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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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要與陌祺淵去見皇后,鳳九天早早就起來梳洗打扮了,挑了件藍色羅裙閒的落落大方又不張揚。守門的太監來報太子殿下轎輦已到,鳳九天帶上禮物便出了宮門去找陌祺淵,他今日穿了件黛色常服與鳳九天倒是很相配。

到了裕凰宮門口,二人的轎輦先後落地,下了轎輦鳳九天深深地吸了幾口氣,陌祺淵見她緊張便安慰道,“母后爲人和善,你大可不必擔心她會爲難你,她身體不好也不會留我們太久,我們進去吧。” 鳳九天點了點頭,皇后娘娘身體不好這件事她在太醫院便已聽說,有幾位太醫專門爲皇后娘娘配置調理身子的藥,儘管如此,皇后也已撐不了多久了。

“參見母后”“參見皇后娘娘”二人問了安,“丫頭過來,到本宮身邊來。”皇后招招手,“淵兒要是有事兒就先去吧。”陌祺淵見母后要和鳳九天單獨說話也就沒硬留下,“兒臣告退。” “你們的婚期是本宮定的,本宮的身體越來越糟,你瞧,不過是那日家宴受了些風就成了這個樣子,若你們的婚期太遲本宮怕……” “娘娘不要這樣說,”鳳九天連忙打斷她,“娘娘只是偶感風寒,過幾日便好了。” “你不用安慰本宮了,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 皇后換了話題,“本宮希望你們以後能好好的,淵兒雖然毛躁了些,但是這孩子不錯,你嫁給他不會吃虧……”做母親的在兒媳面前誇起兒子來真是滔滔不絕,說了一會兒,皇后的體力實在不支,“你瞧瞧本宮,說了會兒話就累成這樣……” “娘娘休息吧,天兒改日再來。” “嗯,你去吧。”鳳九天離開之後,皇后便喝了藥睡下了。

“你一直都在這?”鳳九天一出宮門就見到陌祺淵站在那,“是呀,我想等你一起回去。” “那我們走走吧。”兩個人並肩走着,“你怎麼了,心事重重的。”陌祺淵看鳳九天失神的樣子,“母后跟你說了什麼嗎?” 鳳九天搖搖頭,“不是,皇后娘娘一直在誇你,我以爲她會是一位高高在上的貴婦人,可她原來就是一位普通的母親,想讓自己的兒子過得幸福。” “她並不是我的母親。”陌祺淵淡淡地開口嚇了鳳九天一跳,“哈啊?!皇后娘娘不是你的母親?” “嗯,我的母親在我六歲的時候便因爲病重去世了,母后一直無所出,我便成了她的兒子,她待我就像親生的一樣,親自教我讀書習字,照顧我的飲食起居。” “原來是這樣。” “她的病也是因我而起,那一年我惹怒了父皇,父皇罰我跪在尚書房門口,偏偏那天下起了雨,我與父皇慪氣不肯起來,母后就在雨中守着我直到她倒下,這是我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 鳳九天停下來,輕輕地從後面摟住了陌祺淵,“別難過了,我們會好好照顧她不是嗎?”鳳九天知道他後悔可又想不出什麼話來安慰她。陌祺淵轉過身來抱着她,“謝謝你,天兒。”鳳九天搖搖頭,“走吧,我們回去吧。” “嗯。”

回到鳳棲閣,鳳九天便又開始看起了醫書,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以來鳳九天幾乎將醫書上的內容看了個遍,見了皇后以後她更想好好學醫替陌祺淵照顧她。吃過午飯,鳳九天索性又去了太醫院。

“我想知道皇后娘娘具體的病況。”鳳九天拉着沐杞冥想要了解皇后的病情。“你跟我來。”沐杞冥帶她來到一個案子前,“這些都是皇后娘娘病況的記錄和用過的藥方,你自己看看吧。不過……” “不過什麼?” 沐杞冥不想打擊她,但還是說了實話,“你看過沒用的,說句大不敬的話,皇后娘娘最多挺不過一年,你不可能一下子變成神醫,就算是神醫也不一定能救得了皇后娘娘。你還是別費勁了。” 鳳九天看了看他,“我只是想盡一份力,做了總比不做強,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沐杞冥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便走開了。鳳九天看着手裡皇后病況的記錄,的確皇后的病已經很嚴重了,可記錄上也沒有什麼具體的病因,只說是“肝臟鬱結,腹內偶有疼痛並愈加頻繁。”(皇后的病其實就是肝癌。)

看了一個月的醫書鳳九天也懂些藥理,藥方上的藥材劑量都偏大,而且止疼的藥更是兇猛,既然皇后的病已經治不好了,鳳九天決定好好研究止疼藥以減輕皇后的痛苦。她不想讓一個善良的母親被病痛折磨,更不想讓她有什麼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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