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敵人在上方也已經有了準備,他們架起其餘的幾尊大炮打向軒轅琛,軒轅琛跳下馬避閃,就看到他的士兵被炸的血肉模糊的躺在了他的身邊。
軒轅琛握緊了拳頭,看着曾經熟悉的身邊人,一個個消失在戰火之中,他知道,現在不能再無動於衷了,否則他們都得完蛋。
軒轅琛看準時機,飛身上前,將幾個發炮的士兵一一斬首,動作之快,宛如風刃一般,甚至都還沒有人看清他的動作。
等到魏國和大越的士兵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的首領舉起自己的長槍指着軒轅琛:“給我殺。”
軒轅琛知道時機是關鍵,便直接上去與那士兵的頭頭作戰,每一刀都是直取他的性命,那頭領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軒轅琛與他過上了幾招,卻還是沒有打贏他的把握。
他單手拿刀砍向了那頭領,另一隻手直接抽出火銃打向了那頭領的胸口,那人還沒意識到自己是中槍了,只感覺胸口一陣劇痛,就從馬上摔了下去。
軒轅琛立即高聲喊道:“魏國的將軍已亡,金國的士兵們,跟着我殺出重圍。”
金國士兵聽着這話,是鬥志揚升,而魏國則是有點不知所措,他們的主將死了,那他們應該怎麼辦?
軒轅琛見此機會,帶着金國士兵一路殺伐,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儘管魏國死了一個將領,可是他們的士兵數依舊不少,再加上他們有着大炮來攻,軒轅琛的軍隊還是吃了不少的虧。
好不容易他們總算逃回了城中,慕容夕見此上來扶住有些虛脫的軒轅琛,急忙問道:“這是怎麼了?”
明明軒轅琛走的時候還勝券在握,怎麼回來的時候弄得如此狼狽。
軒轅琛緩了緩,他剛剛用力過猛,現在的手感覺沒有多少力氣可言。
他歇了一會兒對着慕容夕道:“先扶我回營帳。”
到了營帳之中,軒轅琛叫來賀堅問話,他凝着眉問着賀堅道:“你們運送的火炮是怎麼回事?”
這批火炮全是次品,一共每個只發射了兩次,居然都不同程度的被損壞了,很難再使用,這個樣子,讓軒轅琛怎麼去打仗?
賀堅心裡也是十分的愧疚,他是負責監造這些東西的人,這些最後卻讓軒轅琛這樣失望。
最主要的是,到了現在,他也不知道問題到底出自於哪裡。
賀堅跪在軒轅琛的面前請罪道:“是屬下辦事不周,請王爺責罰屬下。”
軒轅琛皺了眉,問着他下一個問題:“你們在監造的過程中,圖紙可曾保管好?”
賀堅擡起頭:“我和錢子仲都是用性命在守護圖紙。”
“那爲何敵人也會有和我們一樣的大炮?”
“這……”賀堅說不出來,那圖紙確實沒有離過他們的身,可是魏國和大越能造出和他們一摸一樣的東西,必然是窺探了他們的機密。
慕容夕走出去,看着外面被士兵拉回來的炮火,炮的腹部已經穿了一個洞,慕容夕走上去敲了敲,聽着脆脆的聲響搖了搖頭。
她走進帳篷裡面道:“賀堅,我看過圖紙上火炮的原型,上面的腹部是需要加厚的,你們怎麼能忘了腹身這一塊。”
賀堅一愣,隨即答道:“是太后,太后要求縮減軍費來減輕國庫的負擔,第一減的就是我們軍火庫的費用。”
軒轅琛一拳打在桌子上:“又是那個女人。”
她難道就不知道這場戰役對着金國的重要性嗎?軍費說減就減,一點也不理會邊關戰士的感受。
軒轅琛臉上的青筋凸了幾凸,像是恨不得把沈立容給撕碎的模樣。
“報……”
傳送軍情的士兵前來對着軒轅琛道:“王爺,前方又發現敵人的蹤跡。”
慕容夕看向軒轅琛:“他們這次居然主動出擊?”
“他們剛剛打了一場勝仗,必定是士氣大增,他們定然是想乘勝追擊。”
“那現在怎麼辦?”
他們的火銃在敵人面前的威力不必以前了,可是敵人的人數又比他們多上這麼多,這場仗到底應該如何打,軒轅琛的心裡現在都沒有數。
但是無論多難,軒轅琛都不能讓敵國侵犯自己的領土。
他對着賀堅道:“吩咐下去,讓所有士兵整裝待發,今日,是有場大戰要打了。”
“是。”
賀堅迅速退下,慕容夕看向軒轅琛道:“會沒事的,對吧。”
軒轅琛向她笑笑:“當然會沒事,相信我。”
軒轅琛提起自己的長刀走了出去,臉上的笑容蕩然無存,有的只是無盡的嚴肅,今日到底會怎麼樣,誰都不敢拍着胸脯做保證。
慕容夕站在軍營外面,看着軒轅琛重新騎上馬,他的手還有點微微的抖着,他的神情充滿了嚴肅,讓她的內心越發的不安了起來。
但是慕容夕努力讓自己不要亂想,回到營帳中坐了下來,安慰自己軒轅琛一定會成功。
可事情總是事與願違,軒轅琛去了不久,前方就傳來了不好的消息,慕容夕正想換衣服去戰場之上相助軒轅琛,沒想到另一個卻來了。
沈彥之剛剛下了馬車,就急忙走到了軍營裡,他本來是聽說軒轅琛打下了勝仗,這裡一定是一片安寧,但沒想到的是,軒轅琛這仗打的是相當的艱難,沈彥之入城之時就聽到百姓在議論紛紛,說是金國的戰神也守護不了他們了,他們現在估計要搬到其他縣城裡面去躲躲才行。
沈彥之來到營帳中,就看見慕容夕一身的戎裝,慕容夕驚訝的望着沈彥之:“你怎麼來了?”
“我身爲軍醫前來,不過你這是在幹什麼?”
慕容夕上前道:“沒有時間給你解釋了,現在戰場上的情況很複雜,我要去幫軒轅琛。”
沈彥之攔住她:“你一個女兒家,又從來沒上過戰場,你這不是去添亂嗎?”
慕容夕無心給他解釋,一直往前在走,沈彥之在後面追趕:“丫頭,丫頭。”
慕容夕讓人攔住了他,對着沈彥之道:“你不應該來這的,你不適合這裡,自己回去吧。”
她轉過身,走向大營的柵欄前,沒想到居然看到了左炙和盧娉婷站在他們面前。
左炙由着盧娉婷扶着,身上傷的很重,但是倆人像是從泥溝裡面翻滾出來的,全身髒兮兮的,慕容夕第一眼還沒認出來。
左炙看着她,像看到了救星一樣,對着她喊道:“慕容姑娘,慕容姑娘。”
慕容夕走上前,左炙將大越的一半虎符給了她:“快拿着這個去救王爺。”
慕容夕一看,竟然是大越的東西,不過現在也沒有時間去問他的來歷了。
她轉身對着士兵道:“帶他們二人下去休息,讓軍醫給他看看。”
“是。”
那士兵帶着左炙和盧娉婷下去,沈彥之主動請纓,給左炙治傷。
而慕容夕拿着虎符,快馬加鞭的趕往戰場之上。
大越的士兵正在後方等着魏國的人將軒轅琛的人馬驅逐過來之後,來個大開殺戒,慕容夕見着他們後,整理了衣冠,騎着馬走上前去。
一個士兵發現了她,攔住她到:“大膽,你是何人?”
慕容夕舉起了虎符,那些人看到,跪倒成一片,大越的將領來此道:“這位將軍,你手執虎符,可是有事吩咐。”
慕容夕掃了他一眼道:“喬將軍吩咐我讓你們即刻撤兵。”
“可是,喬將軍吩咐的是讓我們守在這裡。”
“戰場之上,要的是變通,你這樣不知變通,出什麼事,你可以承擔的起嗎?況且軍令如山,吩咐了就不要多問,只管做便是。”
那將領看了一眼慕容夕手裡的虎符,點了點頭:“那好,來人,撤。”
後方的敵人悉數撤退,慕容夕鬆下一口氣,騎着馬等在了這裡。
軒轅琛的部隊在炮火下損失慘重,又被敵人猛追窮趕,等到逃到後方的時候,軒轅琛原本想着可能會有敵人守在這裡,但是他來到這裡時候,就只看見一人騎在馬上,夕陽照在他的身上,看不清她的面容。
軒轅琛騎着馬走了過去,慕容夕也向前,對着軒轅琛道:“放心,這裡的人已經被我清理了。”
軒轅琛朝着她一笑,他拉住了慕容夕的手道:“跟在我的身後,我會保護你。”
慕容夕甩開他的手,走在了他的跟前:“我不需要。”
魏越兩國的士兵也驚奇自己的人不在,索性就衝了上來,慕容夕趁着一片混亂走到了中間,對着越國的士兵道:“大越的士兵聽好了,停止打鬥。”
她手上舉着大越的虎符,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大越的士兵一下子就懵了,不知道自己國家的虎符怎麼會在其他人的手裡。
“我有虎符在此,現在,你們後退三百餘里。”
大越的將領立即道:“不要危言聳聽,她這是詐術,她在騙我們。”
慕容夕再次高舉:“軍令如山,難道你們想違抗軍令嗎?”
大越的士兵互相看着對方,有些不知所措,一邊是將軍的話,一邊是虎符,他們也不知道到底聽誰的好。