雙帶走,這麼嚴防死守的,如果到頭來蘇沫然沒有將定國無雙帶來,那他們這一番功夫不就白費了?“那……菁韻郡主可否向在下透露一下這定國無雙藏在了什麼地方?”

光看白韜這模樣,就知道他對定國無雙有多在意了。

蘇沫然一臉爲難地看着白韜,“白大人,你不是說這定國無雙很重要麼,這麼重要的東西,它的藏匿之處,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蘇沫然的話真是吊足了白韜的胃口。

“菁韻郡主說得沒有錯,這麼珍貴的東西當然應該藏起來,只不過……我們不是說好了麼,要把定國無雙送到大燕去,這可是皇上交代的事情,您將東西藏起來固然是好,但這樣我們怎麼完成皇上交代的事情呢?”

“這一點白大人儘管放心,藏匿起來只是一時的,我也是爲了提防有些人趁着我不注意拿了我的定國無雙去,等到時機對的時候,定國無雙自然會被送到大燕去,絕對是趕得上我的婚禮的。”蘇沫然用無比輕鬆愉快的語氣回答白韜的話。

白韜聽完差點就岔氣了,蘇沫然這主意倒是挺好的,可誰希望她這麼聰明瞭?定國無雙沒到他的手上他不放心啊!

“菁韻郡主真是冰雪聰明!”儘管心裡面已經將擅作主張的蘇沫然罵了千遍萬遍了,白韜嘴巴上面還是說着稱讚蘇沫然的話,心口不一的功夫已經練的登峰造極了。

“多謝白大人誇獎!”蘇沫然假裝看不到白韜眼睛裡面藏匿着的那一份憤怒,一幅受到了誇獎之後喜滋滋的模樣。

“不過……菁韻郡主,我本人是絕對相信您的聰慧,相信您可以妥善地保護好定國無雙的,但是……皇上那頭我不好交代啊,定國無雙不在迎親的隊伍之中,皇上問起來不知道該怎麼回覆啊!”白韜也不算笨的,知道擡出大燕皇帝來。

蘇沫然捏了捏下巴,思索着點了點頭,贊同道:“白大人說得好像也有那麼一點道理。”

“這樣吧,菁韻郡主你將您的安排告訴我,我也好回稟皇上,菁韻郡主您絕對放心,我和衆位將士絕對會守口如瓶,不會走漏半點風聲的。”白韜向蘇沫然保證道。

“這樣啊……”蘇沫然聞言,又陷入了一陣思考之中。

白韜焦急地瞅着蘇沫然,這女人倒是快點把定國無雙的藏匿地點告訴他呀!真是要急死個人了!

“那等我見到你們皇帝親自告訴他吧!”蘇沫然仰起臉,給了白韜一個光芒萬丈的閃耀笑容。

等她見到皇上?等你娘啊!那麼久遠的事情,別說他等不過了,這皇帝一早就等不及了,要知道,從定國無雙再次露面,皇上便火急火燎地派人來取定國無雙。

最先來的是皇上的親兵,素有不死神兵之稱,奈何,這些人竟然一去不回!

好在,皇上還有二手準備,賜婚蘇沫然和靖北王,讓蘇沫然名正言順地前往大燕,同時帶上定國無雙。東華國是大燕的附屬國,大燕皇帝開口,這一樁婚事不管皇甫霖願意不願意是肯定成的!

事情本來進行到很順利,不過短短几天時間,他們已經帶上蘇沫然上路了,可誰想到,這個蘇沫然竟然給他們整出幺蛾子來,定國無雙竟然不在嫁妝裡頭!

“不行!”白韜脫口而出,“這萬萬不可,菁韻郡主,定國無雙的事情皇上十分重視,這些日子一直派人八百里加急催促這件事情,爲了這件事情皇上寢食難安,菁韻郡主身爲臣女怎能見皇上憂心此事茶飯不思呢?”

白韜這話倒也不是全部假的,至少大燕皇帝因爲定國無雙的事情寢食難安這一點是真的。

蘇沫然見白韜都急成這副模樣了,這才懶懶地伸了一個懶腰,“哎……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如果你真的那麼想知道的話,我就勉爲其難告訴你吧。”

白韜聞言連忙豎起了耳朵,“菁韻郡主快快告訴我!”早就好這樣了!非得讓他浪費這麼多口水乾嘛啊!這女人還真是可恨啊!

“我把定國無雙留在家裡面了,我跟我們東華國的皇上說好了,等到我離開一些時日之後,他就會派人去我家裡面將定國無雙取出來,然後送去大燕國。”蘇沫然不緊不慢地說道,完了還不忘問白韜一句,“白大人,我聰明吧,別人肯定猜不到我會這麼做,你說對吧?”

聰明個屁!

白韜真想罵出聲來,要你自作聰明,差點把皇上交代給他的事情給搞砸了!

“那個,白大人,你不會擅自回去把我留在家裡面的定國無雙給拿走吧?”蘇沫然補充問道。

“你這是在懷疑我嗎?”白韜對蘇沫然的態度瞬間變差了,知道了定國無雙的藏匿之處,蘇沫然的用處也就沒有了,他懶得再在蘇沫然的面前表現得那麼客氣了。

“不會就好,不會就好。”蘇沫然微微一笑。

正顧着高興的白韜沒有留意到蘇沫然眼睛裡面的狡黠的光芒。

下午的時候,隊伍突然一改早上的投胎節奏,放慢了前行的速度,而且慢了不是一點點。

走了沒多久,一行人到了一個小鎮上面,明明天還亮堂着,白韜卻讓大家住進了客棧,看樣子是真的一點兒也不急了。

皇甫非煙和蘇沫然一同下車。

“看來,他們這回是不急了呢。”皇甫非煙輕笑道,爲什麼會放慢速度原因皇甫非煙和蘇沫然都知道。

“誰說不是呢?”蘇沫然微笑着。

白韜看見蘇沫然和皇甫非煙兩個人磨磨蹭蹭的,從馬車到客棧這麼一小段路,這兩個女人老半天都沒有走完,還在那邊竊竊私語說着什麼私房話。

“你們兩個有什麼話不能一會兒再說嘛?快點跟我進來!”從白韜的口氣就可以看出,他對蘇沫然的態度已經完完全全變了。

蘇沫然和皇甫非煙被催促着進了客棧之後,又被白韜安排到了角落裡面的桌子上面。

“出了門,你就不是菁韻郡主了,沒那麼多的規矩,也沒有人有這個閒工夫照顧你的喜好,有什麼你就吃什麼,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不要到處亂跑,一會兒吃完飯你和你的丫鬟就到樓上的客房裡面待着,不準跑出來。”

白韜這話說得一點兒都不客氣,說好聽點他叫蘇沫然一聲菁韻郡主,說難聽點,當蘇沫然失去了價值的時候,對白韜來說,她就什麼都不是了,她是東華國的菁韻郡主,那關他屁事啊?東華國不過是他們大燕的一個附屬國而已!

至於未來的靖北王妃?呵,她還真以爲她會成爲他們大燕的靖北王妃嗎?要知道靖北王那個男人是個怎樣可怕的男人,從前也不是沒有人給他送過女人,運氣好一點的,只是被送出了王府,運氣差的,斷手斷腳性命不保!

不然他們以爲爲什麼堂堂靖北王爺,府中除了丫鬟廚娘之外一個女人都沒有!想做靖北王的女人?呵,那還真得命夠硬才行!

蘇沫然這個東華國來的女人不知道這事兒,還以爲自己嫁到大燕真的是去做高高在上的靖北王妃的呢!

白韜又跟蘇沫然講了一些話,反正就是要她乖乖聽話的,然後他就走開了,忙他自己的事情去了。

皇甫非煙不由地感慨了一句:“不管怎麼說,你也是皓月長公主的女兒,他對你還真是不客氣。”

“你不知道我在大燕是不被承認的嗎?”蘇沫然悠悠地說道。

“什麼意思?”皇甫非煙從小便在護龍一族裡面長大,對於東華國的事情她瞭若指掌,但是對於外面的事情,只要無關東華國的利益,她一無所知。

“據說大燕皇帝很反對我的母親嫁給我的父親,另外給她安排了親事的,可是她不聽從大燕皇帝的安排,私自跟着我父親去了東華國。大燕皇帝后來雖然沒有責罰我的母親,但對其他人只說是皓月公主遠嫁了,具體嫁給誰卻沒有說。”

關於皓月公主蕭玥義無反顧不顧他人的反對嫁給蘇易澈的事情還是蘇沫然離開的這三年裡面聽說的。

“然後她在生下你不久後就和蕭釋私奔了,所以大燕皇帝根本沒有讓別人知道皓月長公主嫁給蘇易澈並生下了孩子的事情?”皇甫非煙往下猜測道,她有些驚訝,她知道蕭玥是一個會爲了愛情奮不顧身的女人,但是她不知道當年蕭玥爲了嫁給蘇易澈的過程竟然是這麼困難的。

他們的愛情是轟轟烈烈了,蘇沫然卻成了裡外不是人了。

“民間多少是知道一些的吧。”畢竟皓月公主嫁給蘇易澈這麼轟動的一件事情,不可能一點風聲都不走漏的,“只不過大燕皇室並不承認蘇易澈這個駙馬罷了,自然也就沒有我什麼事情了。”

皇甫非煙聞言無奈地搖着頭,“他們本是金童玉女的,爲什麼後來會變成那樣呢……”皇甫非煙不自覺便流露出了憂傷來。

“他們的事情我無力去管。”蘇沫然的原則很簡單,跟她有關是她能管的她會管,跟她沒有關係或者在她涉足的範圍之外的,她一概不碰,碰了,要不就是自尋煩惱,要不就是自找麻煩。

皇甫非煙聞言不禁自嘲而笑,明明蘇沫然小她很多歲,是她的晚輩,在這方面,她真是一點兒都比不上蘇沫然。她若是有她的這份豁達,這些年她是不是可以活得更加自在一些了呢?

但假設終究是假設,她是她,她有她的羈絆,她有她逃不出去的劫。

是夜,白韜親自帶人,快馬趕了回去,早上纔剛剛離開奕京城的他們晚上又回到了這裡。

他們的目的地是蘇沫然的家。

夜色中,七八個黑衣人悄悄地潛入小巷之中,蘇沫然臨時居住的四合院如今已經空無一人了。

鎖定了蘇沫然的四合院,白韜第一個翻過圍牆,腳剛剛落地,腳底就踩到了什麼尖銳物體。

痛死了!

白韜咬着牙,不敢出聲,怕驚擾到別人,畢竟他們是大燕的人,白天剛走晚上又折回來,這要是讓別人發現,事情就會變得很糟糕。

跟着白韜來的其他幾個黑衣人也陸續翻過了圍牆,和白韜一樣,他們一落地,腳底就被什麼尖銳物體給刺中了。

幾人都低頭往地上看去,地面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見,他們蹲下身,用手小心地摸了摸,抓到一些什麼東西,拿起來,仔細一看才知道,那是一堆釘子,而且還全部被塗成了黑色,在月光不太明亮的晚上,這些釘子根本看不見!

誰這麼缺德在圍牆邊上的地面上放這麼多的釘子,還全部是黑色的!成心不想讓人看見麼!

“大家不要慌張,我們到那邊去,然後再把腳上的地上拔出來。”白韜指揮衆人道。

白韜說的那邊是院落的中央,那邊沒有陰影,地面上看起來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

衆人都聽白韜的,忍着腳上的痛,縱身一躍,從圍牆邊跳到了院落中央。

“嘭——嘭——砰砰砰——”

接連幾聲,全部人都摔在了地上,他們的腳剛剛受了傷,疼得要命,結果這回一落地,地面滑得不行,衆人摔得稀里嘩啦的。

白韜也不例外,摔在地上的他摸到了地面上好像有什麼油膩膩的東西,把手拿到鼻子邊上,細細一聞。

孃的,是油!

白韜真想罵人!

蘇沫然搞什麼?把自家院子弄成這樣……又是釘子又是油的!

“大家不要慌,先將腳上的釘子拔出來再說。”白韜很快又冷靜下來,命令其他人道。

聞言,大家都紛紛給自己拔釘子,釘子一拔,白韜看見自己的腳上流出來的血的顏色是黑色的,釘子有毒!

去他孃的!

這個蘇沫然,真該死,她居然……居然……

白韜已經找不到話來罵蘇沫然了。反正蘇沫然就是很該死就對了。

“白大人,我們好像都中毒了,現在我們要怎麼辦?”其中一人問白韜,大家踩到的都是一樣的釘子,當然無一例外地中了毒。

“雖然血的顏色變黑了,可是我們現在的身體並沒有感覺到很嚴重的不適,現在我們速戰速決,取了定國無雙立刻趕回去與大部隊會合再做醫治。”白韜分析了眼前的情況之後決定道,來都來了,都到門口了,沒有道理無功而返,“現在我們要格外小心,蘇沫然那小蹄子好像在她的院子裡面做了不少的手腳。”

其他人贊同地點點頭。

幾人在院中稍做整頓之後,一起進了屋,有了心理準備之後,他們的動作愈發小心了,絕對不能再讓這種小算計害了他們了。

他們找到了蘇沫然的房間,小心地檢查了房間的各個角落,確定了房間裡面並沒有什麼問題,看來只有院子裡面有一點小小的問題,其他地方都是沒問題的。

“看來房間裡面沒有什麼問題,我們開始找定國無雙吧,蘇沫然應該會將定國無雙藏在她房間的某一個角落裡面。”白韜對其他人說道。

說完,他走到了桌子前面,用火摺子點燃了房間裡面的燈,讓房間變得亮堂起來,好方便他們的搜尋工作。

燈被點燃之後,除了正常的火光,還不斷地冒着白色的煙霧……

起初白韜還覺得沒有什麼的,可是剛剛投身尋找工作之中沒有幾分鐘,他便察覺到了身體的不適。

他猛然回頭去檢查桌子上面的那盞燈。

點燃的蠟燭冒着的白煙不太尋常!

不適的感覺越來越明顯,白韜一行人全部感覺到了胸悶氣短。

百密一疏!他都已經這麼小心了,房間裡面的角角落落都已經檢查過了,都沒有問題,誰會想到,房間裡面放着的蠟燭是有問題的,點燃之後竟然會有毒煙!

“白大人,我們都感覺四肢痠痛,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位了似的。”

白韜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別管了!繼續找!找到立刻離開!”

於是,白韜和他的手上忍着各種疼痛在蘇沫然的房間裡面找了很久,結果什麼都沒有找到,然後又去其他的房間裡面找了很多,結果也是什麼都沒有找到。

找到最後的時候,白韜幾人從人模人樣變成了鬼模鬼樣,他們差點被彼此的容貌給嚇到了!

不知道是釘子上面的毒還是房間裡面蠟燭的毒,讓他們的身體出現了浮腫,不過半個時辰,他們的手就腫了一圈,身體的其他部位也沒能倖免,更慘的是,不光衆腫了,還青青紫紫的,大晚上看見,不知道還真以爲是撞見鬼了!

中毒之後的變化不止是表面的浮腫青紫,更重要的是,他們現在渾身都痛,腫起來的身體一碰就疼不說,感覺這疼痛是從骨子裡面出來的,能撐到現在完全是因爲他們是大燕國訓練有素的將士,不然早就趴下了。

該死的蘇沫然!

第二天,蘇沫然一覺睡醒,從自己住宿的房間裡面出來,昨晚她給皇甫非煙用了藥,此時她還在休息,蘇沫然沒吵她。

既然皇甫非煙跟着蘇沫然一起出了門,那麼接下來的調理皇甫非煙身體的工作自然就由蘇沫然接手了。

蘇沫然下樓用早膳的時候見到的白韜已經完全看不到原本的模樣了。

蘇沫然見到白韜,嘴角含笑,這效果她當然很清楚,因爲藥就是她配置的。

“哎呀,白大人,您這是怎麼了?怎麼睡了一覺起來,連物種都不一樣了啊?”

白韜的頭腫成了一個大豬頭,比原來大了一半,嘴脣腫成了香腸模樣,臉上一塊青一塊紫,兩隻眼睛被周邊的浮腫擠得都快要找不到了。

白韜真的很想問一問蘇沫然,她到底在她房間裡面的蠟燭裡面,在院子裡面的釘子上面下了什麼毒藥,會讓他和他的一干手下全部變成了這副鬼樣子!

但是白韜不能問!他一問,他就露餡了!就等於告訴蘇沫然,他昨天晚上去過她家了!

在她家裡沒有找到定國無雙,白韜受了一夜的苦遭了一夜的罪,無功而返,還得跑來問蘇沫然更具體的情況。

“沒事,沒事……可能是染了什麼病了吧,讓大夫瞧過了,沒什麼大礙,沒什麼大礙的。”

嘴上說着沒事,其實事兒可大着呢,白韜從昨天晚上痛到現在了,別說吃飯睡覺了,頂着這麼一副鬼模樣,他連說句話都很困難!

今天白韜對蘇沫然的態度又好了一些,因爲他昨晚沒有找到定國無雙,所以還需要蘇沫然!

“真的沒事兒嗎?我看白大人的‘樣子’怎麼不像是沒事呢?”蘇沫然“困惑”地問道。

“真的沒有事情!”白韜心裡難受得緊,看着蘇沫然那無辜的模樣,真想伸出手去掐她的脖子,讓她知道什麼叫做“難受”!

“可是,我看白大人的樣子好像跟我熟悉的某一種毒藥給人帶來的影響很像啊……”蘇沫然盯着白韜,若有所思地說道。

“怎麼會呢!浮腫而已,很常見的,不是什麼中毒,不是!”白韜強調道。

“哦……那好吧,我還正想說如果你是中了那種毒的話,我這裡有解藥,可以借給你用一下的。”蘇沫然說着在白韜的對面座位上面坐了下來,開始大口吃她的早飯。

她有解藥?!

可以讓自己從痛苦的折磨之中解脫的解藥明明就在自己的面前,可是白韜卻拿不到!蘇沫然還不如別告訴他有解藥這回事情呢,有卻得不到比沒有還要讓人難受!

白韜看着蘇沫然吃得香甜的模樣,心裡愈發不是滋味了。

“那個……菁韻郡主啊,昨天你不是告訴我,你把定國無雙藏在家裡了嗎?具體藏在家裡的什麼地方了呢?”白韜不管說話有多困難,自己的臉部會有多疼,都得問蘇沫然這個問題,要是找不到被蘇沫然藏起來了的定國無雙,他的這罪可就白受了!

“噓——”蘇沫然對白韜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都說了是秘密了,你說這麼大聲,萬一讓別人聽見了怎麼辦?”

“沒事,這裡都是我們的人。”白韜心裡叫苦,自己說話這麼困難了,這女人就乾脆利落一點告訴他得了,他真的不想多說話了啊!他一說話,從臉到脖子的肉都好像在被殺豬的用大屠刀剁似的。

“那也不行,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知道這些跟着來的奴才裡面有沒有哪個是奸細,有沒有哪個是心懷不軌的呢?”蘇沫然一本正經地反駁道。其實蘇沫然的心裡在偷笑,她知道這個時候的白韜說話有多困難,知道他有多疼,可她偏偏就不如他意直接明瞭地告訴他他想要知道的東西。

白韜真想給蘇沫然跪了!這姑奶奶毛病不要這麼多行不行啊!

“那你小聲地在我耳邊告訴我吧!”白韜忍痛繼續和蘇沫然溝通。

蘇沫然聞言點了點頭,然後湊了過來,正當白韜以爲蘇沫然要告訴他藏匿定國無雙的準確位置的時候蘇沫然又坐了回去。

“白大人你問那麼清楚幹嘛,你又不會跑回去找定國無雙,我沒必要告訴你定國無雙的準確藏匿地點啊。”

白韜差點給氣岔氣了。

讓她講就講,這姑奶奶廢話那麼多到底是鬧哪樣啊?

昨天和蘇沫然溝通的時候白韜就已經十分抓狂了,今天他頂着這樣的身體狀況,在身體條件不好的情況下,分分鐘都是煎熬,偏偏這煎熬,白韜還不得不受着!

“因爲我還是不太放心,萬一藏的不好,被小偷給偷了怎麼辦?”白韜腦子還真是挺靈活的,想借口的速度一點兒都不慢。

“哦,不會的,因爲我做了很多防範措施,一般小偷,去了恐怕就出不來了。”蘇沫然忙着吃東西,漫不經心地回了白韜一句。

你丫的和我說話倒是認真一點啊!

“你還是告訴我,你把定國無雙藏在哪裡了吧……”白韜這樣一個混跡官場十多年,爲大燕皇帝賣命折磨多年,生平第一次這麼狼狽這麼憋屈。

聞言,蘇沫然放下了筷子,看着白韜,“白大人真的這麼想要知道?”

你能不能不要再問了!白韜在心裡面咆哮,他現在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他都急成這樣了,你就趕緊都說了吧!

“當然!”

“有多想知道啊?”蘇沫然又問。

這還問有多想……

“當然是非常非常想知道!”白韜答。

“那白大人知道之後不會告訴別人吧?”蘇沫然又問。

白韜的心在滴血。

“不會,不會……”

“那你要我現在告訴你嗎?”蘇沫然還問。

你到底哪來的這麼多問題啊……

“是。”白韜呼吸困難。

“他們不會偷聽吧?”蘇沫然指着周圍的人說道。

親孃啊……

“不會……”白韜都快要瘋了,給蘇沫然逼瘋的!

“哦,既然你都這麼誠心誠意地問了,那我就再勉爲其難地告訴你一次吧。”蘇沫然很是大方地說道。

聽到這一句,白韜的眼淚差點都要掉出來了!

白韜不顧自己浮腫的身體,附耳到蘇沫然的身邊,仔細聽她說什麼。

蘇沫然紅脣微啓,卻半天沒吐出一個字來,可把人急的。

“那個……你剛纔問我什麼來着?”蘇沫然一臉迷惘地說道。

蘇沫然頓了半晌就說出這麼一句話來,這白韜的肺都要給她氣炸了!

這剛剛不還在說着麼!

“定,國,無,雙,的,確,切,藏,匿,之,處!”

白韜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如果怨氣可以化爲利刃的話,蘇沫然早就已經千瘡百孔,被鞭屍都不止一兩回了。

“我放在我房間裡面牀頭的位置了。”蘇沫然回答道,她終於是說出了白韜想要聽的答案了,可是問題是她說的這個地方昨天他們去找了的,根本沒有啊!

正當白韜滿心疑惑的時候,蘇沫然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跟我們東華國皇帝說了,麻煩他派人在我離開奕京城當天下午將定國無雙取走,畢竟我那院子裡面的小把戲只能攔住一般的賊人,久了我還是不放心的,未免夜長夢多,當然是早些讓人拿走比較好。”

吐血三升!

這麼重要的信息你怎麼不早說啊!早說就沒有昨晚的事情了啊!他們直接去皇宮不就得了,還需要跑她那破屋子裡去遭那些罪嗎?

還好白韜現在臉腫得不成樣子了,根本沒有表情可言了,不然一向自詡自制力過人的白韜也維持不住他那虛假的表情,要對蘇沫然怒目而視了。

“哦對了,白大人,時辰不早了,我們是不是要啓程了?”蘇沫然故意裝作沒有感覺到白韜對她的怒火,微笑着詢問。

“今天我身體不適,休息一天,不啓程!”白韜咬牙切齒地對蘇沫然說道。

他不斷地在心裡面對自己說,沉住氣,沉住氣,爲了以防萬一,這一次先不和蘇沫然撕破臉,等拿到定國無雙之後再把賬和蘇沫然好好地算上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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