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愚鈍,敢問公主是爲何事而來?”王大人躬身行禮說道,現在他是不敢將溫惠只當八歲小孩了,所以小心謹慎了許多。
溫惠輕啓朱脣說道:“有人攔住本公主座駕,說你勾結權貴,欺壓百姓,草菅人命。”
王大人立馬就跪下來,哭道:“公主,切莫聽那些刁民污衊微臣。”
溫惠只是沉默端莊的坐着,看着擁擠在門口的百姓們,還有站在朝堂內的八個捕頭,手中都拿着棍子,立在一邊,對於跪着的王大人,她是一點都沒有要叫人起來的意思,這也算是一種下馬威了。
此刻才知道身份的重要性,曾經覺得李肖然可以輕易的讓自己那所謂的爸爸吃癟巴結,其實根本不是他有能力,不過是他會投胎,今日她也是會投胎了一把,做了這公主,這衆人就算不想聽個八歲小孩的話,可不都還是屈服在她的身份之下?
半個時辰過去,六個侍衛帶着衆人回來了,一個女子不過十五六的年紀,嘴角有着淤青,披着那孫明的衣服,想來那衣服下面應該渾身是傷,兩個侍衛還架着個滿身橫肉,穿金戴銀,嘴裡還在罵罵咧咧的男子。
這樣的場景很明顯,誰是誰了,拿起驚堂木,狠狠一拍,嚇的那罵罵咧咧的張三瞬間沉默了。
張三沉默之後,便是擡頭看向了上面,見那他收買的大人竟然跪着,坐着的竟然是個小女孩,再想想侍衛捉他時候的話,聽說是公主,馬上跪下來說道:“公主,草民冤枉,
您切莫聽他一面之詞!”
“哦?那你來說說他冤枉你什麼了?”溫惠問道,語氣中聽不出息怒,帷帽更是遮擋住了她的容顏,所以衆人根本都不知道這位公主在想什麼。
“是他女兒爲了銀錢勾引的我。”張三開口便是將髒水往這女孩子身上潑。
溫惠看向了那臉色極差,好似吊着一口氣的女子,問道:“你有何要說?”
“公主,小女孫敏,我爹組織了幾個貧苦人,是給人蓋房子的,張三欠了我們錢,那日我氣不過,跟着爹和那幾位貧苦的蓋房師傅,去找他要錢財,卻被他強行留下,我有那幾個蓋房子的師傅爲我作證。”女子說道,聲音之中透着乏力。
“她血口噴人,明明就是她勾引我!”張三指着那孫敏罵道。
“不是這樣的,我可以作證。”
“我也可以作證,是這張三強搶民女。”衙門口圍觀的人羣中有人大聲說道。
有的完全不顧捕快的阻攔,直接闖了進來,跪下來說道:“公主,小民喚喬宇,原本是喬記飯鋪的兒子,這張三一年前搶走我姐姐,並且殘忍殺害,扔到了亂葬崗,我找到姐姐的時候,姐姐身上就有這份指控他的血書,我爹報官卻被那王大人以污衊罪給關進了牢中,更是在勞中被人害死。”
“呈上來。”溫惠回答道,侍衛便將那血書給拿了過來。
“公主,那血書根本就是假的,是他們污衊我。”張三連忙說道。
喬宇大怒,指着張三說道:“張三!你看中我家鋪子,我們不肯賣,你便搶走我姐姐,更是讓我爹入了牢獄!然後在將鋪子搶走,還讓你的家僕殺我,害我不得不東躲西藏,成了乞丐,你卻還敢狡辯?”
“血跡乾涸已久,這布也是從女人裡衣上撕下來的,而字跡歪歪斜斜的,且有多餘的血跡沾染了上去,可見寫的時候此人就已經受傷了。”溫惠一邊看血書一邊說道,然後看向下面跪着的男孩。
聽着溫惠的話,衆人都開始竊竊私語,說溫惠聰明。
這男孩一身乞丐服,髒兮兮的,要說年紀的話,也就十一二歲吧,問道:“你爹爲何不將這血書給衙門作爲證據?然後來查明此案?”
“不是的,我爹是在我姐姐被捉走之後就來找的官府,那時候還沒有血書,後來我姐姐被害死的時候,我纔在亂葬崗找到的血書。”喬宇急忙解釋道。
溫惠看向來了一邊跪着的王大人,語氣平靜的說道:“不知道王大人有何要說的?”
“當時確實是收到報案,可是並沒有證據,所以微臣只能以污衊之罪處理了那人,卻不想他被勞中的其他犯人給打死了,這張三實在狡猾,微臣有失察之罪啊!”王大人倒是誠懇的認罪,因爲失察之罪遠比收受賄賂要好的多。
“恩,是長了一張巧嘴。”溫惠的一句話是誇的,可是這種時候說出來明顯就不是了,然後看向了衆人,問道:“衆位可還有什麼要補充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