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江南的風景美如畫,這日,風和日麗,一雙人兒相偎身影,踏入了這蓮城最大的一家珠寶店。
男子錦衣華服,女子更是衣飾華美,男的俊美,女的豔麗,引得路旁百姓嘖嘖稱讚。
如此,女子貼緊男子,更是笑的燦若春花。
西臨王朝的京都,叫做蓮城。
而蓮城,她擁有着一條古老而美好的河流——熱河,熱河的河水微紅,河水的溫度一年四季都與溫泉一般溫熱無異。
而正是在這特殊的河水中,一年四季都生長着一種潔白無瑕的白蓮花,蓮花更是常年花開不敗,蓮香馥郁,沁人人脾。
而蓮城的百姓同他們那個爲佛成癡的皇帝一起沉浸在一片醉人的花香之中,過着看似安靜無波,而實則卻波濤洶涌的日子。
“王爺!奴家要這個!”珠寶店中,那女子一身豔麗華服,纖纖玉指指着那散發着柔和光芒的金步搖,對那男子撒嬌細語,而與此同時,那曼妙的身子卻是緊貼着男子,不作痕跡輕摩着男子的身子,男子只覺得腹中一熱,心中暗斥,自己竟然對她如此淺顯挑逗起了反應,一時間,不禁心中一熱,聲音更是柔了幾分,對那女子道,“只要你把本王服侍好了,美人兒要什麼都有。”說罷,男子動作流暢而自然的輕撫過女子胸前的豐盈,眉眼暗含春波。
這一雙男女正是方纔那爲百姓所稱讚的金童玉女,而這位男子,正是當今王爺獨孤樓瀾!
被男子輕薄,女子嬌羞一笑,垂眸之際,一道精光一閃而逝,快到,無人能夠豈及。
女子緊緊將金步搖握於手中,眼中滿是興奮之色,這金步搖可貴着呢!
得意之態轉眸即逝,女子嬌嗔,“王爺,你真壞!不過……沒有人跟着真是愜意呢。”
口中如是說着,手中,卻是將獨孤樓瀾的手
指一根一根的從她的身上掰開,那嬌柔的身子便從獨孤樓瀾的懷抱中脫離出來。
“美人兒,你這是意欲何爲?欲擒故縱麼?”獨孤樓瀾勾起一抹滿是的興味之色的淺淺笑意,食指微勾,輕輕一挑豔麗女子靈俏的下頜,女子的語氣不由得曖昧了幾分。
“是丫,我們就玩欲擒故縱,如何?請王爺站着,奴家跑遠一些,您再來捉住奴家,可好?”說罷,女子輕聲一笑,聲音婉若黃鶯輕唱,優雅的提起裙角,綽綽約約的朝外跑去。
獨孤樓瀾盈盈鳳眸,春波流轉,好一個欲擒故縱,而正是這把戲卻正好挑起了他的征服欲,有趣,有趣!
只不過,那女子看似輕巧的小跑,此時,她卻是衣不沾塵,不驚起一絲塵土,她的身子如輕靈的燕子,越來越遠。
孤獨月驀然一驚。
待他從自負中反應過來,女子已經跑遠!
獨孤樓瀾頓時暗斥自己一聲,運起輕功,朝女子追去,這女人是騙子,他堂堂一國王爺,竟是被區區一個女子戲弄了。
而這女子卻也不是尋常女子,定是那近日一夜之間名震天下的女飛賊,洛馨月!
“洛馨月,再跑本王就把你充入奴籍!”
獨孤樓瀾一手拽着女子衣袖,一邊,沉聲喝道,這條街,是蓮城的最爲繁華地段,周圍,不禁圍了一圈看好戲的人。
女子也不慌,只是含笑望着獨孤樓瀾,這輕淺無畏的笑意,卻直直的刺痛了獨狐月的眼睛,該死的,她做什麼笑那麼……呃,純真?
“王爺,你要是再不放開小女子,只要小女子這麼公然一喊,您就會被當成調戲良家女子的浪蕩子,定會顏面盡失啊……”就在獨孤樓瀾怔愣之際,洛馨月微靠近他耳際輕聲道,巧笑嫣然。
“你……”獨孤樓瀾頓時眸露怒色,鬆開洛馨月
,順勢,手掌一揮,神色倏然恢復如常,‘刷’的一聲打開摺扇,優雅而倜儻,試圖掩蓋他的慌張。
這一不經意的動作,不禁惹來洛馨月一瞬的癡愣,稍縱,她脣角笑意更濃,心道,不過是一個花心色王爺,難道還怕你不成?
想着,她不禁開始打量起獨孤樓瀾,剛剛假裝成他的新姬妾一直尋覓着那些貴重物品,倒是忘記欣賞一番這世人眼中的尤物了。
獨孤樓瀾身着寬大的金繡白袍,衣袖被風拂得高高飄揚。長眉微挑,晨曦忖託着俊美的臉龐,那與生俱來的高貴和儒雅更是爲他整個人添得三分姿色。
只不過,他美則美矣,卻太過自負!
她能一夜成名自然有她的手斷與能力。
驀地,洛馨月神色一正,伴隨着慌張將身形微福,透過獨孤樓瀾,對着他身後道,“皇上萬歲萬萬歲!”。
獨孤樓瀾眉頭微蹙,眸閃過一絲惘然之色,皇兄怎麼可能來了?一時,他也未曾多想,轉身,低頭作揖,沉聲道,“皇兄!”
在四處角落靜然圍觀的百姓不禁捂嘴竊笑,皆是爲洛馨月暗暗叫好!
她,不愧是大家心中的女神。百姓眼中,洛馨月便是劫富濟貧的女中豪傑。
良久不聞皇兄回話,獨孤樓瀾暗呼不好,擡頭,哪有什麼皇帝?再轉身,又何來洛馨月身影?
留下的,不過是百姓們的暗暗竊笑。
獨孤樓瀾噌的瞬間惱羞成怒,礙於面子卻是不好發作。又是‘刷’的一聲將摺扇打開,冷眼掃了一圈看好戲的老百姓,大聲的呼道,“洛馨月,此仇不報,我就不是獨孤樓瀾!”
待獨孤樓瀾離去,洛馨月這才從陰暗處笑臉盈盈的鑽了出來,望着獨孤樓瀾高傲的背影低語一聲,俏皮之色頓現,“哼,獨孤樓瀾,命中註定,你鬥不過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