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九久見雲沐風吃醋了,不由的心中暗暗失笑。
在他嘴脣上結結實實的親了一口,哄道:“他不是病人嗎?他不是你外甥嗎?我還不是看你的面子?他好了,也省的讓你操心爲他醫治不是?”
雲沐風忍不住悶笑一聲,“我相信你的爲人,不然也不會縱着你胡鬧。只是這總歸是不合規矩的,你也要避諱些纔是。”
木九久知道雲沐風做到這點在這個時代已經難能可貴了,任誰會讓自己的夫人去軍營和一夥兒糙老爺們一起練兵啊,誰會忍受自己的女人手把手教授別的男人拳腳啊?
於是很知禮賢惠的道:“是!妾身記下了,等和趙宇桓比試完,就在王府持家,做你的乖妻子!”
雖然一句話裡稱呼不倫不類的,但云沐風對這個答案非常滿意,高興的一把抱起她,往淨房走。
木九久驚呼一聲,“啊!你幹嘛啊?”
雲沐風腳步不停,露出一個算計的微笑,“你不是要沐浴嗎?孤王和你一起!”
艾瑪!不要啊!
那哪裡是沐浴啊!簡直是淨房裡的災難!
浴桶裡的水像那海上的破浪,打的浴桶邊緣啪啪作響,飛濺出的水花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美麗的弧度。一顆顆晶瑩的水滴在空中跳躍,在爲愛舞蹈。
木九久緊緊抓着浴桶的邊緣,低吟淺唱着承受着雲沐風一波又一波的攻擊,一滴滴水順着他的髮絲滴下來,落在她的臉上、脖子上……
因爲太瘋狂,以至於早上木九久起晚了,腰痠背痛的不想去軍營,但還是咬牙忍耐。
因爲到了最後十天,到了實戰演習的階段,頭幾天她必須去盯着。
在去城北軍營的馬車上,黃氏道:“王妃還是少往外面跑吧,在王府裡主持好仲饋纔是正事,若是長此以往讓那些狐媚子鑽了空子,您後悔也來不及了。”
木九久揉着痠痛的腰,饒有興味的看着黃氏,問道:“奶孃,你到底想說什麼?”
黃氏臉色陰沉的道:“清秋那幾個賤婢,天天在王爺必經之路上巧遇王爺。還有那個採蓮,我們不在府裡,仗着她是王妃的貼身大丫鬟,打探王爺的事不說,還送茶點去前院書房。”
木九久扶額,有個有權、有錢又長得好的老公也真的很煩啊,隨時都有鶯鶯燕燕主動撲上去,打你個猝不及防。
采詩冷了臉,“讓婢子殺了她們!”
“呃!別!”木九久忙阻止,“殺了她們幾個,還會有其他女人,難不成你都把她們殺了?”
采詩抿脣,道:“那就這樣聽之任之?”
木九久靠在馬車壁上道:“那看王爺能不能撐得住了,如果她們誰也得不到好處,久而久之也就沒人打他的注意了,如果他順水推舟,那就是我看錯了人。”
黃氏苦口婆心的道:“那王妃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啊!您總是不在府裡,總忙別的事情,疏忽了王爺,時間長了,王爺難免空虛,這樣就給了別人機會。”
采詩木然道:“有別的女人就有別的女人唄,那不很正常嗎?男人哪有不三妻四妾的!”
木九久挑眉,不可置信的看着采詩,“你是女子嗎?怎麼爲男人說話,將來你的夫君跟別的女人恩愛、生孩子,你也坦然處之?”
采詩冷笑道:“婢子是不會自尋煩惱找那麻煩的,婢子不會成婚,會一輩子跟在王妃身邊,如果王妃不需要婢子了,婢子就一個人去笑傲江湖。”
木九久搖頭失笑:沒有戀愛以前大概都有過這樣的念頭吧,但等遇到那個心動的人,就不同了。
正要打趣她幾句,就聽馬車外,韓瀟急急的道:“不可!到時候你老了,一個人闖江湖太危險了,還是讓我陪着你,你死了,也好給你收屍!”
“噗!”木九久和黃氏笑噴,這韓瀟活該單身!
采詩一臉要殺人的表情,猛地掀開車簾,衝着外面怒道:“做夢!滾!”
韓瀟也不生氣,笑呵呵的道:“你這樣強悍,也只有我能忍受,你就別嫌棄了!”
采詩又羞又氣,貝齒咬着下脣,從小桌上拿起一個核桃,掀起簾子就擲了出去。
只聽“啊”的一聲慘叫,韓瀟再也不敢說話了。
到了軍營已經比平時晚了一個時辰,木九久下了車,吩咐道:“奶孃,你去把吃食給趙宇桓送一些,順便偷偷看看他今天練兵的內容。”
黃氏一聽又讓她去做細作,熱情滿滿的提着食盒去了。
趙宇桓遠遠見到黃氏提着食盒走過來,嘴角泛起一絲嘲諷的冷笑:“派個奶孃來做細作,靠吃食來賄賂本將,還真是乳臭未乾的小孩子乾的事。”
他身邊的小將小聲道:“那將軍爲何還讓她天天來此?乾脆把他趕走算了!”
趙宇桓嚥了口唾液道:“她做的吃食真的很好吃,味道和花樣在外面都吃不到的!”
采詩看着黃氏的背影抿嘴笑道:“黃姑姑還挺上心的,每次把趙將軍練兵的細節說的頭頭是道。”
木九久笑道:“他自負就是我知道了他的練兵方式也不會勝過他,而且他也派人偷看我練兵,甚至還親自來偷看過呢。”
采詩笑道:“王妃一片苦心,但黃姑姑和趙將軍似乎都沒那個意思呢。”
木九久笑道:“不急。”
采詩照常去平時她們休息的房間裡呆着,木九久自己去了後面樹林。
步青雲抓着一顆大樹的樹枝,一邊做引體向上,一邊朝木九久來的方向張望。
葉凌墨湊過來,把一個肉餅子塞到他懷裡,“吃吧,我省給你的!”
步青雲臉色霎時鐵青,從樹上跳下來,把餅子塞回給他,“都說了,我喜歡女人!別再纏着我,不然有你好看!”
葉凌墨酸酸的道:“女人?木九小公子是女人嗎?她不過來晚了一會兒你就像丟了魂似的,別騙自己了,她不是咱們這樣的人可以想的,放下她跟我好吧。”
步青雲簡直要吐血了,天天被葉凌墨纏着,兵士們看他們的目光都怪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