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兒,你怎麼來了?”楚傲問道,完全就是脫口而出。
溫惠還是挺不喜歡這種親暱的稱呼的,然而這種時候,她也不想去糾正了,看向楚傲,說道:“還記得我說過的你南水北調的事情嗎?”
楚傲當然記得,那時候的溫惠還是公主,可那個時候她的才華,便絕對是讓許多男子都汗顏的,回答道:“記得。”
“如今我來實施,不需要你付出任何的東西,只需要一道聖旨,準備施工人員進入。”溫惠看向楚傲說道。
楚傲知道溫惠從來不會做虧本的買賣,如今要做,應該是吳國爆發了洪災吧,這件事情已經 到了不解決,整個吳國就會被淹沒的程度吧。
“似乎我們楚國還真的是撿到個大便宜呢。”楚傲回答道,然後揮手讓人找來了坐墊。
楚傲就這麼坐在了溫惠的對面,一副慵懶的 姿態,紫色衣裳更是顯得人神秘尊貴。
溫惠就這麼安靜的看着楚傲,她從未想過洪水爆發的事情,因爲這麼大的事情,楚國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
楚傲就是這麼安靜的看着溫惠,許久未見,她更加漂亮了,應該說是成熟了,少了幾分少女氣,然而卻更加的魅惑誘人。
受夠了楚傲這種發花癡的眼神,溫惠一拍桌子,讓楚傲恢復過神智來,語氣平靜的說道:“楚帝想好了麼?”
“可我這又不旱災,我着急什麼?”楚傲雙手一攤,一副我不着急的模樣。
溫惠還真沒想到楚傲會如此的乘人之危,她已經完全讓步,銀兩,人手全部都是她出了,而他竟然卻如此的不識好歹,還想提出條件。
能夠退讓的便只有這麼多,若不同意,那麼便是隻能硬闖,那也意味着楚周兩國將再次開戰,如今的形式,打戰對她來說自然是不利的。
然而若是楚傲死活不同意,抓着這一點不放,那麼她也只能是如此做,站起身來,說道:“那麼楚帝,便當我今日來,是宣戰的吧。”
“惠兒,你什麼時候也如此急性子了?”楚傲問道,然後雙手一攤說道:“不就是道聖旨,朕給你就是了。”
溫惠看向楚傲,意思就是說,你快點寫,別光說不做。
“走吧,帶朕去邊疆處,朕親自去告訴他們啊,要不然你拿着聖旨去,他們也不會信的,只以爲你這是假冒的。”楚傲看向溫惠說道。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說道:“那麼走吧。”
說完先上了鳳凰的背。
鳳凰那是立馬就有了不好的預感,說道:“別,我可不想讓這個討厭的傢伙,在我背上。”
“好了,鳳凰,現在不是發你傲嬌小脾氣的時候。”溫惠語氣之中帶着些許的無奈。
楚傲直接飛上了鳳凰的背上,很是挑釁的說道:“你說誰是討厭的傢伙啊?這隻死笨鳥。”
說着還很幼稚的在鳳凰背上踩了兩腳,哪有一點尊貴皇上的影子?
鳳凰更怒了,直接來了快速的翻身,恨不得將楚傲摔死似得。
楚傲也確實是離開了鳳凰的背,垂直向下落去了,不過他會輕功,是摔不死的。
溫惠直接將手鐲中的纏絲線給放了出去,將楚傲給纏繞住,而且是用了內力的,這也完全和捉拿秦帝時候的場景沒什麼兩樣了。
“惠兒,你讓我上去。”楚傲怒道,這種被吊着走,他很
沒有面子的好不好。
機會她已經給過了,誰讓他自己作死的逗鳳凰玩呢。
鳳凰可是十分滿意的,專門往高了,往快了飛。
楚傲又不恐高,所以這種高度他並不懼怕,只是這強風吹的睜不開眼睛。
而且從一個好好的豔陽天,就直接飛到了一個風雨交加的地方,他還真有點適應不了,這速度,不愧是神鳥。
溫惠直接掉下了鳥背,順便將楚傲給放倒 了地面上去。
“這便是你求人辦事的態度嗎?”楚傲很是不滿的看着溫惠問道。
長髮完全都被大風給吹亂了,綁頭髮的髮帶,早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一頭柔順的長髮就這樣披散下來了,並不顯得多麼狼狽。
雨滴微微打溼了他的衣服,不過也沒有多少狼狽。
他依舊是戴着那張面具的,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臉,不過如果摘掉面具,在配上他如今的模樣,溫惠真會覺得是個美人的,是誇女子的那種美,不是誇男子的。
“搞清楚狀況,我不是在求你辦事,我只是在做一件對我們兩人都有利的事情。”溫惠看向楚傲說道。
楚傲有些懊惱的看着溫惠,看着滿天的大雨,問道:“我們就在這淋雨啊?”
“不遠處就是你楚國的軍營了。”溫惠回答道,意思就是說讓楚傲和他一同去宣旨。
楚傲雙手一攤,說道:“你覺得有人會信我是皇上嗎?就這狼狽的樣子?身邊沒個人伺候着?更何況我一直帶着面具,他們都沒見過我,完全有理由懷疑是有人假扮的啊。”
溫惠還真是拿楚傲有些沒辦法,要知道這附近都是發生了洪水的,客居自然也是受災了的,當然不能帶他去沐浴換衣服了啊。
事真多,而且她知道這不過就是楚傲的推托之詞,難道他的屬下還真的能不認識他了?還是邊疆這種重要之地,要按照他說的,還不亂套了?
“楚傲,你覺得有意思嗎?”溫惠怒視向楚傲說道,語氣之中明顯已經帶了幾分怒氣。
雨水何嘗是在沖刷着楚傲呢,她也是被淋着的,不過溫惠爲了不讓自己看起來狼狽,一直都是用內力烘乾衣物的。
楚傲看溫惠是真的怒了,便自己用內力烘乾衣物了,可這頭髮實在是沒辦法啊,看向溫惠,問道:“頭髮怎麼辦?”
真想揍人,可是忍忍吧,畢竟這楚傲在乎他 的形象也不是什麼錯事,好歹是個皇上嘛。
將裡衣袖口撕成了碎條,然後說道:“就拿這個當髮帶。”
“朕的頭從來不是朕梳的。”楚傲回答道,完全就是說假的,他根本不習慣有人近身伺候的,所以這是刁難溫惠的。
忍,忍,忍。
溫惠就是在心中告訴她這三個字了。
一把拉起楚傲的頭髮,稍微用手指梳了起來,然後用布條綁起來,雖然鬆鬆垮垮的,不過卻也沒那麼凌亂的,反倒是有了幾分慵懶美,還是挺適合楚傲的。
楚傲卻有些愣住,他只是想拖延時間,多和溫惠相處一會,免得溫惠處理好事情,就直接走人了。
沒想到她竟然直接上手了,完全能夠感覺到她手指穿梭過長髮,心莫名的狂跳起來,面具下面的臉,也是燥紅起來。
“可以了嗎?”溫惠看向楚傲問道。
楚傲這才反應過來,略微尷尬的咳嗽一聲,
然後微微頷首,說道:“可,可以了。”
溫惠並沒有和楚傲一起去,只是在外面等一個答案而已,畢竟那是楚國的軍營,她一個別國皇上,不適合進去。
施工進行的很快,由孫明和他的得意門生,看着她在高空所滑下來的地圖,進行安排和策劃。
挖掘的全部都是士兵,有的地方挖掘不開,那便是直接用炸藥,爆破開的,是在用最快的速度進行建造的。
五十萬士兵,分頭行動,三個月,便是完成了這一項普通工人需要四年才能完成的工程。
從此周國和楚國的水山之路也就此組成了,而且這也成了世界上最大的江河,橫跨了整個吳楚周,因爲和周國的江河也是連在了一起的。
洪水疏通之後,那些被淹沒的房屋也已經顯示出來了,很多都是青磚的,所以並不像是土屋那樣,是直接轟塌了的。
不過全部都是受潮了的,也是一時半會不能住人了的,而被淹死的人,也是就此出現了。
埋葬人,收拾房屋,收拾土地,又成爲了新的工作。
然而這些全部都是由吳孝賢去做了,這裡比畢竟都是他的子民,所以她願意放這個權。
而且處理正事了,也就很少會去想私事了,這場災難,可以說給吳國造成了很大的人員損失,財產損失也十分嚴重。
不過銀行還是在第一時間重新開了起來,銀錢雖然受潮了,可依舊是可以花的啊,銀子都鎖在地下的銀庫之中,也沒有丟失。
一些存銀子入銀行的人,自然是不虧的。
五子樓,夢居,還有善醫堂,也都是跟着紛紛重新建立起來。
而今年吳國近一半的土地算是都廢了,百姓所吃的糧食,皆是朝廷資助的。
然而溫惠並不缺糧食,因爲之前周國和趙國境內的糧食,絕對是富裕的,而就算是搶來的秦國那的土地,在有大棚的情況下,那也是自給自足的。
這場災難,在年底的時候,纔算是平息下去,人們的生活都偏向於了災後重建了。
溫惠帶着士兵,一個人回來的,吳孝賢被留下來,進行災後重建了。
此次出去,全然都是爲了正事,倒是一點都沒有玩樂,看着久違的惠城。
這裡依舊是一片繁華的景象,百里決就在城樓上接他們呢。
他就算是一手掌控了朝廷,他的打扮也依舊是簡單的很,完全還是儒生模樣的打扮,給人一種乾淨溫和的感覺。
溫惠直接飛到了城樓上,問道:“可還好?”
百里決看到溫惠的那一刻,平靜的心就開始狂跳了,那個他日夜擔心的人,總算是回來了,周圍人的拜見聲,讓他緩過神來。
立馬行禮道:“微臣百里決恭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溫惠想要去伸手扶起百里決,可腦中不自覺的就出現了那晚的荒唐事,可這樣收回來也不好。
所以只是虛扶了一下,說道:“愛卿平身,朕不在的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謝皇上厚愛。”百里決回答道,然後伸手做出請的姿勢,說道:“朝堂之事,還請皇上移步宮中,同百里詳談。”
溫惠轉身吩咐道:“此次救災你們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全部賞!”
“謝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一衆士兵瞬間下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