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局長,你還沒敬人家酒呢。”其中一個女孩子嗲嗲地說道。
郭臺北抹了抹嘴,笑着說道:“下次我來這裡,加倍敬你,怎麼樣,這次就饒了我吧,哈哈。”
“不嘛不嘛,其他幾個姐妹你都敬過了,不能把我給例外了。”
受不了對方的撒嬌,郭臺北在溫柔鄉里服軟,舉起酒杯一口悶了下去,然後倒舉着酒杯晃了晃,說道:“這下滿意了吧?”
“郭局您真是好酒量。”那女孩也一口喝完了杯子裡那一兩紅酒,然後在郭局長臉上貼了下,嬉笑着退了下去。
郭臺北已經喝得搖搖擺擺,坐在那裡一晃一晃,而邊上的朱城標也已經喝得滿臉通紅,他喝酒上臉。
這時郭臺北的電話響了,他低頭答應了幾句後掛斷了電話,隨後進來兩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看上去和郭臺北他們的氣質完全不一樣,充滿了江湖氣息,又高又壯。
他們進來後,向郭臺北和朱城標打聲招呼,郭臺北向他們招招手:“來這邊坐。”
那兩人坐下後,郭臺北向孫全介紹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何先生,那位是杜先生,他們是我的朋友,我跟朱政委有點事情需要先走一步,我們的事,我全權交由他們倆負責,他們代表我的意思,孫董你有什麼事可以直接和他們談。”
“哦呵呵,這樣啊,行。”孫全忙站起身來,朝着何先生和杜先生握手致意,“何先生、杜先生,晚輩孫全,很榮幸見到二位。”
何先生和杜先生報以欣喜的笑容迴應道:“孫董你好,希望我們能夠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郭臺北和朱城標站起身,向孫全揮手道:“那你們慢慢喝,我們先走了。”
孫全馬上站起來:“郭局長、朱政委,我送你們。”
“不用不用,孫董留步。”郭臺北擺了擺手,謝絕了孫全的好意。
兩位貴賓離去後,只剩下孫全和何杜兩位先生,雖然主角離開了,但孫全知道眼前這兩個人,代表着郭局長和朱政委的意志,不容許怠慢。
孫全非常熱情,不停地敬酒,很快大家推杯換盞幹掉了兩瓶白酒,興致非常高昂。
何先生喝多了要上去洗手間方便,可是當他站起身,卻恍恍惚惚差點摔倒,孫全馬上命令一旁的朱敏:“朱秘書,你去幫一把何先生。”
朱敏收起手機,極不情願地站起身來,走到何先生身旁,小心翼翼地攙扶着他:“何先生,您慢點,小心前面的椅子。”
何先生見到朱敏上前來攙扶自己,趁機伸出手一把摟住了朱敏的腰,朱敏試圖掙脫,挪了挪身子,卻被何先生摟得更緊。
沒辦法,動作太大的掙扎顯然會讓何先生覺得不給他面子,朱敏只好忍受着,加快了腳步往洗手間走去,希望儘快結束這個過程。
來到了洗手間,這裡是分男女的洗手間,朱敏站在男洗手間門口等,卻沒想到何先生進去後,一把將她也拉了進去。
“何先生,您……您幹嘛???”朱敏緊張地問道。
何先生一邊拉拽着朱敏一邊說道:“朱秘書,給你看個東西。”
“不要啊,何先生,這裡是男洗手間,我不能進來,不要啊,何先生……”朱敏惶恐地掙扎着,她知道何先生想要對她做什麼,極力反抗着。
何先生不顧朱敏的反抗,強勢地將朱敏拉了進去。
緊接着,洗手間裡傳來了朱敏的哭聲和哀求聲,隔音效果很好,但朱敏實在是叫得太響,外面的人還是可以聽到。
孫全聽到朱敏的呼喊聲,甚至還聽到了她喊自己的名字求救,孫全的心隱約痛了一下,但他還是剋制住了自己,他覺得想要做大事就要有所犧牲,朱敏就是他求郭臺北辦事需要付出的犧牲。
爲避免尷尬,孫全讓其他人都退下,自己則對一直盯着洗手間望着的杜先生說道:“杜先生,咱去抽個煙。”
杜先生也明白孫全的意思,就跟着一起去了外面的吸菸處,兩人邊聊邊抽着煙。
“孫董,看得出來,郭局長對你的這次盛情款待很是滿意啊,呵呵,恭喜你啊。”杜先生抽着煙說道。
孫全低頭笑了笑,將功勞歸於已經離開的朱城標身上,“呵呵,都是託了政委的福,沒有政委在中間引薦,我根本接觸不到郭局長,我還得感謝他呢,當然也需要將來杜先生您還有何先生,你們在局長面前多美言幾句。”
杜先生滿意地點點頭,忽然表現出難以啓齒的樣子道:“額,呵呵,既然事情一切都很順利,那麼孫董答應的事……”
孫全聽出了杜先生話裡的意思,他這是在邀功呢,孫全笑了笑,說道:“杜先生您放心,一旦郭局答應了我的要求,你們要的錢,一分不少送到手裡,甚至還有額外獎勵。”
“呵呵,有孫董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杜先生頓覺心情舒暢,大口地吞起了雲霧。
大約抽了二十分鐘的煙,估摸着已經差不多了,孫全和杜先生往餐廳走回去,剛走進去,看到何先生正提着褲腰帶從洗手間出來。
“何先生,好了,過來吃點水果。”孫全笑臉迎了上去,將盤子裡的水果遞到何先生面前。
何先生吃着水果剔着牙,繼續享受起來。
“哎,朱秘書還好嗎?”孫全見朱敏半天沒有出來,問道。
何先生拿起紙巾擦了擦嘴,面帶不悅地抱怨道:“你那小秘書,一直哭一直哭,一點都配合,累死我了,真是……”
孫全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了。
“我去看看她。”孫全突然起身,往洗手間跑去。
當孫全走進男洗手間時,看到的一幕讓他驚呆了,只見朱敏目光呆滯地坐在地上,衣衫不整,披頭散髮,蒼白的臉上已經凝固了她滿面的淚水,還有一個深深的手掌印,仔細看去,耳朵上還有一個牙齒印,那雙高跟鞋的帶子已經被扯斷,散落在地上,馬桶邊,水池上,到處都是紙巾,總之就是一片狼藉之中,坐着一個失了魂的軀殼,那場面連一向鐵石心腸的孫全看着都心疼。
他跑過去蹲了下來,輕撫着朱敏臉上的掌印,關心道:“你怎麼樣?你還好嗎?”
朱敏面無表情地轉向孫全,忽然面部扭曲起來,眼淚瞬間如泄閘洪水傾瀉而下,嘴上輕聲而嘶啞地說道:“孩……孩子……孩子……”
孫全頓時如五雷轟頂,“什麼……孩……孩子……”他向朱敏的下體望去,發現下面竟有一灘血,他明白了,朱敏流產了。
“不……不是……我……你不是說……孩子打掉了嗎?怎麼……怎麼會……”孫全思緒一片混亂,震驚、悲傷、遺憾、疑惑……各種各樣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孫全的嘴脣不停地抖動打顫。
朱敏梨花帶雨地搖着頭,“我沒有……我想要孩子……”她肚子裡的孩子,孫全一直不同意生下來,並給了她一筆錢,她表面上答應孫全把孩子打掉,其實一直沒有,她想要把孩子生下來,當時孩子才一個半月,肚子不明顯,孫全發現不了,等到肚子打起來被孫全發現,那個時候孩子成型,孫全也不敢讓她墮胎,所以至今,她肚子裡還有孩子,孫全一直不知情。
“你……你怎麼……怎麼不早說,不然就不帶你來……你……哎……”孫全指着朱敏,責怪她爲什麼不說出來,此時此刻他非常後悔帶着朱敏來這種場合,更後悔將懷有身孕的朱敏往那些衣冠禽獸身上送,自責和後悔讓孫全懊惱不已,雙手握成了拳頭,猛捶打着衛生間的牆壁。
朱敏也沒想到這次飯局會是這樣的安排,她是這場精心策劃中的犧牲品。
“我帶你去醫院。”孫全反應過來,一把抱起朱敏就往外跑。
正在吃着水果相談甚歡的何先生和杜先生,他們見到孫全抱着朱敏急匆匆跑了出來,驚訝道:“孫董,怎麼了?”
孫全停下腳步說道:“何先生、杜先生,她身體不舒服,我送她去看一下,先失陪了,你們在這隨意。”說完,他又飛快地跑了出去。
見到孫全緊張不安的神情和匆匆離去的背影,杜先生疑惑地問道:“老何,你對那個朱秘書……”
“只是她不配合,讓她老實一點而已,也沒什麼。”何先生說得很輕鬆,強暴一個女孩子對他來說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和平常。
在會所外面的車子裡,郭臺北和朱城標並沒有離去,他們正吞雲吐霧地坐着,眯着眼睛透過寬敞的落地窗,望着裡面發生的一舉一動。
朱城標微微皺着眉頭,擔憂道:“我聽說那個朱秘書和孫董關係不錯,他們是情人關係,你這麼做,會不會讓孫董不開心啊?”
郭臺北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嚴肅起來,他用一種威嚴厚重的語氣說道:“那又怎麼樣?他不開心?我這次只是讓老何去試探他一下,如果他連一個女人都犧牲不了,那麼我怎麼敢跟他合作呢?”
朱城標連連點頭稱是,但內心還是不免有些擔憂,畢竟他的那部分利益,是需要郭臺北和孫全友好合作之後纔可以拿到的,所以他不希望在拿到錢之前,他們兩人就出現矛盾。
孫全親自開車帶着朱敏飛馳在路上,由於這個會所太過隱蔽和偏僻,離市區還有很長一段路,而且路也不好走,在長達好幾公里的盤山路上,車子一路顛簸,震得朱敏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嘴上不斷髮出輕微的**。
“你再堅持一下,馬上就要到了。”孫全不時地回頭看朱敏的狀況,給她鼓勵讓她堅持,其實離醫院還遠着呢,此刻他很害怕朱敏出現什麼意外。
朱敏感到渾身無力,軟綿綿地躺在車子後座上,肚子像是被掏空似的,她甚至可以感覺到血從下面流出來,這可是自己的親身骨肉啊,她想到這個,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流,淚水打溼了昂貴的真皮座椅。
孫全通過後視鏡看到朱敏傷心欲絕的樣子,心疼不已,但能夠哭,說明朱敏還不會出現什麼意外,他一腳油門,加快向市區跑去。
來的時候是司機開的車,這次孫全自己開車,路況不是很熟悉,前面一個坑沒及時發現,從上面開了過去,速度太快,車子被震得差點失控,車子穩定後孫全第一時間停下車,察看後座朱敏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