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意識地緊緊抱住了蘇琉氏。
“晚生,這輩子真是有福氣,能與娘子這般天仙似的美人在一起,哪怕只是短暫的一天,晚生也知足了。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晚生現在才真正地體會到這個含義。”
蘇琉氏眸中波光流轉,無意中生出淡淡的愁暢來。
現在柳書生穿的不再是尋常的布衫了,而緞料的長袍子,綰髮的也是蘇琉氏親手挑選的玉冠。
腰間的墜子,也是各種名貴的玉器。
蘇琉氏出身大富之家,家底殷實,出嫁的時候,皇后也送了不少陪嫁,即便是她不撐管王府的進去,自己的銀子也是花不完的。
有錢的女人,講究的便是享樂,有時候她甚至在想,要不要把柳書生弄到王府裡去,讓他做個文書,或者帳房先生之類的,這樣離她也近一些。
不過對於這個建議,周媽媽很堅決打斷了。
“福晉斷斷不可如此,老奴跟着福晉嫁入王府,也有四五年了,夜王爺是個什麼性子。您不是不知道,整個新羅國中,他的城府是最深的。那雙鷹隼似的眼睛,一眼就能看穿福晉的事情。他現在是因爲被那羽滄瀾所迷惑着,另外還有朝政的事務給牽扯着,所以纔沒有花心思在福晉身上,一旦將來這些事件都清晰明瞭,他肯定會發現福晉的事情,到時候福晉會聲名狼藉,生不如死。另外,福晉若是有了孩子,這柳書生萬一知道了,肯定會以孩子爲要挾,向福晉索要東西的。福晉還是早些斷了這個念頭的好。”
也是,現在柳書生只懂得與蘇琉氏牀第之歡,根本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是什麼。
一旦知道了,他還有膽子跟她在一起嗎?
所以的這一切,都是危險係數極高的,她不敢輕易嘗試。
萬劫不復的代價她承擔不起。
高潮之後,兩個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蘇琉氏淡淡地說道:“你有沒有訂親?”
柳書生沉思了許久,“曾經有過,只是家中敗落了,對方毀婚了。後來就沒有再生這個心思了。”
蘇琉氏笑道:“依你的相貌,配哪家的姑娘都綽綽有餘,真是不知道珍惜,那姑娘家八成是沒有長眼睛吧?”
柳書生十分愁暢,道:“呵呵,是那樣的家庭,我高攀不起,以前家父在世時,曾經是很輝煌,不過一切如同過眼雲煙,將來我一定要好好努力,爭取榜上有名,爲國家效力。”
蘇琉氏將臉埋在他的懷裡,“這國家馬上要變天了,不需要你郊力了,將來的事情還遠着呢,你現在只要好好照顧你的母親。”
柳書生靜了一會,突然問道:“不知道娘子的芳名,可不可以?”
蘇琉氏突然變臉了,她起身,輕輕推開柳書生,扯着衣服就往身上套。
柳書生還以爲惹惱她了,趕緊伸手從她身後抱住了她,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娘子,是不是晚生惹你生氣了,不要走!”
蘇琉氏搖頭,“好了,我今天還有事情要做,下次吧!”
其實蘇琉氏心裡是有些顧忌的,也許是自己對柳書生太好了,才讓他越來越大膽了。
不管柳書生如何撒嬌,她也不打算再多留一會了。
這時候,那周媽媽突然咚咚敲門了,“小姐,大事不好了,快,快出來!”
蘇琉氏轉頭對柳書生說道:“你就在此歇息,晚上再走,免得被人看見。”
說罷,坐在妝臺上開始梳起長髮來。
“進來吧,周媽媽!”
周媽媽急匆匆地推開進來,看到自家福晉衣服已經穿齊整了,便是湊到她耳邊,細聲說道:“福晉不好了,京城要出大事情了,全部都戒嚴了。我們得趕緊回王府去,老奴看到有大批的兵馬來往着,都打着禁衛軍的旗幟。”
蘇琉氏心中悚然一驚,手中的長梳落地,這八成是皇帝駕崩了。
周媽媽連忙給她梳妝好,匆匆離開了那間宅院,馬車廂內,周媽媽早已經買了好一切。
很快,馬車駛到了王府大門口。
此時,王府的大門口,已經被禁衛軍給包圍了。
蘇琉氏的馬車停了下來,她走下車來,對着那禁衛軍說道:“你,你們這是什麼人,竟然來包圍王府?”
禁衛軍中,有一個首領走了出來。
“福晉吉祥,屬下這是奉了皇太子的命令,來捉弄反賊,不僅僅是九王爺的府上,附近但凡是嫌疑的宅院,都被控制了。還請娘娘稍安勿躁的好,反賊一旦抓住了,我們會自動撤離的,驚擾之處,還請福晉海涵。”
蘇琉氏臉色有蒼白,她不再多說話,直接帶着周媽媽進了門。
這事情發生得太快了,她簡直還沒有緩過勁來。
肯定是皇帝駕崩了,皇太子控制了整個京城,如此說來,皇太子只要一聲令下,這新羅的江山還不是他的。
那夜般若呢?
蘇琉氏急匆匆走到門口,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倉促的擡頭間,竟然是夜般若,他臉上帶着一種疏離的冷漠和殺氣,就這麼犀利地盯着蘇琉氏。
蘇琉氏做賊心虛,總覺得似乎自己身上的異味,會讓夜般若生出疑心來。
這麼忐忑着,向着周媽媽這邊靠攏了幾步,便纔敢看向夜般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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