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心裡清楚,想要通關除了體能和心智還有運氣以外有一點很重要便是心無雜念,只爲一件事情無怨無悔,這樣才能夠夠傳達到漠神那裡去。
但是我做了一件錯事,天大的錯事。
我扮成了我姐姐的摸樣接近南宮淼。
雖然他一眼就認出了我,但是還是答應了我的要求。”
“什麼要求?”
“我說我也愛着他,雖然他心裡的那個人是我的姐姐,但是我不介意,只要他能抱我一下我什麼都滿足了。
於是他就抱我了。
我只是想滿足一下自己的心裡而已,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姐姐當時卻是看見了我和他擁抱的樣子。
然後她修煉天絕胎異,後果可想而知。”
“死了?”
“是,死了,還沒有熬過一個時辰就已經死了,我看見地上的一封血書的時候才知道她原來一早就什麼都知道了。
我很怕父母知道這件事情,我很怕沒有人會原諒我。
於是我也做了一個傻事。
我也修煉了天絕胎異,在中途異變的時候我就停了下來,便成了現在這樣半活不死的怪物模樣。”
“所以項夫子就把南宮淼當成了心頭恨。”
小琴點點頭。
梗咽道:“是,母親知道姐姐死了以後悲傷過度也去世了,南宮淼知道事情以後很自責,他很愛姐姐,也許姐姐是第一個把他當成正常人看待的原因吧。
他自殺過,但是沒有成功被他的師傅就下來了。
我找過他一次,把天絕胎異交給他,因爲這是讓姐姐死掉的東西,我無法看着這個東西時時刻刻在我眼前。
所以我很自私地把天絕胎異給了他,我跟他說你這一輩子要是不能給這個東西畫上休止符,我便不會讓你再接近這個地方。
父親知道這件事情以後很生氣,說我不孝不仁。
他想殺了南宮淼,爲此他做了很多的事情。”
“但是他心裡清楚他不可能真的殺了南宮淼,因爲一旦他這麼做了,他就殺死了兩個女兒的心。”
小琴沉默片刻,看向南宮淼的房間半響以後才說到。
舞熙說道:”“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你經常從一邊看着他們,以南宮淼的實力來說他是一定知道。”
小琴頗爲驚訝地看
着舞熙。
她顯然還沒有想到這一層。
“我是說,南宮淼很早之前就知道還有一個女人一直看着他的一舉一動,他知道你也喜歡他。
只是他沒有說而已。”
“爲什麼,他爲什麼不說,爲什麼!”
她忽然哭了起來,捂着臉梗咽道:“要是他拆穿我,我便不會去找他,我不去找他表白姐姐就不會去練天絕胎異了!”
舞熙不會安慰人,她說的也只是他心中所想的而已。
舞熙說道:“南宮淼看起來很奇怪,但是他的心腸還沒有我的半分硬,他寧可什麼事情都忍在自己的肚子裡面也不想說出來傷害你或者你姐姐。
我想,南宮淼拒絕選夫的時候不是不愛你姐姐,他要是不愛的話現在就不會這麼痛苦。
他是確實不想用這樣的方法,正因爲他愛,所以他纔不想用這種荒謬無稽的方式和你姐姐在一起。
你和你姐姐對他來說都很重要。”
小琴的眼角笑了起來。
“姐姐看的人總是沒錯的,他是這個天下最好的男人。”
舞熙不做聲。
在小琴的心裡南宮淼就像是她心中的東方翼一樣。
甚至比東方翼多了一層神聖的色彩。
南宮淼就是小琴心中的那個神。
就算傷過還是會想接近會想擁有。
只是南宮淼,你真的喜歡小琴嗎,還是說你只是因爲小婉才原意接受小琴的?!
舞熙心中有一個大大的問號。
但是她不敢說,也不能說。
人總有一點秘密。
現在他們至少是相敬如冰,說穿以後對大家可能都是傷害。
舞熙明白什麼應該說什麼不應該說。
此時此刻她選擇沉默。
南宮淼答應的事情就是答應了。、
他說過會留在小琴的身邊就一定會留在她的身邊。
這也改變不了。
這一點和西門獨孤有些地方很像。
他們兩個都是認定了一件事件便無法回頭改變的人呢。
也許早在南宮淼被帶走的時候他就已經決定再回來就不會離開了。
只是沒有想到事情這麼順利,讓他在五年之內就找到了舞熙。
幫他解決了天絕胎異。
舞
熙不知道南宮淼當時爲什麼會選擇把天絕胎異交給她。
但是南宮淼的選擇顯然驗證了他的眼光。
兩個女人一夜無眠。
聊着男人,聊着過往,聊着彼此。
一夜她們兩個女人都在院子裡面胡鬧,笑聲吵得蔣融連眼睛都閉不上。
“這兩個女人無論哪一個都讓人可怕了,但是現在兩個可怕的女人還聚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姚公子,你不覺得很詭異嗎?”
“這兩天詭異的事情已經夠多了,這點算什麼。”
“也是,她即使東方翼的女人又和西門獨孤有一腿,我就已經承受不住了。”
“恩,我也是,承受不住,當時我差點沒有變成口吃。”
“明天就要離開了,姚公子是回雲國嗎?”
“當然,不能夠在這裡謀取到什麼東西至少也不能給國家添亂子,你呢,你回去以後想到哪裡去?”
“我以前是齊國人,但是齊國已經變成天暢的一部分。”
“那你就是要跟着舞熙走了?”
蔣融點點頭。
他暫時是這麼想的。
“難得遇到的一條人脈,要是她能直接把我推薦給東方翼,那我就可以不用考科舉就可以一飛沖天了。”
“話是沒有錯,但是跟舞熙在一起也許不會很太平。”
“這個世道哪有太平的時候呢。”
“你說的也對,這個世道不會再太平了,我們兩個現在是朋友,一輩子都是朋友,但是有朝一日若是敵對相逢的話,我也不會客氣的。”
“這正是我想說的。”
兩人相視一笑。
雖然沒有一笑泯恩仇的味道,但是其中的胸懷卻是讓人感慨的。
生死的至交,永遠的朋友也是永遠的敵人。
第二天清晨,天氣不是狠熱。
舞熙牽着駱駝站在門口對南宮淼說道:“以後你就要住在這裡一輩子了,可不要後悔啊。”
他淡淡地笑了起來。
這是他自己心甘情願的,沒有任何人逼迫他。
南宮淼這麼做一個是爲了自己的心裡能夠好過能夠釋懷,二也是爲了小琴的心裡能夠好過。
畢竟是因爲他小琴纔會變成永遠沒有自由的祭祀。
也是因爲他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